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盛：“你家地址。”

柳蕊愣了愣，連忙報了自己的地址。

回程路上，小弟時不時打量后座的兩個人。

柳蕊有些張，一直拽著自己的袖子。

到了家附近，柳蕊下了車，凌盛卻毫無作。

“你……不上去坐會兒嗎？”

對于這樣的直白邀請，凌盛只是對開車的小弟抬了抬下。

“你送上去。”

小弟總覺得今晚兩人怪怪的，卻不敢問，連忙下車送人。

柳蕊走了一段路，又跑回來，彎腰在車窗前。

“我明天還來做飯嗎？”

凌盛側頭，“我只是拒絕你，又沒辭退你，錢都付了，你想逃班？”

柳蕊瞬間笑了，“那你明天想吃什麼，我早上去買？”

他第一次發現，笑起來的時候，臉頰有兩個小小的梨渦。

笑容太燦爛，有些刺眼，凌盛別開臉，面無表道：“隨便。”

今年的春節在二月初。

接近年關，大家都變得特別忙，每天都有參加不完的應酬，有時候一晚上還得趕兩場。

如果凌盛在，陸錦川還可以讓他去，但自從老宅那件事之后，凌盛再也沒來過。

于是周信就了苦力，能讓他參加的局，就讓他去，實在是推不過的，陸錦川才自己參加。

周信也是酒量好，帶著兩個書連著喝了一周，每天早上還能按時來上班。

總裁辦公室里。

陸錦川翻看著年終報表，隨口道：“周末不用加班。”

周信調整狀態，“我主加，事太多，走不開。”

陸錦川道：“家庭是第一位。”

周信的表很彩，又是幽怨又是無奈。

“您放心，我家里絕對不會出現不和諧。”

陸錦川本不是個親近員工的人，但自從應夏懷孕后，他越發好說話，周信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周信：“我跟我老婆說年底很忙，說沒事你去，你這麼拼命，陸總不會虧待你的，今年的年終獎絕對比去年多，可以多買幾個包。”

陸錦川拿筆在報表上勾了個數，這才抬眸，“你這是在暗示我多給你發年終獎？”

周信連忙擺手，“不敢不敢，我只是轉述我老婆的話而已。”

“他這是讓你騎虎難下，這招很高呢。”

辦公室門口忽然響起來另一個聲音。

陸錦川看見，眉眼一，“怎麼過來了？”

最近孕吐越來越，但越來越嗜睡，有時他回家的時候在睡，等他早上準備走了還在睡。

難得今天居然沒在床上躺一天。

辦公室里有暖氣，邊往里走邊外套，“小五去家里送東西，棠姨說我不能總躺著，需要一，小五自告勇帶我出去走走，結果譚菲一個電話，把就我送你這里來了。”

陸錦川接過的外套掛在帽架上，“那我回頭收拾他。”

“算了吧，好歹人家是帶著禮去的呢。”

陸錦川問：“這次送什麼？送花還是送錦旗？”

“送了幾盒燕窩。”

“他倒是聰明了一次。”

“好像是他媽媽準備的。”應夏說完，再看周信已經不在了。

畢竟跟了陸錦川那麼長時間，眼還是有的。

“我陪你出去走走？”陸錦川說。

下鞋子，到沙發上，“我一點兒也不想，為了讓棠姨放心才出來的。”

陸錦川蹲在面前，又握著的腳把鞋子穿回去。

“那你也讓我放心，走半小時，半小時就回家，好嗎？”

應夏討價還價，“二十分鐘。”

陸錦川：“二十五。”

應夏一扁，陸錦川只能妥協，“好，就二十分鐘。”

離下班時間還有一會兒，兩人提前回去，就在別墅附近散了會兒步。

老遠就看見棠姨站在大門口。

等兩人走近，棠姨跺了跺腳，“可算回來了，我還擔心夏夏先到家，準備在這里攔一攔。”

陸錦川沉聲問：“什麼事？”

棠姨道：“你媽……大小姐來了。”

陸錦川瞬間皺眉，牽著應夏往家里走。

進了門，陸錦川準備蹲下替換鞋，應夏拉住他，“我自己來。”

陸錦川：“平時不是也是這樣？”

應夏眼神往客廳里帶了帶，陸錦川轉頭看了一眼，江西月正站在客廳中央看著兩人。

他掉鞋，給穿上拖鞋，這才道：“你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不用管別人怎麼看。”

難得江西月這次沒有惡語相向。

半個月沒見而已，江西月憔悴了許多，整張臉上都是愁容。

在陸錦川帶著應夏上樓的時候，江西月開口喊了一聲：“錦川。”

陸錦川腳下不停，把應夏送回臥室，“累了就休息一會兒，我下去一趟。”

應夏抓住他的手臂，言又止。

陸錦川抱住，“想說什麼？”

“別讓他欺負你。”

陸錦川低頭，吻了吻的頭發，“這世界上只有你能欺負我。”

陸錦川關上門下樓。

江西月見到他，指了指一旁堆著的一大堆東西，看包裝都是些補品。

應夏懷孕已經過了三個月，自然沒再瞞著，大家都知道了。

就連夏瓊也是昨天聽說了消息，今天就收拾好東西，買了明天的機票要過來照顧。

陸錦川坐到沙發上，往那堆補品掃了一眼，說：“這些東西，我這里不缺，你送的，我也不敢給口。”

照往常來講，這樣的開場，勢必又是一場惡語相向。

但這次江西月卻沒說什麼，也跟著坐下，“是你爸讓我送過來的。”

太異乎尋常了。

陸錦川不把目落向，“送到了你就可以走了，我太太看到你會心不好。”

江西月提了口氣，卻沒有發火，“我今天來是想好好和你談的，你何必句句話都帶刺。”

陸錦川往后一靠，冷聲道：“那也得看我想不想跟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