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可以通過社app收集詛咒后,容意便取消了今天跟許凡玉的約會,回到家中。
“你們去電梯里看。”把抱著平板電腦的曹靜雯母子請出門,設下護陣后喚出鎮魂青燈。
青燈虛影上的裂痕在吸收嫁鬼的邪之氣后已經修復了一部分,懸在空中時再也沒有那種被風一吹可能就會消失的脆弱。容意將手機放到青燈虛影下方,盤坐在一旁。
詛咒之力經過的提煉化為一手指細的黑煙飄向青燈虛影,逐漸化為一個個黑的符文嵌青燈中,繼續填補裂痕。
這過程說來容易,卻頗為耗時。
更讓容意意外的是,在詛咒之力漸漸衰減,已經準備收功時,忽然迎來了新一的咒力噴發。猝不及防下,差點沒控制好符文嵌的速度。
什麼況,自己也沒有繼續刺激誰啊?
滿心的疑并不影響容意收集詛咒的作,見詛咒越來越多,干脆以手機為中心,就地畫了個法陣,將暴增的詛咒全限制在法陣的范圍中,就像修了個承載詛咒之力的水池。詛咒之力在這個“水池”中不斷匯聚,從淡淡的黑煙變濃黑的云霧,繞著青燈虛影旋轉不停。
可惜這些詛咒自己的人都是普通人,咒力的質量太差了,除了一特別堅韌的之外,其他勉強只有量能看。
容意正唏噓,放在地上的手機震起來。
本來不想理會,但屏幕上顯示的是裘致的名字。想到這人無意間也幫了自己幾次,容意只得起拿了張白紙,畫上符文,再折和手機相似的形狀。之后,兩手訣,把真手機中的詛咒引向紙手機。
照目前的勢頭來看,這次的詛咒一兩天大概還消停不了,以紙手機作為錨點,再配合法陣,就算不在旁邊守著,也能持續煉化咒力了。
收回鎮魂青燈,容意這才接通裘致的電話。
“容意,你沒事吧?”電話那邊,裘致毫不介意半天才接電話的行為,反而滿心關切,“我好像不小心做錯事了,那什麼……你暫時別登社賬號,別看網上那些七八糟的言論……”
容意:“我本來沒看的,但你這麼一說,不就像我快去看一樣嗎?”
裘致默然一瞬,不得不承認:“你說的好有道理。反正,這事我會理的,你不要急。回頭我就找個律師告他們!”
“聽起來你才是著急的那個,你到底做什麼了?”容意問。
裘致吞吞吐吐地說:“我之前看到你發的那個失招領想幫忙轉一下,結果點進去看到一堆裘致的在罵你,而他都不管,所以我氣不過就讓家里取消跟他的商務合作了。”
“然后?”
“然后沒多久那邊的公司發聲明,說你是個跟蹤他、纏著他不放的變態,他們準備對你采取法律手段。靠,這本是污蔑嘛!腳長在他上,他自己不跑出來和你見面,你一個弱子難道還能從酒店里把他綁出來?簡直厚無恥,我建議你告他侮辱名譽!”裘致越說越生氣,自己先罵起來了。
容意對他說的那些罪名毫無概念,但總算是知道為何自己收到的詛咒會暴增了。
“謝謝。”輕易不道謝,這次卻是發自心謝裘致的一時沖。
剛才還想不明白,眾多平庸的詛咒中怎麼會有一格外強力且有針對的,現在看來那八來自甘耀吧?要說現在最恨的人,怕是容家人都要排在甘耀后面,難怪這一詛咒格外好用,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都提煉出三個黑符了。
裘致:“你還謝我?要不是我理得太不圓,也不會刺激到那個傻……你放心,我家有長期合作的顧問律師,很厲害的,費用我全包了。”
“不用,讓他們罵。”容意趕停,“他們罵得越狠越好。”
電話里,裘致沉默了半晌,這才小心翼翼問:“你,是被罵傻了嗎?你可別想不開啊!”他開始考慮要不要給暮山小苑附近的派出所打電話了。
“不過就是罵幾句而已。”注意到又有電話進來,容意掛斷裘致這邊的通訊,改接通日暮區派出所的電話。
“容小姐,你來的那項鏈有人認領了,他們說的所有細節都能對上,應該是真正的失主。”民警說著,又補上一句:“現在失主想當面向你道謝,還想問你點問題,你方不方便過來一下?”
容意沒想到此界的消息傳遞竟然如此迅速,這才過去大半天呢,失主就上門了。
還有……
“為什麼最近找我的都跑去你們那邊找?”容意是真想不明白。
民警其實也有同,他們派出所又不是容意的助理辦公室,怎麼找不到容意的都來找他們啊?
“緣分吧。”最終他也只能這麼說。
從民警口中得知前去認領的是一對老夫妻后,容意瞬間就明白對方的份了。于是到電梯井邊問了曹靜雯一句:“你的父母好像去認領項鏈了,你要和我去見他們嗎?”
披頭散發的鬼緩緩爬到電梯門邊,似乎掙扎了許久后,才搖搖頭。
“也是,你現在去也看不到他們。”既然曹靜雯不愿去,容意也不勉強,只在走前提醒:“我在家里設了法陣,這兩天你們可能進不去,就先住902號去吧。”
經過上次的驚嚇,902號的李順貌似再也不敢待在暮山小區里面了,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正好給這對鬼母子用。
門路地走進日暮區派出所,找到失招領,容意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對頭發花白的老人已經緒激地站起來奔向。
“請、請問,你就是撿到雯雯項鏈的人嗎?能不能帶我們去撿到的地方看看?”唯恐容意跑了似的,骨瘦如柴的老太太以和外表截然不同的強大力量抓住的手腕。“我們兒,失蹤五年了啊!一直毫無音訊,好不容易這次有線索了……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們!”
老先生緒沒有這般外放,但此時也是老淚縱橫,膝蓋一彎就要對容意跪下。
民警們見狀趕過來幫忙扶人,場面了一團。
你們有沒有鬼壓牀的經歷?連著半個月,我都在做同一個夢,夢中,有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摸,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舌尖劃過我的肌膚時,那種冷冰冰的感覺。起初,我以爲是在做夢。畢竟,都二十歲了,連個男生的小手都沒拉過,有那方面的渴求也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可是,昨天晚上,我竟然夢到他在用舌頭舔我的那個地方…
“倘若這宇宙,真是一片殘酷血腥的黑暗森林,我們修真者,也會燃燒自己的生命,綻放出微弱的火花!”“哪怕這火花再微弱,再短暫,再渺小,可是隻要我們源源不斷,前赴後繼,終有一日,火花會點燃雜草,雜草會燎到灌木,灌木會蔓延大樹!”“最終,小小的火花,會在這片黑暗森林中,掀起燎原天火,照亮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