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他這場車禍來得及時,如果不是他這一的傷,秦新月指不定第二天就走不說,單是倆老太太都能把他給打個半死。
魏老太太再氣,自然也是向著自家孫子的。
可秦老太太就不一樣了。
魏庭西當時直往地上一跪,秦老太太不知道他為什麼行這麼大的禮,當即要來拉他,魏庭西那會兒疼得說不出話來,魏老太太就給孫子充當了傳話筒。
把事前前后后一五一十講了一遍,秦老太太連來扶他的心思也沒了。
只想著前些日子想撮合兩人,還覺得秦新月有了孩子,怕是委屈了魏庭西,現在看來,打死他都不為過。
秦新月當年任憑家里怎麼威利,也沒把孩子父親是誰說出來。
當初也有考慮過把孩子拿掉,但是最終還是沒能舍得,好在秦家家底厚,也不至于像許多單親媽媽那樣一人工作帶孩子。
秦老太太到底是個明事理的人,追究從前也無益,以后兩個人怎麼過日子才是真。
況且當初的事,最大的過錯不在魏庭西,如果當初在他以為和他共度一晚的是別人的況下,還和秦新月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不負責任。
說來說去,兩個人都是被別人給耽誤了,于是秦老太太便配合著演了這麼一出戲。
兩人番上陣,一人拿年邁說事,一人用苦計,總算把秦新月給留了下來。
雖然秦新月在態度上還不算好,但是人還在,事就好辦,總有把磨的那一天。
十一月的北城總共下了兩場雪,第二場過后,應夏種的那株八十塊巨款買的野草被凍死了。
這是應夏的原話,那天陸錦川一早去上班,正談完事就接到了應夏電話。
他晚上還有應酬,便和說要晚點回家,讓自己乖乖吃飯。
今天談事的地方在一私房菜館,獨門獨戶的小院,包房不過四五間,后面還有一個小院,專供喝醉酒的客人休息。
這樣的地方,不是想來就能來的,看似低調,實則沒點地位,連號都排不上。
明面上的易在飯桌上完,陸錦川不是個廢話多的人,幾巡酒下來,事敲定。
陸錦川現在寵老婆出了名,合作方沒敢在飯桌上安排人,于是喝酒的時候分外賣力。
從包房里出來,陸錦川也有些上了頭。
周信被派去出差,今天跟著的是王書,陸錦川拒絕了的攙扶,抬了步子往外走。
隔壁包房有些嘈雜,還伴隨著摔杯砸碗的聲音。
剛走沒幾步,隔壁包房門打開,一個纖細的影便朝他撲過來。
這種事從前發生過一次,就不會再在陸錦川這里發生第二次,所以他當即往旁邊讓了讓,人撲了空,下子摔在了地上。
人后還跟著一個男人,本來要去抓,一見來人是陸錦川,隨意瞥了一眼地上的人。
寒暄道:“這麼巧,陸總今天也在這兒。”
對方嚴郴,不是什麼大人。
但奈何投了個好胎,前些日子就有消息,據說是他爹要往上面調了,什麼位置,唬人的就是。
陸錦川對他沒什麼好,但還是耐著子打招呼。
誰都以為高位就可以為所為,但是表面上的和平還是要維系,否則就顯得沒商了。
兩人正聊著,人忽然拽住了陸錦川的。
“陸先生,救我。”
嚴郴臉一變,立馬轉變了笑臉,“讓陸總見笑了,這丫頭不懂事,就說了幾句就鬧脾氣了。”
“救救我。”人著陸錦川又說了一遍。
陸錦川垂眸看了一眼,人呼吸急促,面上帶著不正常的紅,一看就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只是這人他不認識,也沒準備淌這趟渾水。
陸錦川沖嚴郴點了點頭,“先走了。”
嚴郴笑道:“肯定是陸太太在家等著,那就不留你了,慢走啊陸總。”
人趴在地上仰頭看著陸錦川,見他往后撤,表慢慢轉變為絕。
“您朋友的傷好點了嗎?”
陸錦川剛走到院中,就聽見后來了這麼一句。
他腳步一頓,半側過子,又聽見人道:“我是李詩。”
“你們認識?”嚴郴問。
陸錦川腦中大致搜尋了一下,加上剛才問魏庭西那句話,終于把人對上了號。
就是送魏庭西發生車禍把他送到醫院的那個大學生。
他沒到現場不清楚況,后來才聽說魏庭西的車撞擊后燃起來了,最后燒得只剩了個框架。
如果當時不是和朋友把魏庭西從車上拖下來,估計人已經沒了。
當時陸錦川讓周信給了一張支票,被退了回來,說救人不是為了報酬。
陸錦川便沒再堅持,但是對這個人大致有點印象,畢竟不是誰都能在看到那麼多零的況下還不心。
李詩沒什麼力氣,想爬起來卻沒功,一臉凄然,“陸總給的錢我沒要,你說有什麼事隨時給你打電話。”
這句話是說給嚴郴聽,也是說給陸錦川聽的,提醒他救過魏庭西一事。
嚴郴一愣,視線在陸錦川和李詩之間轉了一圈,腦子里大概就有點頭緒。
一個大學生,一個翻手云覆手雨的商人,又提及了錢,除了那方面的易,還能有什麼。
心里也開始不屑起來,寵老婆裝得像模像樣,在外頭還不是一樣玩。
陸錦川心不是不糾結,照理說救了魏庭西,兄弟之間不分你我,這件事他確實該出手。
但是和嚴郴搶人,無疑是在樹敵,他是看不慣嚴郴這些作派,但是也懶得淌這趟渾水。
嚴郴也在觀,李詩他盯了很久一直沒得手。
今天好不容易讓同學把騙過來,眼看就要得手了,讓他直接放人就有點憋屈,所以他在等陸錦川的態度。
陸錦川從來不是善人,也從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
避開李詩滿懷期的眼神,他對嚴郴點頭招呼,轉往院外走,走出幾步,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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