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殘片微微震,似乎還想向著渾天儀飛去,但是它抖的力量,明顯減小了很多。
看來是吳玉忠有意識地在控制自己的。
他自己,也未必想做這些。
一切,都是被楊治天給算計了。
“張國卿,你們帶著渾天儀,先去我選擇的風水寶地。”
周恕沒有鬆開對金屬殘片的鎮,對著張國卿吩咐道。
石祖把渾天儀托起之後,隨便一個人,就能推著渾天儀在空中慢慢移。
只不過,這個移的速度,非常之慢。
張國卿、韓進、南天翔等人紛紛發力,推著渾天儀,就向著他們來的方向而去。
衆金甲衛士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乜有阻攔。
非但沒有阻攔,他們也在幫忙出力。
一直到渾天儀被衆人推著下了白玉臺階,眼已經看不到的程度。
周恕腳下那一塊金屬殘片,纔不再震盪。
“啪——”
一片芒閃爍,金屬殘片重新變了吳玉忠。
他躺在地面之上,像是溺水的人忽然呼吸到新鮮空氣一般,大口大口地息著。
兩行熱淚,順著他的臉頰便落下來。
一個大男人,很快就泣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般反應,讓周恕也是愣住了。
這一個兩個的,怎麼淨做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呢?
石祖想要解,這吳玉忠,也像是了死了爹孃一般。
“吳玉忠?”
周恕開口道。
“周閣主,你別勸我,讓我哭一會兒。”
吳玉忠泣著道,“我傷心!”
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流,吳玉忠渾上下,都散發著哀傷的氣息。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的泣聲才漸漸收斂了下來。
“哭夠了?”
周恕開口道,“你傷心什麼?因爲我沒讓你靠近渾天儀?”
“不是。”
吳玉忠抹著眼淚,開口道,“我還得謝你。
要是我真的靠近了渾天儀,現在已經沒有我吳玉忠這個人了。
我師尊,本就沒想讓我活著回去。”
說到這裡,吳玉忠的眼淚又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視師尊如父,他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吳玉忠哭著說道,“周閣主,你說,師尊怎麼會這麼無?
難道爲了他的事,真的什麼都能犧牲嗎?
我跟他這麼多年的,他真的是說丟就能丟嗎?”
“你是說,楊治天派你來,是想要你送死?”
雖然早有猜測,但是真相到底如何,周恕也並不確定。
現在既然吳玉忠有說的意思,周恕當然還是想聽一聽。
畢竟楊治天到底有什麼謀,他現在其實也是一頭霧水。
“是啊。”
吳玉忠恨聲說道,“他想讓我被渾天儀吞掉,然後渾天儀就能被種上他的烙印。
到時候,他就能控渾天儀了!
他肯定想不到,周閣主你竟然能夠攔下我!”
“不是我。”
周恕搖頭說道。
如果不是石祖鎮了他,周恕還真未必能夠阻止得了他。
但是吳玉忠可不管這些,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周恕鎮了他。
“不管怎麼樣,我沒被渾天儀吞掉,師尊的計劃就失敗了,他就不可能控制渾天儀。”
吳玉忠有些諷刺地說道,“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做什麼!”
聽著吳玉忠的話,周恕也大概明白了。
這吳玉忠的上,被楊治天做了手腳,一旦渾天儀吞了吳玉忠,楊治天就能借機控制渾天儀。
楊治天找周恕合作,本就是爲了瞞天過海,他的真正目的,在於把吳玉忠,送到渾天儀的面前!
只不過就算是楊治天,怕也沒有算到,石祖會臨陣反水,直接鎮了吳玉忠。
否則的話,當時那個景,吳玉忠,十有八九是會被渾天儀吞掉的。
“你現在準備怎麼做?回去找楊治天算賬?”
周恕沉著問道。
“怎麼算賬?
我又不是我師尊的對手。”
吳玉忠說道,“周閣主,你能不能收留我?
我有用!
我的本是渾天儀的殘片,我現在已經覺醒了記憶。
當今天下,要說對渾天儀的瞭解,我認第二,就沒人能認第一!
我可以幫你!”
“哦?”
周恕上下打量著吳玉忠,如果吳玉忠真的對渾天儀有所瞭解,倒是確實有些利用價值。
只不過——
“你上有楊治天的手段,我可不敢把你留在邊。”
周恕平靜地說道。
“周閣主,你可是天下第一鑄兵師!”
吳玉忠急道,“連我師尊都對你的鑄兵之敬佩有加,你難道還理不了我上這點小手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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