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生魂喂養?
我在門口聽到這話,忍不住詫異的問道。
“你是說之前那些死者上所畫的勾魂符,其實是為了養這個太歲嗎?”
王元干的?
不可能的,他哪里有這個本事,若是他能勾魂喂養太歲的話,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我們給制服了。
但如果還有其他人喂養太歲的話,怎麼可能不在這里守著?
反而給王元這個普通人?
但是現在想要問清楚暫時也沒有機會了,王元已經昏迷了過去,想知道幕后到底是誰在控,只能等解決了太歲,再問王元。
伏鈺著那太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喊了我一聲。
“紙筆。”
我立馬掏出背包里面早就準備好的朱砂和筆。
瞧伏鈺的樣子,似乎是想要現場改符。
那太歲還在掙扎,我走過去的時候,他歪頭看了我一眼,猩紅的眼珠子瞧得我直發慌。
我嘀咕道:“你可別怪我們,我們沒有想害你的,不過是為了幫你解,總好過你泡在這個魚缸里面被人分著吃吧。”
不知道那太歲到底有沒有聽懂,他眼眸中閃過一的糾結。
伏鈺沾了朱砂,太歲后背上的符紋路子非常的復雜,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料畫的,竟然都侵進里面去了。
他用朱砂隨意的添的了幾筆,在我看來就是隨手畫的。
但是這符一改之后,太歲本來紅的瞳孔漸漸消去,變了淡藍的眼眸。
此刻正懵懂的看著我。
老老實實的著墻站著再也不掙扎了。
伏鈺丟了筆,了自己的手,有些嫌棄的看了這太歲一眼。
“溜溜的,服也沒有一件,人。”
“已經好了嗎?他還會不會繼續反抗?”
“不知道,反正控制他心神的符被我用符紋蓋住了,暫時是制住了他的兇煞之氣,不過如果給他畫符的人意識到了,說不定會開始反噬。”
伏鈺淡定的說道,瞧他這個樣子,應該場面是控制住了。
我這才開始打量著太歲,意識到他沒有穿服,此刻屁擔子頂著。
好歹我也是一的,頓時有些害的回過頭,在屋子里面找了一個毯扔給了那太歲。
他還是那副懵懵懂懂的樣子,不過也知道伏鈺在說他不好。
默默的接過毯子,將自己周遮了起來,這才警惕的看著我們。
伏鈺卻沒有搭理他,反而沖我懷里的刺猬白薇薇說道。
“你有沒有什麼捆仙鎖之類的東西,把這玩意給綁起來,免得他跑了。”
白薇薇馬上說有,讓找一找。
我還想見識一下所謂的捆線鎖,結果旁邊的太歲突然悶悶的說道。
“你們放心,我不會跑的。”
他的聲音脆生生的,像剛剛年的年,帶著一的清脆和變音的沙啞。
像是許久沒有說過話了。
“你是怎麼到王元手中的,你背后的符紋又是誰給你畫的?”
見他好像能通的樣子,我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太歲瞥了我一眼,白皙的臉紅彤彤的,聲音小的跟蚊子一樣。
“我不知道,我在這個房子里面待了很久了,換了很多任主人,只知道有人每個月有人定時給我喂養食,讓我好好長大。”
據這個太歲所說,他其實剛化形不久,之前也只是一塊稍微有意識的太歲。
被人供起來,被人切割,被人喂養。
直到三個多月之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開始給他喂養一種特殊的食。
他吃了那種食之后,還教會了他一些化形的法門,他跟著學著,沒有多久就變了人形。
但我問那個人的外貌,他卻說不知道,記不得。
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假的。
本來還想從這太歲的口中得到我爺爺的消息,現在看來怕是不可能了。
我看向一旁的伏鈺。
“現在怎麼辦?他怎麼理?剛剛羅盤指針指向的就是他,你看看他上是不是就有你的真碎片。”
說實話,我瞧了半天也沒有在他溜溜的上瞧出多余的一塊東西。
胡三太說,伏鈺之所以現在法力不穩,是因為真被封印。
我就一直在猜測,他這個真到底是什麼?
他之前的狐貍原?那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可能早就腐爛變了骨頭一了,埋在地里面我還能理解,可是胡三太卻說,也有可能在人的上。
還有伏鈺之前說自己失去了一些記憶,是不是因為真的缺失導致的?
