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火化作星星點點,散在兩妖周,沒有灼熱,甚至會覺得有些涼,連地上小草都沒任何影響。兩妖也就沒太當回事,振臂想要揮開面前黑火,攻向李青君。
結果看似連小草都燒不起的黑火,一到他們的手臂就立刻“騰”地燃起,錐心刺骨的燒灼從手臂直漫全,就與當初置於煉妖陣時的覺所差無幾。
兩妖一陣狂吼,狂暴的妖氣洶涌而出,生生將這黑火離手臂,連同被燒灼的都了出去,鮮淋漓。
夜翎拍手笑:“了了!”
心中頗爲憾。
這是螣蛇天火,的天賦神通……雖然脈稀薄發揮不出真正力量,可主要還是因爲傷勢未愈,否則這火的效果可不僅僅如此……可惜了。
而此時李青君的銀槍已經到了鷹妖的面門。
按常識鷹蛇爲天敵,李青君不知道螣蛇如何,下意識就選擇了接過鷹妖。
夜翎轉頭對笑了一下,影忽地消失,再度出現時已不知從哪變出一柄匕首,撞進了狼妖的腰間。確實只夠拖住一隻妖,恐怕時間還拖不長,拖到自己傷勢發就玩完了……
看似二對二,夜翎心知肚明們真的是打不過這兩隻妖的,李青君無知無畏,夜翎豈能不知道?
夜翎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陪著這個莽公主犯傻,按自己的想法本該抱頭跑路纔對……
也許真的只是條蠢蛇吧。
那邊鷹妖腦袋一側,避過呼嘯而來的槍尖,順手一拍,李青君竟差點被拍得打了個旋,腳下生生一錯才勉強站穩,心中駭然。
差距……這麼大的嗎?
眼角餘看去,那邊狼妖和夜翎影錯,幾乎只能看見兩個影子穿梭,竟然捕捉不到他們的作。
化形期大妖,和一個後天武者……差距原來是這麼離譜的。
在這裡竟然只是個純粹拖後的?
只一個恍神,鷹爪已經到了的嚨。
李青君飛速後撤三步,槍尖一振,甩出了萬千銀芒,銀芒匯龍形,咆哮而上。
隨著強烈的真氣迸發,有一道芒從腰間亮起。
“鏘!”
鷹妖居然也後撤了三步,銳目之中頗有些震驚:“這特異的法力哪來的?”
它也沒來得及多想,李青君的槍影層層疊疊,纏得它不過氣來,單論技巧上能碾他十條街,有異力剋制它的妖力時,它還真無法輕敵。
鷹妖再度後撤幾步,甩開李青君如附骨之疽的槍影,忽然振臂一揮,仰天長嘯。
一強烈的旋風在戰陣中捲起,剎那間飛沙走石,利風如刃刮向李青君,橫槍一擋,竟“釘”的一聲彷彿金鐵鳴。不遠埋伏著的軍士發出了數聲慘,似是被風刃所傷。
李青君銀槍飛旋,如飄瑞雪,“叮叮噹噹”的聲音如珠落玉盤連綿不盡,額角也不滴下了冷汗。這周遭數之不盡的風,竟然片片如刀,都能殺人!
凡人怎麼可能打得過這樣的妖?就算哥哥來都會很吃力的吧?
鷹妖已經欺近前,鷹爪拳,往李青君小腹上搗去。
李青君本應付不過來,暗一聲完了。
可不料預計中的劇痛沒來,一狼牙棒從遠呼嘯而來,如同千斤巨巖砸過,鷹妖揮臂一擋,狼牙棒打著旋兒飛了回去,有人飛速衝來,一把接過棒子,衝著鷹妖就是一個跳斬。
一氣呵乾淨利落。
秦弈終於趕來!
那狼牙棒如山蓋頂的氣勢,終於迫得鷹妖微退開來,連帶著風刃都減弱了一些。
“秦弈!”李青君繼續格擋風刃,大喜過:“你回來了!”
