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空氣越來越稀薄,我破罐子破摔,將爺爺給我的黃符用力的拍打在他的臉上。
頓時手上黏膩一片,一鉆心的痛傳遍我的全上下。
接著那道黃符散發著一道紅的芒,一個狐形的巨大幻象憑空出現。
一道幽冷的呵斥聲在我耳畔響起。
“何方鬼祟,竟敢在本尊面前班門弄斧。”
詭異男人驚恐的瞪大眸子,突然慘一聲,松開了手,形搖搖墜。
好像遭到了重創一般,如同一灘爛泥一般,倒在地上,變了一個沒有靈魂的紙扎人。
剛剛還恐怖無比的詭異男人竟然只被一聲呵斥,就直接被滅了。
我得以逃,雙癱的跪在地上使勁的咳嗽。
接著我的面前出現了一雙穿著黑長靴的腳。
一只瑩白如玉的手按上了我的肩頭。
而周圍聚著的紙扎子紛紛迅速的彈開,恐懼的四散而逃,像是十分懼怕這只手的主人。
我驚恐的抬起頭,看向了面前的人。
他穿著一的紅,長袍寬袖,腰配素金腰帶,腳踏黑云靴,姿卓越,出一迫人的威嚴氣勢。
可偏偏那張臉十分模糊,好像隔著一道霧氣,看不真切。
我嚇得拍開了他的手。
頓時青煙四起,一陣惱怒的呵斥聲從我頭頂傳來。
“我好心幫你,你卻敢傷我?”
“傷了我,可是要拿你的命來賠的。”
他怪笑一聲,蹲下住了我的下,雖然看不清楚面容。
但我覺他在嘲諷我。
“冤魂索命。”
我想到這個詞,頓時顧不得周圍的紙人,尖一聲,就想逃出屋子。
紅男人輕松的就揪住了我的領。
“我可不是什麼冤魂。”
他輕笑道。
我著手上的符紙,四拍,慌中符紙從我手上落,我吃驚的發現黃符上的那個狐貍圖案竟然消失了。
我跟男人大眼瞪小眼。
心想,我完蛋了。
男人好整以暇的看著我,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你是逃不掉的,被那東西纏上,丟掉小命是遲早的事。”
“你到底是誰?”我害怕的問道。
他笑了笑,“小丫頭,剛掐滅了我的香,轉頭就不認識我了?”
說著他站起,慢慢后退,形竟然逐漸消失不見。
香?
他難道是那個畫上的仙家?
我看著這一幕,終究是沒有撐下去,腦袋一黑就昏了過去。
等我幽幽轉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我還躺在院子里,要不是四周都是散落一地的紙人,我肯定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本來掛在大廳上的那幅畫像,此刻竟然就躺在我的邊,而畫上的男人此刻閉著眼睛,像是在睡覺。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我牙尖都在打。
“昨晚,是你救了我?”
結果畫像的人本也不。
我暗自搖頭昨晚肯定是在做夢,這畫上的人咋可能跑出來呢。
結果就在這時,畫上的人竟然當著我的面背過了,只留下一個后腦勺面對著我。
“……”
“真的活了!”
“我又不是死的,活什麼活?”畫上的男人不但會轉,還開口講話了。
我嚇得一哆嗦,畫像就啪嘰一聲掉在地上。
結果頓時傳來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再拿不好畫,我就把你的手給砍斷。”
這仙家也太暴了。
我嚇得哆哆嗦嗦,著頭皮將畫軸撿了起來。
“大仙,你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別害我行不行?”
畫上的男人就不搭理我,許久才冷笑一聲。
“我要是想害你,昨晚你就沒命了。”
這倒也是,昨晚他要是不出手,我現在估計已經涼了。
我將畫軸規規矩矩的捧到了前面店里,學著爺爺的樣子掛了起來。
“我能不能問一句,昨晚那個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為什麼要來找我?”
伏鈺大概心不錯,在畫里懶懶的了個懶腰。
“就是那個死掉的富二代唄。”
我當然知道昨晚那個是富二代,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為什麼會找到我家來?
還有爺爺到底去哪里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能聽到我心中所想。
他鄙夷的看著我。
“你燒了人家的紙扎人,詛咒了他,他就出車禍死了,所以他不甘心啊,找上門來,想要弄死你。”
真是因為這樣?可要害他的又不是我,是那個紅人,要找也應該找去啊,找我干什麼?
我苦著一張臉,“那我爺爺呢。”
提到我爺爺,伏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他冷冷道:“去請人來收拾我,可惜,他是請不到了。”
我看他心眼似乎很小的樣子,擔心他對爺爺不利,頓時狗的說道。
“大仙,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知道你是好仙家,你還救了我,我肯定會告訴爺爺的,你有什麼心愿,我都可以幫你完,只要你完之后,不要再纏著我們就行。”
伏鈺看著我,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好仙家?看來你爺爺有些事,還沒有告訴你啊。”
我還來不及問到底是什麼事。
他就轉變了語氣,頤指氣使的說道。
“現在馬上去第一人民醫院,等會有人來接你。”
“什麼?”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我再敢多問一句,他就會從畫里面出來掐死我。
我了脖子,不敢忤逆他。
其實給爺爺打了電話,結果電話依然沒有打通。
爺爺說了讓我不要離開紙扎鋪的。
而這個伏鈺卻非要我去什麼醫院,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害我。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屋外的卷簾門突然被人敲響。
我打開了店門,發現門口停著一輛黑的奔馳,上面下來幾個人。
其中一個穿著十分富貴的中年人見到我之后,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你是不是宋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