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進又不是,退又不是,還真的被他扯著相對而坐,兩人開始大談功法。
論男事,如今的秦弈經百戰,纔是太清之上。莫說瑤了,把李無仙綁在一起也不夠他打啊。
雖然李無仙的說法很有道理,可惜上的是太清桃花。他幾乎一眼就看出這分姑娘現在的心思,玩高嶺之花的套路嘛。
征服遊戲往往都是如此,誰先卑微下去,誰就一步一步向狗沉淪了。
莫說秦弈本來就不可能主追求……即使有意,也不可能是心的想,沒見過人?
這就我預判了你的預判,誰玩得過誰……
事實上男往本來就有很多模式,共同論道難道不是其中一種?和棒棒之間打打鬧鬧一輩子,這就不說了,和師姐也類似啊,話題說得並不多,大家就是琴笛相和、書畫相得,那畫面看著都是神仙眷,本就不需要多說什麼來去的。
到濃時,自然而然,那纔是最的。
瑤一開始還渾不自在,討論功法都有一搭沒一搭的,可隨著討論深,心慢慢平復下來,倒也越發投了。
“人引星辰之力,對於一般修士其實是本做不到的。如你我所知,星辰無比遙遠,一般修士本不可能接引這等力量。但人們卻一直都對神星辰、日月之耀、五行之合特別興趣,相信星辰之力能對自己起到幫助,於是有了折中轉圜之法。”
“一種是如日曜月華,便是距離這麼遙遠,我們都能很明確地應到力量所在。於是順其牽引,集中日炎之力等等……其實就連沒有修爲,也能用工匠宗的方式採集太能的。”
“哦?還有這種門道?嗯,有機會和你們萬道仙宮多探討,有點意思……”
“呃,工匠宗目前不知道搞出來沒有,不過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想過了。他們的高達能量束,應該就集合過這些,不然單靠寶核,很難那麼強大。”
“嗯,總之你這話是沒錯的,這是其中一種,直接聚集使用日月之力,還有一些星辰也是一樣道理。但大部分星辰辦不到……他們又不是流蘇,說摘星就摘星,彷彿空間之隔不存在一樣。”
秦弈便笑:“你還是很佩服流蘇的吧。”
瑤也笑笑:“我眼中本來就只有……眼中也一樣。”
秦弈眨眨眼睛:“現在眼中是我。”
瑤微微偏頭,沒接這話。
覺好像秦弈故意的,就是想聽說“我眼中也有你”,卻不帶一煙火氣。
可這話怎麼說嘛,說了又是主表白?
撇撇,索繼續功法研究話題:“另一種方式就是通過天界星圖作爲一箇中轉,以星圖應星辰,人間修士引的實際上是星圖之力。”
“魔網啊其實……”秦弈問道:“這個是不是遠古沒有,是因爲你構建了星圖之後纔有的?”
瑤沒明白什麼魔網,不過大意還是能領會,便頷首道:“是。”
秦弈這個倒是真佩服:“功德無量。”
瑤謙虛了一下:“天界星圖本就存在,也就是流蘇早年破除的假天幕。天幕雖開,星圖尚在,卜算觀星,皆出於此。我只是把它們的力量結合起來而已,作倒也不算難,只是較爲繁複。前世我的後半生,大部分在做這件事……天樞神闕繼承的就是這個方向。”
“其實我原先不太理解你的時之道與星辰的關係,爲什麼會轉而研究這個方面。自從你上次跟我說了時空相對理論,我就理解了,是同一個本質的現,或者說,是整個時大道的道途一部分而已。”
“正是如此,就連三界歸一,也差不多……”瑤比劃著:“當主位面徹底與宇宙相接,外人看見的都不一定是現在的你我,可能是幾萬年前的大戰,也可能是天地初開之時,甚至此世還不存在之前?時之河渺渺,我有把握誰都打不進來,就如這天宮之護一樣。”
秦弈道:“你又要錘我的。”
“那個……”瑤想了想:“當門有靈,或許不太一樣了,原先算個通道和破綻,而以後在你定義。前提是,你的修行要跟上……那時候門僅僅是衆妙之初,你私藏還是大公,也由你取捨。”
“由我取捨……不是你?”
