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的真是膽子大,殺了人,竟然還敢住在犯罪現場。
我皺眉道:“你的尸在哪?你可知道?”
男鬼卻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自從他有意識的時候,就在這個屋子里面了。
伏鈺用指尖著那張黃符。
“本尊已經知道了,會讓你的尸重見天日的。”
男鬼頓時激不已,化為了一道黑煙進了伏鈺手中的符紙當中。
我看著這一幕,覺得十分新奇,這小小的黃符竟然可以收容厲鬼?
伏鈺看出我的好奇,微微勾起角問道。
“想學麼?”
我點了點頭,又使勁搖頭,如果每次都要咬手指畫符,太疼了,不學也罷!
“你想學我也不教你。”
我忍不住翻白眼,此刻屋子里面的厲鬼被收服,地上的那些鮮也消失不見。
我拉開了屋子里面的窗簾,總算是出一亮來。
老夫妻聽到靜早就站在門口觀,那碎花人也在瞄,顯然不相信我們真的能找到他男人的鬼魂。
“尸在哪?”我忙問。
伏鈺沒有多說,只是看向那對老夫妻道。
“這屋子后院有沒有水渠,水井之類的地方?”
“有,當初修這房子的時候,屋子后面有一口水井,后來給填上了。”
老夫妻大概是已經猜測到自己兒子遇到不測了,頓時淚流不止,形踉蹌。
帶著我們來到后院,聽到水井的時候。
碎花子人就臉煞白,瞬間想要開溜。
我立馬上前拽住了的胳膊,有伏鈺在這人就跑不了。
最后果然在后院一口被填上的水井里面發現了男人的尸骨。
他的尸被整個投了水井當中,這幾個月被水泡著,早就腐爛發臭了。
所以我在夢中會看見男人渾是水,在一個狹窄的口里面。
沒有想到竟然早有預示。
老夫妻頓時哭得傷心絕,我讓他們趕報案。
就在等警察來的時候,伏鈺突然走到了那碎花子人面前。
“臥室門口的那幾張符箓誰給你的?”
我疑伏鈺咋問起這事來了,一定是做賊心虛給求的唄。
碎花人事敗之后,雙就了,一直癱在地上。
聽到伏鈺的問話,一開始死都不說,直到伏鈺在面前打了個響指。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恐怖畫面,竟然嚇得臉煞白,趕忙開口。
“是一個老頭給我的,五六十歲的樣子,臉上還有一道蜈蚣樣子的疤痕。”
“他住哪?”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就是之前出門在集市上見的,突然塞給我幾張符,說能夠辟鬼降妖。”
伏鈺冷笑了一聲,白玉般的臉上多出了一嘲諷之意。
我聽著有一貓膩,湊上前問道。
“那符箓是誰畫的?連你都忌憚幾分,豈不是比你還厲害?”
見我眼珠子轉,他手便掐住了我脖子后面的,靠近我耳邊語氣不是很好。
“怎麼?想知道那麼清楚,是要請他來對付我嗎?”
我心說你猜對了!
你不是狐貍,是老人!
在我們談話的功夫,老夫妻中的男人突然開口。
“臉上有道蜈蚣疤痕的老頭我也見過,就是他來給我們這房子看的地基風水!”
本來中年夫妻是想請當地人看的。
但是也是遇上一個臉上帶著蜈蚣疤痕的老人,攔住了他們,說他們家沖了煞,要想化煞,便只能挑選一個好的風水寶地建房。
他們也不懂風水,但看那老人說得有理有據,也就信了。
怎麼會那麼巧合?給符箓的和看風水的是同一個人?
伏鈺面沉思之,許久才吐出三個字。
“埋兒煞,這是一塊煞地,這是要你們家斷子絕孫。”
中年夫妻剛經歷了喪子之痛,現在又得知是這個房子的問題,頓時苦不堪言。
伏鈺見事已經解決,便低聲在我耳邊道。
“我們先走,不要跟家的人撞上,這事你解釋不清楚。”
確實,要是警察帶我們去做筆錄,我咋解釋自己知道男人尸的事的?
說是靠封建迷信?
老夫妻攔著想要給我們錢,我看他家的況也不好,就象征的收了五百塊錢紙馬錢。
讓他們需要紙錢紙馬去我們紙扎鋪去拿就行了。
然后看伏鈺忙活了半天,我想起路上百度了一些出馬仙的規矩,便告知中年夫妻,這次能夠找到他兒子。
都是胡仙的功勞,便把伏鈺的名諱告訴了他們。
讓他們立個長生牌位,每日香火供奉,可以庇佑他們夫妻兩口子。
伏鈺瞥了我一眼。
“你倒是很上道。”
“必須的,我現在可是你的出馬弟子,我這個人做事,你放心。”
眼看日頭已經西沉,此刻想回市里也沒有客車了。
我便想起爺爺說的那個李姑的事,問伏鈺要不要去看一眼?
伏鈺雙手著兜。
“隨便。”
李姑的家離老夫妻家不遠,我們走路不到二十分鐘。
路上我問伏鈺,那個蜈蚣臉的老頭為什麼要害老夫妻一家?
伏鈺倒是臉平靜。
“有的人一心向道,用岐黃之治病救人,修的是正道,但有正就有邪,自然有修邪道的用這些法害人。”
我聽聞之后,想起昨晚城隍廟他說自己是邪神的事。
“那你是修的正道,還是邪魔歪道?”
伏鈺看著我微微勾起角。
“若我說,修的是邪你當如何?”
如何?
趕找人把他收了去啊!別霍霍我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找到了李姑家。
這年頭很還有用籬笆圍欄圍住的院子了,院子里養著大白鵝,和一條黑狗。
一個瞎眼的老太太正在門口顛簸箕,一顆一顆的數著里面的黃豆。
我對李姑的印象不深,畢竟是小時候的事了。
只覺得詫異,這眼睛都瞎了還能看見簸箕里面的黃豆?
我們剛在院子門口站了片刻。
那瞎眼老太太就頭也不抬的說道。
“既然有客人來了,就進來吧,老太婆我眼睛不好,不好迎貴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