伏鈺沉默著沒有開口,我懷疑他也搞不清楚。
“要不先帶回紙扎鋪,找黃老六來,他在這一段晃了幾百年,肯定知道你的事。”
伏鈺掃了我一眼。
突然開口。
“他背后的符紋所用料,就是我的真。”
啥意思?
伏鈺不厭其煩的解釋了一通,大概跟我想的不差。
他的真早就了一白骨,只是尸骨被之前封印他的道士放到了各,而這個太歲上的符紋所用的料,應該就是他骨頭的某一部分,研磨所繪制。
他天生就是九尾狐,所謂狐本來是狐貍中最為低級的一個品類。
但誰讓他天賦高呢,出生自帶九尾,別說他的元神是大補之,哪怕是他的骨頭渣子,都蘊含著強大的法力。
也不知道是誰找到了他的一部分骨頭,用來給這個太歲繪制了勾魂符。
所以這太歲才能在短短的幾個月就修煉人形。
“那你怎麼才能把你的真弄回來,都搞末了……不會是要掉這太歲后背的皮吧?”
我話音剛落,太歲臉皮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在角落,看起來越發的可憐了。
伏鈺聽到這話有些好笑,掃了一眼那太歲。
“倒是個好方法。”
雖然這次沒有找到爺爺的行蹤,但好歹尋回伏鈺的一部分真,也沒有白跑一趟。
我看著臥室地板上躺著的王元,像條散發著惡臭的死魚。
“他怎麼辦?我覺得他應該知道到底是誰在喂養太歲。”
伏鈺顯然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他蹲下,將手放在了王元的額頭上。
過了幾秒,王元的突然搐了好幾下,然后不彈了。
伏鈺皺眉,“剛剛我查看了一下他的記憶,很古怪,他的記憶好像是被人抹去了,找不到到底是誰在喂養太歲。”
線索算是徹底斷了。
我出手機打了120,雖說這王元實在是可惡,現在也遭到了報應。
他吃了太歲,已經沒有幾天好活了,給他打個120也算是我仁至義盡了。
我們本想趕著警察來之前溜走。
結果還沒有出筒子樓,就遇到了蹲守在門口老警察陳叔。
他微瞇著眼睛盯著我。
“又是你。”
我干呵呵的笑了兩聲,抱著背包后退兩步。
“陳叔,真巧啊,這大晚上的,你跑這里來散步呢。”
陳叔搖了搖頭,“我在等你。”
原來從我從紙扎鋪出來的那一刻。
在門口蹲點的小警察就發現了,立馬通知了陳叔,所以他才能第一時間的趕到這里。
我沒有辦法只能跟著陳叔回到了404。
幸好離開之前,我讓伏鈺跟白薇薇帶著太歲從窗戶溜了。
就怕這里有監控,到時候查到這里,我解釋不清楚。
陳叔進屋之后看到,屋子里面躺著的王元問我怎麼回事。
我只好又隨口瞎編,說這王元是我同學,最近遇到一些詭異的事,我不是弟馬嗎,就過來給他看看事。
陳叔檢查了一下屋子,確實沒有發現別人,正好救護車也來了。
只能先把王元送到醫院,我沒有辦法只能跟著一起去。
一路上我咬死了什麼都不知道。
而王元在醫院醒過來之后,人也糊里糊涂,什麼都說不清楚,醫生說是腦袋到了刺激。
這事跟我沒有啥關系,陳叔也沒法請我去警局喝茶。
只能開著警車送我回家。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問了我一句。
“你真的會看事嗎?你爺爺怎麼會同意你干這一行的。”
“呵呵,我要說我是天選之子,你肯定得噴我是小說看多了,但事實如此,反正我是走上這條路了。”
我無奈的苦笑,本以為陳叔會給我做思想教育。
結果他卻什麼都沒有多說,只是盯著我。
“過兩天你來我家吃個飯吧,我明天就要退休了,有件事可能需要拜托你,這事跟你有關。”
我叫歐寧,我是醫生,身為一名醫生,給活人看病不是本事,給死鬼看病才叫能耐。我有祖傳的醫館,它叫陰陽醫館。陰陽醫館,隻醫鬼,不醫人。我是陰陽鬼醫,這是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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