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子鈺。
一個從來沒有上過學,沒有談過,沒有出過村子,沒有……離過掌控的人。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龍門村這個偏僻的村落,向來都是我和村長兩個最大的刁民說了算!
我一向不好,經常發燒冒,燒的胡言語算是家常便飯了,有的時候病嚴重一點,還容易看見一些不干凈的東西!
一般這種況,家里人都會帶自家孩子去看醫生,我看鄰居們都是這樣做的,只有我,從來都不會帶我去看醫生,反而會往家里面帶一些神神叨叨的人回來給我看病。
此時此刻,坐在我面前的這個道士就是我不知道從哪兒請來的神。
他的道行深淺我不知道,但是從他暴在空氣中的大黃牙我足以判斷出來,這家伙肯定不衛生。
“小弟,不要這麼拘謹,我又不會吃你的豆腐。”
他對著我笑瞇瞇的,眼里出來的像是在看什麼寶貝,蠟黃且糲的手就在我手背上反復磨砂,看手相不像看手相,算命也不像算命。
我只得聽著他口中不斷反復的念叨著,“好,好啊。”
才把我手放下,他就又想要手過來掐我的臉。
我堪堪躲開了。
“子鈺!聽話,別!”
我掙扎的作生生被停,瞪大一雙眼睛盯著我。
眼神里面帶著防備。
防備我掙開他們逃跑,這種事我干過。
今天大門都是鎖上的,連窗戶都上了鎖扣,的手上更是拽著繩子。
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給我留。
臉還是被掐了。
老不死的道士下手本沒個輕重,就像是掐面下湯圓,恨不得把我臉蛋爛算了。
“你上一次看見你說的鬼影是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半夜兩點。”
“它長什麼樣子?”
“看不清,就黑黑的,像影子一樣……”
“好的。”他點點頭。
眼神期待的看著他,等待一個結果。
也就半晌,道士松手了,站起來把手背在后面朝一揚腦袋,兩人就開了門走出去。
有些話他們不想讓我聽見,要私的談,之前幾次都是這樣。
兩人前腳剛出去,我就潛到門邊去聽。
雖然他們走的越來越遠,聲音也越來越模糊,但我還是聽見了幾個關鍵的字詞。
“白邪”,“回來”,“死胎”,“沖喜”……
白邪是我的親姐姐!
回來我大概能理解,我姐每年都要回來過生日。
我和我姐是雙胞胎,算著日子也快了,再過幾天就過年了,二月初一我姐就會回來。
就是這死胎和沖喜……
“死胎…沖喜…”
又琢磨了一下,還是沒琢磨明白,門外有人影閃,我被嚇了一跳,連忙后退往剛剛坐著的椅子跑。
被和那個臭道士發現我聽了?
心里一。
過來的人走近了,我也看清了,是姑姑家的堂弟。
“嘿,子鈺你在這兒干嘛呢,咋臉都給嚇白了?”
堂弟看著我臉不對,好奇的問,手腳倒也不停,利索的從門邊的柜子上扯下來了兩摞黃紙。
“明天我家要去后山的廟燒紙去,家里的黃紙沒了,我媽我來拿點,不在嗎?你記得幫我給說一聲啊。”
“燒什麼紙啊?”我問他,見他手里拿的黃紙不,尋常給長輩燒紙哪里要得了這麼多?
再說了,要是給已故的長輩燒紙哪里得到我姑姑?每年過節不都是我帶頭給燒了嗎?
堂弟解釋,“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去后山那個廟里面去燒。”
“我也不清楚,這些天我媽變得神神叨叨的,老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擔心這擔心那兒的,非要去后山燒點紙說是求個平安。”
“……”
在后山有座廟我是知道的。
可是我媽和我說過,那座廟自從我出生過后就不靈驗了,也再沒有去燒紙。
“我不和你說了,我媽還等著我呢,太等會就要落山了,我先走了。”
說著,他就打算離開。
啪。
我一把抓住他胳膊。
“做什麼?”
堂弟愣住,一臉的不解。
我嘿嘿一笑,指了指門外,已經能夠看得見我返回的影。
“能不能帶我一起去,不然等會我又要喂我那難喝的符水了。”
無崖子環顧四周,確定閑雜人等都走開之後,才湊到我面前,一臉嚴肅的問:“你身上的詛咒是誰下的?怎麼這麼厲害?”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老頭剛才是故意裝傻,支走那些在這裡看熱鬧的工作人員。 我深吸一口氣:“女魃。” 無崖子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竟然是她?怪不得……” 我看他像是有幾分本事,嘗試著問:“道長能不能解我身上詛咒?” 無崖子目光灼灼,搖頭道:“別說是我,就是我們茅山的開山祖師爺,也不一定能解開你身上的詛咒。你還是認命吧。” 我:“認命?怎麼個認命法?” 無崖子歎口氣:“調整心態,孤獨終老,不要再談戀愛,去禍害小姑娘了。” 我當時就急了:“那怎麼行?我尊重的一位偉人對把妹做出過明確的指示: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再醜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更何況,我還長得這麼帥!”
女鬼匪首“盤山鳳”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獰笑著說:“從今晚起,你就是《九盤山寨》的壓寨老公,也是我七位鬼妹妹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