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夏沒什麼大礙，陸錦川傷在手臂，也不影響行。

凌盛同樣是槍傷，也住在同一個樓層，中間只相隔了幾個病房。

走到凌盛病房門口，剛好到邢遠從里面出來。

邢遠看了一眼應夏后的陸錦川，微微點了點頭。

進到病房，凌盛半躺在病床上，臉上殺氣騰騰。

房間里還有兩個神肅然的小弟。

“坐。”凌盛招呼道。

陸錦川牽著應夏坐下，看向凌盛，“還行？”

凌盛反問：“你是指著我說自己不行？”

兩個人還能拌，看樣子完全沒問題。

都是一等一的格，恢復起來也快。

兩人坐了一會兒，應夏忍不住開口：“你們先聊，我想去看看柳蕊。”

陸錦川和凌盛的視線對了一秒，雙方眼中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不過共通是都排斥這個話題。

凌盛眸沉了沉，轉眼又消散，笑道：“兩個病號在這里你不看，好好的你看干嘛？我讓回去給我做飯去了。”

應夏愣住，“什麼時候？”

“一早，”凌盛說：“沒什麼事，我就讓回去了。”

應夏點了點頭，“那我給打個電話。”

凌盛道：“電話被關力摔壞了，還沒買，要不這樣，送飯過來的時候我讓來找你。”

應夏抿了抿，“那謝謝你了。”

陸錦川了的后腦勺，“你先回病房，我們有些事要談，很快回來。”

應夏頷首，扶著肚子站起來。

兩人的目一直盯著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門后，陸錦川才回過頭。

“謝謝你替我瞞著。”

凌盛表微冷，“一大早邢遠就來找我，說是你的意思，不過你準備瞞到什麼時候？”

陸錦川靠著沙發，“先瞞著，現在緒不能太激。”

凌盛道：“你就沒想過，萬一柳蕊真撐不過，到時候你又怎麼告訴？”

“后面的事后面再說吧。”陸錦川的嗓音有些疲憊。

“如果柳蕊能撐過來，再告訴，也不至于讓心這些天，如果不能……”

陸錦川頓了頓，“到時候再說，長痛不如短痛。”

凌盛轉頭，著窗外，“一定可以醒來，因為我不想欠的。”

后面的理由，也不知是說給陸錦川聽，還是說給他自己。

陸錦川看向他，到現在，他仍舊記得凌盛看見柳蕊摔下去時的表。

“小程。”

凌盛背脊微微一震，他已經很久沒過這樣親近的名字。

凌盛回頭，“怎麼？”

陸錦川看著地面，“別走我的老路。”

凌盛一臉不解。

陸錦川繼續道：“別等到把人傷了才后悔。”

凌盛默了默，忽然笑了笑容有些意味不明。

他說：“后悔什麼？怕死了我沒地方報恩？我最后悔的就是前一天晚上我為什麼要送回家，也不至于讓關力察覺出和我不是普通……”

普通的雇傭關系。

后面的幾個字凌盛沒能說出口。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就連他自己潛意識里，也已經把柳蕊歸類為不是普通的人。

這個想法讓他有些心慌，有什麼東西好像呼之出，但是又不是很清晰。

陸錦川掃了他一眼，收回視線，“你讓邢遠把人都給你，是為了給報仇吧？”

凌盛：“我他媽那是給我自己報仇，關力打了我兩槍，放古代老子不得鞭他七七四十九天的尸，他的同伙我一個也不能輕饒。”

等凌盛說完，陸錦川忽然勾，角笑意明顯，“你激什麼？”

凌盛一愣，他緒好像是過激了一點，更像是在極力否認一個實事。

“管那麼寬做什麼？”凌盛閉上眼，“自己管你老婆去。”

陸錦川代了一句好好養傷，起回到病房。

走進與病房相連的會客廳，就聽見里面傳來一個悉的聲音，頓時皺了皺眉。

“誰讓他進去的？”陸錦川問。

邢遠一臉無辜，“那我也不敢攔，也攔不住啊。”

陸錦川沉了口氣，推開門，說話的人看見是他，頓了一秒，又接著說。

“嫂子，你再給我講講，然后呢？你進門之后？柳蕊當時是不是已經嚇壞了？t”

許容白今天穿了件連帽的衛。

陸錦川走過去，揪起他的帽子，把他往門外拖。

領口一收，頓時勒得他不過氣來。

連忙抓住陸錦川的手臂，“咳咳，哥哥哥哥，松點兒，會出人命的。”

說著又出手，“嫂子救我。”

應夏擔憂地看向陸錦川。

陸錦川收到的目，回了一個安的眼神，“沒事，我找他有點事。”

許容白被拖出病房，直接拖到了安全通道里。

顧忌著陸錦川上有傷，許容白也不敢掙扎。

陸錦川一把將他貫在墻上，松開手，“你要犯蠢，平時我不攔你，現在不是時候。”

陸錦川很用這種語氣訓斥他，許容白一下愣住。

解釋道：“哥，我就是隨口問問當時的況。”

陸錦川冷眼睨他，“你覺得這件事好玩？我他媽恨不得把昨天的一切都忘干凈，你到這兒來提醒回憶，我弄死你的心都有。”

他想都不敢想，昨天經歷了怎樣的恐懼。

閉上眼都是半掛在天臺上，含著眼淚讓他不要看的畫面。

每每想到心就被攪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