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我代筆的這條公告很正式吧?你看大家都在夸。”一邊在電腦上刷著容意社賬號下的新增評論,裘致一邊在電話里向邀功。“不過你真和你爸媽商量過?立這麼一個基金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每年起碼也要投個幾百上千萬才運作得起來。”
容意:“我話說出來了,他們也只能辦。”
裘致咋舌:“先斬后奏?你做公益的決心可真堅定。等這基金會建起來,兄弟我一定捧場捐款!”如果是其他的敗家行為也就算了,這可是有益社會的事。
不知道這人怎麼就跟自己稱兄道弟起來了,容意掛掉電話,拿起裝有神像碎粒的符袋。
吸收曹靜雯母子倆邪之氣的過程中,容意也共到了他們的記憶,得知不警方都不知道的細節。比如說,甘耀是在喪葬街的一家“觀玄齋”的香燭店買到這個神像的。
很巧的是,這家香燭店也是許凡玉當初買到假祈福符的店。
容意準備去找一下這家店。
雖然上次樓續年說這家香燭店的店主因為參與非法傳銷已經被捕了,但他并未說店鋪是否還在營業。也許,店里還有什麼比較有趣的東西呢?
讓容意意外的是,找到觀玄齋時,樓續年也在店里面,似乎正在詢問看店的店員什麼問題,而店員則一個勁地搖頭。
在門外觀察了一會兒,容意過高高的門檻,走進店里。
進店的瞬間,掛在店門上的風鈴忽然無風自,叮叮當當地響起來,驚了談中的兩人。
看見容意,樓續年臉上的表沒有太大變化,倒是那名店員在呆滯一瞬后,忽然從柜臺后面跑出來,對容意畢恭畢敬地行了個揖手的古禮。
“見過前輩,前輩您有什麼要買的東西嗎?我給你找!”
這店員之前在樓續年搬出樓家時,雖然有些害怕,但仍是口風很的問什麼都不說。此時他對容意的態度卻截然不同,顯得十分的殷切討好。
“你們認識?”樓續年問。
“不認識,我第一次來這兒。”容意說。
“前輩!都是邪道中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呃。”仿佛剛想起來旁邊還有個正道的,店員一雙明的眼睛咕嚕嚕轉著,閉上了。
容意在這人上能到一點點不明顯的邪氣。
不明顯到什麼程度呢?當初在容家老宅里吸干的那條廢蛇,都比這人強百倍。
與骷髏花紋大蛇不同的是,這人的邪氣不是害人產生的,是修行修出來的。他剛才的話并不是胡說出來套近乎,他確實也是個邪修。
既然是邪修,那就算是自己的晚輩了,他一禮也沒什麼。
沖店員點點頭,容意道:“我來找一種黑石做,半個手掌大小的神像,你這邊有嗎?”
“又是那個神像?”店員驚訝道。
樓續年提醒:“你剛才還說不知道我講的是什麼神像。”
店員干咳了一聲,悄悄挪腳步靠近容意,遠離樓續年。他小聲道:“樓主你和我不是一路人,我怕說了被抓。”但現在不同了,有泄氣充沛的大前輩在,他可以直腰板!
“你說,他不會抓你。”容意道。
見樓續年沒有反駁容意這番話,店員頓時底氣足了不,飛快道:“是這樣,黑神像小店里曾經有三個,一個五年前被甘耀買走了,另一個是兩年前賣掉的。就在前輩您和樓主過來之前,最后一個神像昨天半夜被人走了。”
這麼巧?
容意挑了挑眉。
唯恐他們不信,店員快步走到柜臺后面,打開電腦屏幕,調出監控:“我也是早上開店時發現鎖被人破壞了才想到查監控的,你們看!”
微泛綠的夜視畫面中,罩在外面的卷簾門忽然被人撬開,一個中年男人佝僂著背鉆進店鋪里,環顧了一周后,從其中一個貨架上拿走了一個掌大的長方形盒子。
“咦?”看到中年男子的臉,容意轉向樓續年,“這不是你上次在找的那個劉什麼?”
樓續年點了點頭,沒說話。
雖然監控畫面的畫質不太好,但容意看得出,那人臉上已經出現了尸斑,顯然,這是一走尸。
“你之前從現場帶走的那個神像呢?”樓續年忽然問。
“你看到了?”容意拿出符袋,“昨天被我玩碎了。真是,好歹是個神像,也不用好點的材料做。”
把碎粒倒在香燭店的木制柜臺上。
店員瞪大了眼:“壞、壞了?!”還壞得這麼徹底!
容意:“這按照現在的說法應該什麼……劣質商品?壞掉不是很正常嗎?”
“我以前用錘子砸它都沒事!”口而出后,見其他兩人都在看自己,店員張地了,老實代道:“其實吧,三個神像是我跟一個古怪的修士斗法輸了以后,對方要求我放在店里賣的。”
“你,跟人斗法?”
聽出容意語氣中的嘲諷,店員撓了撓頭:“這不是那時候剛從一本書上學了些法,發現我好像還有天賦的,就得意了嗎……”
“你說的古怪修士長什麼樣子?”樓續年問。
店員道:“想不起來了。我之所以說他古怪,就是因為斗法剛結束,一跟他分開,我就想不起他的模樣了,也不知道是何時著的道。他給的這三個神像,我越看越覺得瘆得慌,想著那人應該不會隨時監視著,就想把神像們扔掉。”
沒想到他頭一天扔了,第二天這三個神像又重新出現在貨架上。而且除了他之外似乎也沒人看得到三個神像,無論是老板還是客人,都沒人問過。
“我試過用錘子砸,用火燒都沒用!而且每次我一想要丟掉或者摧毀它們,就會倒霉。輕則丟錢,重則傷,后來我就認命了,隨便它們擺著。”回憶起當年,店員仍覺得心有余悸。“直到那個明星來到店里,盯著神像不放,我才確定自己沒瘋,它們是真的存在的,在等著合適的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