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聲。
“要說中咒的話,我早就中了,現在也沒有什麼事。”
劉仙師驚訝的看著我。
猶豫再三突然問道。
“可否將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說實話,以前沒有干這一行,我倒是覺得無所謂,但一個陌生人突然找你要生辰八字,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劉仙師似乎也察覺出自己這樣不是很妥。
咳嗽兩聲,“我學過幾天紫薇相命,和八字吉兇,可以給你看看。”
“那你不用算了,我是七殺坐命的命格,應該是煞氣比較足,負負得正嘛,所以那邪神的詛咒對我沒有什麼用。”
豈料劉仙師看我的眼神瞬間不一般起來。
許久才哆哆嗦嗦的問道:“七殺命格?”
“對,之前就有人給我看過,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無非是這個命格太兇嘛,煞氣比較足,沒事的,我早就習慣了。”
劉仙師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來回的踱步,好一會才補充道。
“沒有那麼簡單,七殺為剛烈孤傲之星,命主孤獨刑克,不合群,不利六親和婚姻,多波折,人際關系極差,多爭執,甚則打斗、傷殘、司。難怪你會走上出馬這一路,你這個命格,要是普通人的話,這青年多波折,晚年更是不幸,但你七殺坐命,一般人傷不了你,只要遇到命定的貴人,以后遇事便會逢兇化吉。”
沒等我思索他這話,他又打量了我一下。
“我看你眉宇之間有佛閃過,竟然與佛結緣,真是奇了,你這樣命格的人,佛家一般不會照拂的,等等,你脖子上戴的是什麼?”
我脖子?
見劉仙師問起,我這才低頭看了一眼。
脖子上系著一紅繩,我手拽了出來,里面竟然是一個玉佛。
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個玉佛是我撿的,之前我送沈亦回市里的時候,遇到個害人的出租司機,當時他就是帶著這個玉佛。
后來婉娘讓我撿起來,說這玩意是個寶,邪鬼不清,我就找了繩子戴在上,竟然把這東西給忘記了。
我準備取下來給他好好看看這玉佛的來路,到底是不是什麼寶貝,結果劉仙師卻連忙阻止道。
“不用,不用,這是佛家的東西,我不好的。不過看起來確實不凡,只是上面蒙塵,需要重新開,這東西恐怕就是佛家給你的緣分,你得好好戴著,這玉佛以后恐怕能救你一命。”
我看劉仙師是個懂行的,還想再多問一點消息。
結果無論如何他卻不肯開口了。
還說自己泄的太多了。
我現在為出馬弟子,為仙家辦事,就算是算命,也是不準的。
因為未來過多變故。
我也不強迫他,拜托他好好照顧我爺爺,最遲一周,我就回來接爺爺去市里。
劉仙師道:“放心吧,我這個堂口也開了快二十年了,雖然沒有什麼大仙家,但是各路仙家都有,如果真有什麼事,我會讓仙家來給你們報信的。”
告別了劉仙師跟爺爺,我和伏鈺重新啟程回市里。
現在已經知道了背后那人的目的,謎題算是解開了一部分。
更何況對方已經找上門來,了蹤跡也不怕找不到他。
現在莫玥的安全才是我最擔心的事。
我想到這里,立馬給莫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但是電話一直顯示不在服務。
我心里有種不妙的覺。
伏鈺讓我先別著急,回市里再說。
我想起來了這麼久,怎麼沒有看到午清熾他們?
“就算是為了來查這件事,也用不著把整個堂口的仙家都給出來吧?”
伏鈺皺著眉頭。
“整個堂口?只有我跟白薇薇帶著你爺爺出來的,午清熾他們不在堂口?”
我整個人都懵了。
“什麼意思?午清熾他們沒有跟你們一起出來?那他明明告訴我,是跟你們一起出來了啊,還說你們跟別家的堂口發生了沖突,所以才全都出來的。”
我立馬反應過來午清熾是在撒謊!
可是他為什麼要把我騙到這里來?目的是什麼?
還把堂口里面的所有仙家都給帶了出去。
我頓時心跳的飛快,震驚的看著伏鈺。
“我們是不是被午清熾給算計了?可是他帶著其他的仙家去哪里了,不是沒有我的召喚,其他人是不能離開堂口隨意出去的嗎?現在怎麼辦?”
伏鈺比我冷靜多了,他俊眉微微皺起,瞥了我一眼。
“他沒有那個本事,一般堂口的仙家確實不能離開,但如果他拿走了堂口的堂印,是可以號令堂口的仙家的,我不在堂口坐鎮,他便是最強的仙家,我們堂口的那幾個仙家都是些頭腦簡單的,被蒙騙也不足為奇。”
“可是他騙我們干嘛?彥都已經死了,他也了我們堂口的仙家,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太歲也被他帶走了,他不會是想吃了太歲吧?”
“不會的,太歲已經開始修煉道,他吃了太歲也漲不了多的功力,反而會背負業障,他還沒有那麼蠢。”
我沒有多說,出令旗就想重新召喚午清熾。
只要有令旗在,午清熾為堂口的仙家,必須隨傳隨到,出馬應事。
我默念幫兵訣。
但是許久都沒有反應。
我驚訝的看著伏鈺。
結果他卻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樣。
冷哼一聲,“他既然敢做出這種事,應該早就想好了對策,不過方圓百里沒有什麼厲害的仙家堂口,他帶著仙家出走,也沒有什麼用,恐怕不是為了公事,就是為了私事。”
私事,難道是午清熾在外面跟人結仇了。
帶著人去跟人家干架了?
我總覺得事沒有那麼簡單。
“對了,午清熾之前跟我說,那個山神娘子來找過你了,人呢?我怎麼也沒有看見。”
伏鈺白了我一眼,“早就走了,難不我還讓留下喝茶?不過是來報信罷了,想證明那模特的死跟沒有關系,但是放因果在先,模特死在后,這事城隍爺那邊已經知道了,要抓去問話,來找我,就是想讓我到時候替解釋一番。”
我古怪的看著他。
“哦,所以你念及舊,是不是還要給出庭作證啊?”
“……”
“開個玩笑罷了,別張。”
我訕訕的轉過頭,看著車窗外。
伏鈺卻故意的湊過,臉頰離我很近。
“不生氣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