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陸錦川抱著，靠坐在沙發上。

應夏指了指心口，“這兒不舒服。”

陸錦川坐直，聲音有些張，“口悶？還是疼？”

應夏悶聲道：“被你兇了，心里不是很痛快。”

陸錦川松了口氣，偏過頭在鬢角親了一下，耐心解釋，“我太著急了，擔心寶寶，也擔心你。”

應夏揪著字眼，“我為什麼排在寶寶后面？現在他比我更重要是不是？”

陸錦川干脆放開，坐到面前的茶幾上，“沒人能比你更重要。”

他眉眼溫和，眸子里都是認真。

應夏僅看了一眼就別開臉，輕輕“哼”了一聲，再看下去鐵定心。

陸錦川握住的手腕，“那你打我，絕不還手。”

應夏撇，“我懶得手。”

話音剛落，手腕就被他握著晃了一下，“啪”一聲打在他臉上。

應夏嚇了一跳，連忙捧住他的臉，“你是不是傻？”

陸錦川勾著，“嗯，高興傻了。”

小手乎乎的，打在臉上不疼，但是指甲卻在上面劃出了兩道紋路。

正好，微不足道的刺痛也足以證明這不是夢。

應夏偏著頭看他的臉，“完了，被人看見要說我家暴。”

陸錦川一會兒看看，一會兒的手，一會兒又盯著毫無變化的肚子看，喜悅溢于言表。

“不？帶你去吃飯？”

應夏點了點頭，陸錦川站起，“我去洗把臉。”

在辦公室等了兩分鐘還不見陸錦川出來，進去瞧。

水龍頭里的水嘩嘩的流著，陸錦川兩手撐在洗手臺上，頭低垂著，臉頰有水珠落。

應夏開口：“還沒好嗎？”

陸錦川目微微一偏，捧了一捧水澆在臉上，這才抬起頭。

“好了。”

他了兩張面巾紙準備往臉上蓋，卻被應夏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是不是哭了？”應夏認真地看著他。

陸錦川沒說話，著鏡子里的男人，臉上還掛著水珠，眼眸發紅。

手抱住他的腰，“我都看到你掉過好幾次眼淚了。”

陸錦川低頭，一滴水珠落在臉上，他著的臉，拇指把那滴水撇開。

“只要每次都是因為你不就行了？”

應夏抿，“你小時候難道沒哭過？”

陸錦川目有些悠遠，“錦程走丟時掉過一次眼淚。”

這就意味著當年不管江西怎麼打他，他也從來沒哭過。

后面的每一滴眼淚，都是為而流。

有人奪走了他的喜怒哀樂，通通給他找回來。

快到十二點，陸錦川才拉開辦公室的門。

周信一見，連忙迎上去，還沒走近就看見應夏從從辦公室出來，臉不是太好。

周信一下躊躇了，這槍口究竟還撞不撞？老板娘都被罵這樣，他上去不是得以死謝罪麼？

陸錦川微微低著頭，頭朝著的方向在說些什麼。

走近時周信仔細一聽。

陸錦川：“想不想吃排骨？回家給你做。”

“要辣，超辣的那種。”

“不行。”陸錦川當即拒絕。

然后又低哄道：“只放一點辣行不行？”

人慢慢走遠，周信沒聽清老板娘怎麼回答的。

著兩人的背影，周信搖了搖頭，還以為老板翻了，敢兇太太。

現在看來，自作孽不可活，那地位還不如從前呢。

眼見著兩人就要進電梯，周信一拍腦門追上去，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陸總。”

陸錦川停下腳步，轉過頭，示意周信說。

“就是……”周信剛一開口，視線落在陸錦川臉頰的兩道紅痕上，頓時收了聲。

陸錦川微微蹙眉，“什麼事？”

周信強下心的震驚，嚴肅道：“分公司經理還在在會議室等，例會還開嗎？”

陸錦川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忘了這事，注意到應夏投來戲的目，陸錦川在手心了。

“讓他們各自回去做事。”陸錦川說完又要走。

周信又問：“那今天被點名的兩個分公司經理怎麼理？”

他還記得會議上陸錦川讓人家卷鋪蓋走人來著，現在這鋪蓋到底是卷還是不卷呢？

陸錦川神不耐，“下個月再說。”

周信本來還有一些事等著他指示，只是陸錦川表越來越不耐煩，他不敢再問了，否則卷鋪蓋的恐怕是自己。

等陸錦川和應夏離開，周信才去會議室通知。

其中最張的恐怕要數那兩位分公司經理了，拉著周信了解況。

周信覺得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把事件先后順序一串聯，難不是陸總對太太發火，結果被撓花了臉？

再想起陸錦川微紅的眼眶，如果說被太太打哭了，打死他也不信。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解釋，老板可能被太太打服了。

這也正常，他也不是沒被揍過，看來價和值并不能決定家庭地位，他又平衡了。

陸錦川怕著，上車就通知棠姨把飯做好。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懷孕之前，除了嗜睡和胃口不大好，也沒別的問題。

但是一頓午飯剛吃了一半，就開始犯惡心，一口排骨咽了半天也沒咽下去，最終還是沖去洗手間吐了。

陸錦川連忙跟上去，門卻已經被反鎖，每在里面嘔一聲，他的心就跟著一下。

棠姨也跟過來，“夏夏……”

陸錦川：“懷孕了。”

不是昨晚還斬釘截鐵說不可能嗎？

棠姨搖頭嘆道：“你們喲，也太大意了。”

剛一說完，洗手間門被拉開。

陸錦川上前摟住的腰，低著頭問：“很難？”

“嗯。”

“再吃點兒？”

見搖頭拒絕，陸錦川把打橫抱起來上樓。

把放上床，陸錦川彎腰給鞋，說：“我恨不得替你吐。”

應夏揚眉，“那你能不能替我懷？”

陸錦川：“……”

多有點強人所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