定義規則這種事,也可以算作是小規模的創世預演。這和創造世界後給它訂立一個天道規則是完全相同的概念,單純的迴規則屬於其中一個方面。
秦弈總是覺自己一直在從各種角度驗創世,零零碎碎的各個方面……
對於這一羣太清合力,單獨一個方面的規則訂立屬於比較簡單的作,沒什麼難度,想當年皇自己都能做。主要難度還是在“該弄怎樣的規則”的爭議上,曾經爲此能撕得天崩地裂。
如今已經沒啥好爭的了,自從瑤自縛請降,雖然後來表現還是回覆了原本的驕傲,意思未變,就是將一切付與秦弈做決定了。
至於流蘇……從上次小城生活之後,對這方面幾乎就不再發表意見了。
原因很簡單。
因爲發現自己並不能代表人族的思維。
如今的凡人退化,想要的更多是安居樂業,與遠古之時人人在追求近道已經完全不是一碼事了。
就連九嬰聲傳天下,人們居然大部分是無於衷,覺得關我屁事……這在以前流蘇是不可思議的,大家已經很難互相理解了。
而且現在的人族人口不知凡幾,和當年部落也早就不是一個概念了……而不同階層不同思維,複雜得很,誰也代表不了所有人,最多代表自己的階層。對於一位太清,想要理解底層的凡人都很難,又憑什麼認爲自己做的是他們想要的呢……
或許還是秦弈說得對,和瑤的想法都有偏頗,或者都不能與時俱進,若能結合起來可能更好……當年無法結合,如今有了調和劑,就讓他來定吧。
連三界之序都沒啥好說的了,到一個迴之序的小方面,那還說個啥……何況此時制定規則的意義還是爲了幹羅睺,那就更沒什麼好多想的,秦弈覺得怎樣的比較適合就先怎樣,以後如果發現哪裡不妥,那還可以改不是?
所以流蘇也不說話。
孟輕影明河也都不說話,轉世之後,理論上這事已經和們沒有關係了……兩人口頭相爭,心好得要命,還爭這個幹嘛呢?親手作一回,只不過算了卻因果吧,至於做怎樣的形態,聽老公的就行……
秦弈也沒有認真去做設定。
關於地府迴的套路直接照搬在地球所知的佛教設定就行,就連西遊地府的幽冥意大家之前都搞出來了,直接丟進去就可以,很是方便。至於其中不合適的部分,比如十殿閻羅這些與此世不怎麼搭的,去蕪存菁簡化就行,這種簡化在天宮和瑤聊天那時候都討論得差不多了……
和流蘇想的一樣,先做,以後發現哪裡不妥還可以改嘛。
覺就是之前的所有爭議、討論、籌備、乃至於泡妞閒聊,以及爲了祭煉幽冥而搞出西遊地府的意,全都是特地爲了這一刻似的,本沒必要再做什麼了。
其實不過是水到渠,太多事在此前的風風雨雨中都已經有了答案。
在悲願看來,就像是這需要經過很多代人逐步完善的轉世迴系,在秦弈心中早就有了很完整的宏圖一樣,從無到有,從到細,便如一臺的儀,逐步型。
他從虛無之中捕捉到了被轟散的羅睺元神殘留之意,投了迴審判中。
於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羅睺的前世今生。
然後發現……他似乎有無數的前世……
那確實是一條與此世所有人都不一樣的路。
“魚”之路。
…………
如之前瑤說過的,所謂饕餮,或許其他世界也有,最多就是不饕餮,其他東西也類似。玉真人也認爲,所謂羅睺,或許三千世界所在多有……
確實,只要有日月七曜的地方,往往就有羅睺,最多就是名字不羅睺,屬卻相差無幾。
以地球爲例,地球繞太運行的軌道,稱爲黃道,而月球繞行地球的軌道,稱爲白道,黃道和白道相於南北兩個點,分別稱爲羅睺與計都。也常在日月七曜之外再增這兩星,稱爲九曜。
這種特殊的星象,一般都被認爲是妖星、闇星、不祥之星,在各種世界中都是魔神,幾乎沒有例外。秦弈曾經最喜歡的一款單機遊戲,最終BOSS就是羅睺,乃是一界神祗……某種意義上,這遊戲也算一種位面了。
大大小小的各種位面的萬千個羅睺,如果有一條線連在一起,是不是相當於一個強大的羅睺在諸天萬界的分投影?若把分逐一收回,是不是會爲一個恐怖至極的生命?
此即魚,或釣魚。
有大能主分投影萬界,以圖養魚壯大,再圖收回,這是一種太清階段才能實現的修行方式,目標直指無上。
這位羅睺便是如此修行,把能應到的諸界羅睺全部收回融合,而實際上這種回收的過程,也是吸取世界本源的過程。
每回收一個羅睺之意,就毀滅了一個世界的本源。
他征伐萬界,破滅無數小世界,也糾合了一支強力的英部隊爲下屬。這支部隊基本都是太清,此前數萬年縱橫萬界所向披靡,已經沒有幾個位面可以收了,基本上就差一個高等級的位面就可以證無上。
結果下屬找到了這個位面,進來探路……下屬被流蘇堵在南極揍了回去,數年後引來了羅睺本人親臨。
然後在當年仙神之劫、瑤流蘇的最後一戰中,被打得幾乎全軍覆沒,羅睺自己也負傷逃逸,休養至今。
這便是此界的“天外人”之因果。實際上絕大部分世人都不知道有天外人的存在,流蘇瑤在此事上真正是作爲守護神,把危機堵在了世人所知之外。
也怪不得他對此界有執念,不僅是最後一步,而且往往這最後一步就是最的骨頭,差點把自己啃死。
但那一戰他也不是沒有收穫,他功回收了此世羅睺之意,消化完畢後,終究達了半步無上。
這就是此世雖有黃道白道的點,卻沒有計都羅睺之意的原因。
然而他被揍回去了,沒能得到此世本源,終究差了半步,數萬年後傷勢痊癒捲土重來,便是如今。
“魚……”秦弈閉目低語:“我不分,便是此意。每個擁有自己意志的個,都不應該是別人隨時可融合的對象,我就是我,他就是他……更何況不同世界誕生的不同意志呢?便如此世的饕餮就是我們的狗子,和別人的饕餮沒有一個銅板的關係。”
明河道:“當狗子越太清,也就是切斷了所有類似關聯,真正的唯我一心,不拘束。若說冥河彼岸是狹義範疇,那這種便是彼岸的真意了吧。”
“彼岸或者有無數解……但這無疑是其中一種沒錯了。”秦弈低聲道:“若我無上,第一件事便是切斷所有相關的聯繫,保護此世所有生靈的獨立,以免再遭此劫。”
好幾個人轉頭看他。
虛空之中的玉真人意志也似有所思。
爲什麼要修行,爲什麼要無相,爲什麼要太清……
絕大部分人說不明白,或許只爲了怕死而長生,或許只爲了牛而修行……那或許就只能畢生碌碌,事與願違。
流蘇爲了求知求真,瑤爲了心中之序,秦弈爲了守護,一以貫之,從未改變,都不是爲了長生而長生、爲了變強而變強,所以反而最強的人是他們。
這便是道。
當守護邊人的意志變了守護此界生靈,秦弈的道也將走到終點。
所有人都覺得秦弈又有點不一樣了……也屬當然,道途再立之意,迴構架之舉,驅逐外患之功……知行相合,天人如一,這本就是突破的正途。
又何須養魚?
太清圓滿之意漸漸環繞幽冥。
秦弈慢慢睜開了眼睛:“我找到他在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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