秦弈厲聲道:“別大意!”
話音未落,一道灰影迅捷無倫地欺近李青君後,一掌拍在的腰間。
正是狼妖終於擺了夜翎的糾纏,迅速襲。
“日……”秦弈死命掃開鷹妖,正要救援,卻忽然一愣。
李青君固然被打得噴前跌,可與此同時那腰間芒大盛,七彩的華從玉佩中迸發而出,灑在狼妖上,那狼妖痛苦地發出一聲嘶吼,已經化人形的外表瞬間消退,變了一頭巨大的蒼狼模樣,仰天長嘯。
夜翎追在後面,一匕首紮在它屁中間。
那嘯聲變得更淒厲了,整個狼軀狂抖一下,把夜翎“砰”地甩飛,重重砸在院牆上,院牆整個傾塌,把夜翎都埋在了下面。
李青君噴出淤,踉蹌站穩,連氣時間都沒有,立刻腰一扭,槍若龍,破開重重風刃一把刺進了狼妖口中。
彩再現,自狼妖口中起,狼頭上盡是芒衝出,早已沒了氣息。
那鷹妖駭然,也不再和秦弈糾纏了,化作原型振翅飛走。它都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佔盡上風卻忽然了這德,那道五彩華到底是什麼?
聽說李青麟有個能驅邪的玉佩?可怎麼會在這裡?
眼前盡是星星點點的黑火,它在空中一個急剎,轉頭看去,一道黑如驚雷疾電,直撲而來。
鷹妖憤怒轉頭:“你真要趕盡殺絕,連一點同爲妖族的誼都不講?”
空中現出夜翎灰頭土臉的形,叉腰道:“你剛知道我超兇的嗎!”
秦弈擡頭看著夜翎,小小的軀上也都是跡,剛纔和狼妖的糾纏之中並不輕鬆,之前的傷勢眼見有了復發的跡象,卻強著繼續追敵。
他沒說什麼,和李青君槍棒齊出,沖天而去。
與此同時,院中箭矢如雨而上。
鷹唳橫空,漫天鷹簌簌而落。
…………
秦弈踢了踢一鷹一狼兩妖,低聲道:“好險。”
李青君喜滋滋地拉著他:“你回來得真是時候,不是你那一棒飛來,我差點就要被捉了。”
“知道自己菜了吧?還敢不敢莽了?讓你躲陣裡,偏要逞能。”秦弈雖是責備,可神卻沒有什麼見怪的意思,反而輕輕抹去角的跡,低聲續道:“反正……沒事就好。”
兩人抱在一起親了起來,渾灰頭土臉跡斑斑的夜翎抱著膝蓋蹲在牆角不了。
“對了。”秦弈氣吁吁地分開許,問道:“你哥哥的玉佩,怎會在你上?今天真是多虧了此。”
“哥哥說,別人要對付他,早就把這個考慮在了,反而是在我上沒人能猜到。果然不出他的預料,真的發揮了用。”
秦弈忽然想起了當初李青麟那句話:“綢布做的花,一樣很,且不容易凋謝。”
他進攻敵營,竟連自己保命的東西都不帶,而是給了妹妹。
無論他是自信也好,是誼也好,還是覺得南離需要李青君這個火種也好,不管怎麼說,他說的話做到了,無可挑剔。
有士兵匆匆而來,高聲道:“太子請秦先生去長生觀相助。”
李青君也要去,秦弈按住道:“你傷頗重,和夜翎一起留在這裡養傷,別跑了,我去看看。”
李青君猶豫片刻,知道自己現在去也只能拖後,便解下玉佩遞給他:“把玉佩帶著,東華子經營多年,天知道會有什麼詭異。”
秦弈接過玉佩,轉頭看去,遠長生觀的大火依然升騰。他深深吸了口氣,自己了卻執念,也就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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