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應夏就接到李導的電話,明天劇組就能恢復拍攝,應夏說明買晚上的票回去,誰知李導直接說,你就在北城呆著吧,有什麼可以遠程作。
李導背地里的意思是,把應夏放在北城還可以穩一穩陸錦川,誰知道那位活閻王會不會什麼時候又風,真是“君心難測”。
應夏煲了山藥粥,不到五點就到了醫院,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里面激烈的爭吵聲傳來。
方淮的聲音很激,“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就你這個,出院?你怕是想死在家里。”
陸錦川的聲音反而很淡,“我自己的自己清楚。”
方淮怒道:“要不是把你當兄弟,你以為我他媽想要管你!”
門口的保鏢面尬地看著應夏,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在這個時候進去通知。
應夏輕聲道:“沒事,我就在這等一會兒。”
方淮叉著腰在屋里走來走去,“我知道你為什麼堅持要出院,你不想看見是不是?”
陸錦川慢條斯理穿著服,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
方淮又道:“對!這事兒是我自作主張騙來,但是就算是普通朋友,也沒必要這樣吧?照顧一下就不行了?況且你倆也不是真……”
“方淮!”陸錦川聲俱厲,打斷他后面的話。
方淮扇了自己一下,“得,我的錯,差點說,但是咱就事論事,你沒康復就是不能出院,我現在不是你兄弟,我他媽是個醫生。”
陸錦川穿好服,直接往門口走,方淮把門一攔,“你倒是說句話啊。”
陸錦川寒聲,“說什麼?讓開。”
方淮沒,“行,我勸不了你,我給你老婆打電話。”
手機剛掏出來就被陸錦川拿走,“我和的事,你最好別手。”
聲音寡寒,眉眼間都是戾氣。
這人不能提,一提就炸。
陸錦川手格開方淮,拉開門,整個人一下怔在那里。
應夏沖他笑了笑,把保溫桶往陸錦川口一推,陸錦川連忙接住。
應夏深吸了兩口氣,“你不用出院,我以后也不會來。”
說完轉離開。
陸錦川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倏然停下,垂眸看了手里的保溫桶一陣,忽然偏頭看向方淮,眼神冷得能把人凍出冰渣子。
方淮一下意識到之前說的話全被應夏聽見了。
他剛才說了什麼來著?完了,這麼一驚嚇,忘差不多了。
他試探著問:“我剛才……沒說錯話吧?”
“你說呢?”陸錦川沉著臉,站在門口一不。
“要不……我去幫你……追回來?”
陸錦川抬手按了按眉心,深吸了幾口氣,無力道:“不用了。”
方淮這下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問:“那夏夏妹子不來了,你就接著住院唄。”
陸錦川轉往病房里走,方淮還以為陸錦川被他給說通了,剛準備高興,見陸錦川又拿上另一個空了的保溫桶走出來。
一手一個,旁人拎就跟要去炸碉堡似的,放陸錦川上反而像是裝飾品,上帝還真是不公平。
知道多說無益,方淮只好作罷,眼睜睜看著陸錦川和保鏢一同離開。
陸錦川剛走出醫院大門,一眼看見路邊等車的應夏,他默默注視了幾眼,躲到門后對保鏢勾了勾手。
運氣不好的時候,喝水都塞牙,還不到下班高峰期就已經很難打車了。
應夏站了一會兒,準備往前走一段去前面公車坐車。
一輛黑轎車在前面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應夏沒有在意,駕駛座下來一個人。
“應小姐,這麼巧,這個時候不大好打車,我正好沒事可以送您回去。”
應夏納悶地看了那輛車一眼。
老劉明白的意思,說:“最近一段時間老有跟蹤,爺就換了輛車,放心,不會被拍到,您就上車吧。”
應夏搖了搖頭,“前面就是公車站,不用麻煩了。”
老劉笑說:“不麻煩不麻煩,就是順路的事,正好要經過那邊。”
想起剛才陸錦川的態度,還是不要過多牽扯的好,嚴詞拒絕。
老劉回到車里,撥通電話,“爺,應小姐堅持不讓我送,自己走了。”
對方說:“行了,你回來吧。”
應夏第二天一早打電話給李導,說明了一下況,可以回去繼續工作,李導直接說,劇本都沒什麼問題,不用再做調整,如果有什麼問題再聯系。
知道這是賣了陸錦川的面子,連拒絕都不能,李導那邊就直接敲板了。
電話剛一掛斷,沈修與電話又進來,應夏猶豫了一下,接通電話。
沈修與直接問:“聽說你后面都不來劇組了,該不會是為了躲我吧?”
應夏回答:“當然不是,李導說沒我什麼事了,有需要再過去。”
沈修與那邊稍微沉默了一陣,“也行,我這邊還有半個月左右拍完,到時候咱們北城見。”
見應夏猶豫,沈修與再接再厲,“就算是普通朋友吃個飯也行,你該不會這麼絕吧。”
應夏心想也是,已經把話說明白了,也不用太過刻意,“好,那回來聯系。”
休息了幾天,和之前聯系的公司那邊說可以開始上班了。
離影視圈,又做回老本行。
公司中等規模,但是之前接過好幾個不錯的項目,業還是稍微有點名氣。
周一職,到底年輕,參加工作時間不久,只是一名普通員工。
應夏一到公司,公司就炸了,員工小群里都在傳,策劃部來了個賊漂亮的小姐姐,白貌大長,長得跟明星似的。
公司單男蠢蠢,個別已婚男士也有些按耐不住,策劃部門口時不時有人假裝經過,男都有。
的嘛,大多數純粹是為了來看看到底有多漂亮,讓公司一眾男跟吃了春藥似的。
有的純欣賞,有的背地里拈酸。
應下的直屬上司黎芳,是個四十來歲的人,平時不茍言笑,看人的時候總喜歡抬著下從眼睛里瞄人,私下里大家都滅絕。
應夏直覺這樣的人不好相,做事的時候更加仔細,盡量不讓抓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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