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川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收，語氣卻依舊平穩，“在哪兒？”

邢遠的口氣些低沉，“老板，您料對了，趙家和趙如一的墓地，這兩我們蹲了這麼多天，還真讓我們蹲到人了。”

“直接說結果。”陸錦川不耐煩道。

邢遠：“正在跟。”

聽見電話那頭沒回音，邢遠忐忑道：“我們在趙如一的墓地發現他，前兩天就有輛黑的車總經過墓園門口，今天在門口停的時間稍微久了有點，他下來了一趟，但是沒走幾步又倒了回去，好像是發現了我們蹲點的人。”

陸錦川拿著手機站在窗前，眉心的紋路偏深，“他警惕強，沒那麼好抓。”

“嗯，”邢遠道：“我已經讓人去跟了，我就怕他現在狗急跳墻，您和太太要多注意。”

這話也用不著提醒，陸錦川還是象征“嗯”了一聲。

別墅周圍都加派了人手，這邊安保也做得好，沒那麼容易混進來。

相信關力也不會傻到自己往里闖。

陸錦川又打了幾個電話代事，然后出了書房。

應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手機看得起勁。

陸錦川走過去，把手里的手機走，“時間到了。”

應夏連忙吊住他的胳膊，“這局還沒完，好歹讓我把這局打完啊，快給我，一會兒要掛了。”

也不知道這兩天怎麼了，迷上了一款手機游戲。

陸錦川解鎖屏幕看了一眼，“還沒掛。”

應夏一把搶過來，盯著畫面。

坐在旁邊看了半晌，陸錦川忍不住道：“這個游戲意義的在哪兒？”

應夏白了他一眼，“游戲需要什麼意義，就是消磨時間，好玩兒。”

陸錦川實在是不解，“找個小破房子躲著，幾分鐘爬起來走一走，好玩？”

“你沒看我背上背了兩把槍嗎？會打架的。”

陸錦川一手撐在沙發上，人歪歪的靠著，“老婆，你打了兩天，我沒見你開過槍。”

“開槍就被人發現了。”應夏一本正經。

陸錦川笑了笑，“怎麼作？”

應夏把按鍵一一解釋了一遍，陸錦川拿過手機，試著開了幾槍，然后一路殺進了決賽圈，最后只剩他一個。

他把手機丟還給，面對的目瞪口呆，陸錦川揚眉道：“沒樂趣，純粹浪費時間，鑒定完畢。”

剛準備起，應夏一把抱住他的腰，“你陪我玩吧。”

陸錦川連忙托住，“今天不行，改天。”

見撇，陸錦川了的頭，“今天時間到了，說好了一天只能玩兩個小時。”

應夏往沙發上一躺，一副生無可的樣子，“誰能想到，躲過了高中收手機，竟然沒躲過懷孕。”

陸錦川笑了笑，“說正事，方淮的事解決了，關力應該也快了。”

“我現在對關力沒興趣，我只知道我要過二十二小時候之后才能玩戲游。”

陸錦川了的臉頰，“網癮？”

應夏：“網癮孕婦。”

……

凌盛從回來之后心就不大好，整個上都充斥著低氣，在沙發上癱了半晌后，爬起來往廚房去。

柳蕊背對著他正在廚房里忙活。

“還沒好？”凌盛靠在門框上，滿臉的不耐煩。

柳蕊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啦，馬上，馬上就好了。”

他越催就越心慌，慌忙擺弄料理臺上的東西，一個不小心就把盤子到了地上，又連忙蹲下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嘖，蠢。”凌盛說完，朝著走過去。

握著的胳膊把從地上提起來，用腳把碎片踢到角落里。

“我可沒那麼多閑工夫等你收拾，趕的。”

柳蕊低聲說了句：“好，那你去旁邊等一下。”

凌盛在廚房溜達了一圈，拿了個番茄咬了一口。

鍋里頭滋滋的響著。

“炒的什麼？”

“熗炒茼蒿。”柳蕊說。

凌盛走到旁，越過的肩膀往鍋里看。

他個子高，柳蕊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籠進了影里，臉頰不微微紅了紅。

凌盛：“再炒就胡了？”

柳蕊驀然驚醒，連忙把菜盛到盤子里。

“加鹽了嗎？”凌盛又問。

柳蕊端著盤子，“額，好像忘了。”

連忙又把菜倒了回去。

這樣一回鍋，新鮮的菜葉子都炒死了。

凌盛嗤笑了一聲，啃著番茄坐到餐桌旁。

柳蕊一一把菜端上來，最后才是那盤茼蒿，看上去像是熱了兩頓的菜。

凌盛拿起筷子，嘗了一口，抬眸對上柳蕊的目。

柳蕊：“怎麼樣？”

“自己不知道拿筷子嘗？”

這麼長時間，兩人都混得了，也經常一起吃飯，柳蕊去廚房拿了碗筷，在凌盛對面坐下來。

一筷子茼蒿口，柳蕊差點沒吐出來，好不容易咽下去，連忙喝了口水。

“之前放過鹽了。”

凌盛臉上掛著壞笑，“我只是問你放鹽了沒有，誰知道你會倒回去放兩遍。”

柳蕊臉上顯出一赧然。

正這時，大門被人推開，一個小弟抱著一箱子東西進來放下。

剛準備走，凌盛住他，指了指廚房，“去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一下。”

柳蕊連忙道：“沒事沒事，我一會兒吃完了收拾，你不用管，先走吧。”

小弟看看凌盛又看看柳蕊。

凌盛睖了小弟一眼，又看向柳蕊，“你現在能耐了，還會使喚我的人了。”

柳蕊一怔，咬了咬，“我沒有。”

“他走不走用你指揮？”凌盛語氣不耐。

小弟一看場面不大和諧，趕進廚房收拾，能多快就多快，收拾完了好跑路，前后不到一分鐘。

小弟都走了，柳蕊還拿著筷子沒，想了想說：“我不是使喚你的人，收拾廚房本來就是我的事。”

凌盛夾了個翅放進碗里，吊兒郎當道：“這玩意兒能不能堵住你的？”

柳蕊：“能。”

“能就廢話，吃飯。”

柳蕊看著翅，又看了一眼凌盛，角勾起笑容，又強自鎮定把線拉平。

一邊吃飯，時不時看一眼對面的人。

凌盛假裝沒看見，吃完就坐到沙發上，拿起遙控，頻繁換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