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頭皮點了點頭,對于仙姑這個稱呼頗有些不適應。
“那個,你們是怎麼找到我來的?”
中年夫妻大概是走投無路,互相對視一眼。
“其實我們是安村的李姑介紹過來的,他說我們的事只有來這里解決,只有你能夠幫我們。”
安村李姑?
豈料一旁的爺爺聽到這話,頓時氣得跳腳。
“好啊,那死老太婆才誆了我,又來搞事,我還沒有找算賬呢!”
爺爺氣得吹胡子瞪眼,我才知道爺爺前天出去找的就是那李姑。
這李姑我倒是聽說過,我小時候生病發燒,一直不退。
爺爺就是帶我去找的,只不過那時候著我喝了一碗符水,拉了三天的肚子,結果送到醫院。
好家伙急腸胃炎。
冒是好了,人給拉肚子拉水了!原來這嫁城隍是出的主意!
我覺得這中間有點古怪,趕忙安好了爺爺,詢問那對夫妻。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夫妻兩人這才開口。
原來就在三個月前。
他們的兒子因為跟媳婦鬧離婚,想不開,整日郁郁寡歡。
后來有一天突然留下了一封信,說自己去廣州打工了,然后就消失了,期間他們給兒子打過電話,但是本沒有人接聽,后來直接關了機。
夫妻倆十分擔心,可就在不久前他們夫妻兩人開始做同一個怪夢。
夢里面他們的兒子渾都是水,臉發白,一直喊著救救他。
夫妻兩人醒來驚出了一的冷汗,懷疑是兒子出了事,便去警局報了案。
但是調查結果卻不是很好,資料上顯示他們兒子就沒有出過他們縣城,也沒有購票的記錄。
夫妻兩人懷疑兒子遇害了,但是現在找不到兒子的尸,本沒有辦法立案調查。
兩人也是走投無路的,四想辦法,這不就找到了那個李半仙,結果給推薦到我這里來了。
“你說,你兒子給你們夫妻托夢,還渾是水?”
我莫名的驚出一冷汗。
因為我之前做的那個夢里面,也是一個渾是水的男人在向我求救。
怎麼會那麼湊巧?
就在我想這事怎麼理的時候。
背后卻傳來一道磁的聲音。
“這件事我們接了,帶路吧。”
我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穿著現代裝扮的伏鈺,再看案堂上的那幅畫,上面只剩下白紙一張。
他又頂著沈亦的出來晃悠了!
夫妻兩人謝不已,我的拉了拉伏鈺的角。
“這事我們真要接嗎?我下午好像也做了這個夢。”
伏鈺一副見怪不怪的表。
“你現在了我的出馬仙,開了堂口,自然就有了通靈的能力,那些冤魂鬼祟都會找上門來求助。”
冤魂求助?
所以這對夫妻的兒子是真的死了?
這話我沒敢對這老夫妻講,爺爺得知我們要去安村,便想跟著一塊去。
伏鈺在一旁冷冷的瞧了一眼,嗤笑道。
“我勸你這把老骨頭還是不要折騰了比較好。”
爺爺氣得不行,將我拉到了一旁低聲吩咐道。
“昨晚的事那李老太婆雖然了我一把,但我跟認識幾十年,不是這樣的人,這次你去安村,順便去找找,問問那假城隍是什麼意思。”
就算爺爺不說,我也得去找那個李姑。
那假城隍在我上留了一個什麼蛇纏腰。
伏鈺雖然雖然說能解,但我還是不太放心,這事我沒跟爺爺說,怕他知道了擔心。
安村離市里不遠,也就三十多分鐘的路程。
沒搬來市里面之前,我跟爺爺也住在這隔壁村,所以倒是門路。
我開著紙扎鋪的車,拉著老夫妻回到了村里。
老夫妻是在農村修的自建房,已經好多年頭了,去年因為兒子要結婚,新媳婦嫌棄他們家房子爛,夫妻倆又出錢蓋了個新房子,本來是雙喜臨門,沒想竟然遇到了這種事。
因為我們這邊大多數都是山區,房子一般不是建在山頂,就是山腳。
這老夫妻的給兒子建的房子就在山腳,離公路很近,旁邊是綿延不絕的山脈,跟公路相連。
遠看去,竟然像是一條盤俯的巨龍。
伏鈺剛下車就掃了一眼這房子,眉頭微微皺起。
“狂龍立向令人驚,疾病災自來侵。”
“橫死招不幸,家務破敗退人丁。”
伏鈺突然冒出這麼一段話,我聽了半天,“啥意思?你還會看風水不?”
伏鈺白了我一眼,沒接話,倒是那對老夫妻聽出了不對勁。
“這房子的地基,可是我們請了風水先生來看過,說這地方極好,建造之后可保我們家宅安寧。”
伏鈺著兜,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
“家宅安寧?呵,你們被人坑了。”
老夫妻臉瞬間很不好看,我見場子冷了,立馬打著哈哈,讓我們進屋看看。
剛進門就看到一個穿著花子的年輕人翹著二郎坐在門口玩手機。
見我們一行人。
立馬不客氣道:“老不死的,你們又來干什麼?我都說了,那死鬼出去打工了,你們非不信,天天來轉悠什麼。”
老夫妻頓時氣得面紅耳赤。
“我們請了仙姑來看事,一定會找到我兒子的。”
年輕人碎了兩口唾沫,很沒素質,一副看我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的架勢。
我四轉了轉,裝模作樣的看了一下,實則一直跟旁邊的伏鈺使眼。
“帶我們去屋子里面看看。”
老夫妻立馬點頭,也不顧年輕人的阻攔,年輕人氣得跺了跺腳。
南方農村一般一樓都是客廳廚房和廁所,二樓才是起居室。
我本想去二樓臥室看看,結果剛到臥室門口,便看到門口竟然歪歪扭扭的著幾張黃符。
什麼人會在自己家里面黃符?
做賊心虛吧?
就在我推開門想要進去的時候。
伏鈺突然拽住了我的手。
我剛想問他怎麼了?
便覺到一莫名的寒意爬滿了我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