瑤微微偏頭:“門靈是你,又不是我。”
秦弈定定地看著,瑤板著臉不說話,其實心中有點慌。
遠古道爭是有些複雜的,不純粹是道途或者是治理方針的爭議,其中含著流蘇瑤互相不服氣的鬥氣,也含著瑤的私心統治。
三界獨尊,一切按的想法行事,這也是流蘇與相爭的一個很大因素。本質上流蘇並不是全盤反對的道途,而是認爲“你說的雖然有你的道理,但你私慾過重,因此你的想法一定會走歪”。
相比之下,棒棒是真沒什麼私慾,要說有,也是私於人族利益。
而如此統治濃重的“天帝”,此刻卻似是完全沒想過“由我來定”,而是“由你取捨”。
是不是也已經下意識把自己放在了輔弼的方向?
一旦把自己放在這樣的定位,私慾不說消失,但也變了方向?
原來阻止兩虎相爭的最佳途徑,是把兩隻老虎都變翅膀嗎?
瑤被他目灼灼地盯得心慌意,索起道:“夜已深,你繼續修行,我回去了。”
“等等。”秦弈喊住:“我想無仙了……”
李無仙的意識也在造反:“你扮我又扮你的,已經霸佔師父多久了?如今這麼廢,勾搭都不會玩,正襟危坐的論道論了一晚上真是笑死人了,快點換我來。”
瑤不服氣:“你出來能幹嘛,早都被他征服什麼樣了,出來不也就是陪他那個?”
李無仙理直氣壯:“可我想要啊。你不想嗎?腆著那張天帝冷臉不好意思,那不如換我。”
“……”瑤鼻子,最終還是連外貌帶人格全部換了李無仙。
“師父師父!”
前腳還在論道的瑤,轉個就撲進了懷裡,無盡癡纏。
秦弈抱著懷中小徒弟,還是覺得亦幻亦真。
…………
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了好幾天。
白天各自修行自己的,到了傍晚,瑤就來找秦弈,兩人坐而論道,越發稔隨意。
夜深也不告辭,只是論道的瑤變了李無仙,鑽進師父懷裡卿卿我我。
有時候做那事,有時候也沒做,就是抱著談說的,然後一起眠。
除了自我修行之外,瑤還經常連羣聊去和孟輕影們扯淡。
羣聊有種奇怪的魔力。若是單獨對話,瑤除了與孟輕影之外,對別人很難說什麼扯淡話的,結果在羣聊裡就可以。和流蘇拌吵架,和曦月明河談談天樞之法,和小蛇說不著調的話……
到了後來居然開始和清茶鬥表包了,清茶故意把畫一張吐舌頭的怪臉,也不生氣……
瑤自己都不知道這怎麼回事兒,反正和秦弈家宅都越來越了……每個人都,也隨口迴應,好像自己真。
程程:“啊,那十年你有沒有看我們?”
瑤:“誰看你們那個,不知。”
孟輕影:“那可不一定,你沒聽我的,我纔不信。”
瑤:“修仙的事,神念無窮,能算嗎?”
孟輕影:“呸,改天讓我看看。”
瑤:“你過來啊。”
孟輕影:“你好啊。”
曦月:“那個,打擾下,我問個問題哈……星圖之上,太之力極盛,故修太之法似是高端得很。可若以實質論,太都比不上隨便一顆星。是否對我道途不利?”
瑤:“化實質太爲虛指之,此虛實相對。或化太之意爲宇宙星雲之,此太無窮。誰說太一定是要月亮?”
曦月:“謹教。”
瑤:“喊師父。”
曦月:“師父倒是可以喊啦,但我覺得你會後悔。”
明河:“嗯,這樣想的話,我也可以喊師祖,真的。”
瑤:“……”
瑤退出了羣聊。
臉還是紅的。
現在覺得李無仙的“瑤池對”沒幾天已經崩得不模樣了,基本沒實現原定的效果,反而讓自己和他與他的人們相得習慣自然,如同一家。
甚至分不清,李無仙是策略失敗呢,還是本來那策略就是坑人用的……
又是一天夜裡,李無仙正在和師父。
軀的一波一波地反應在魂海,瑤覺得連與他……都已經如此自然,甚至一晚上沒和他抱在一起,都覺得不習慣……
“師父,我不行了啦……”
“哦,那休息?”
“師父,要不要換瑤,雖然一個軀,修行高,能頂。”
“……那你要問肯不肯啊。”
瑤:“不可能!”
李無仙:“哎呀,說得你不舒服似的,都那麼習慣了有什麼的……算是我師父伺候你啦,看自己心態啊。我先睡覺了,你接著哈。”
“誒誒?”瑤忽然接管了,看著秦弈近在咫尺的臉,憋了老半天,終於把頭一偏:“還不繼續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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