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電梯鬼自己主迎向邪氣,將之吸納,而后緩緩走到茶幾邊蹲下,出一只手指同樣按在幣上。
在容意的視野中,與電梯鬼如同鏡像般面對面,中間則是請錢仙的用。
“你是曹靜雯嗎?”
隨著第一個問題問出,電梯鬼的手微,一力道將幣推向了“是”字。的眼睛看不到,但融合了屬于錢仙道的邪氣后,鬼似乎對整個底紙范圍的東西都有了應,能夠毫無障礙地使用它們表達自己的意思。
“殺你的人是甘耀嗎?”容意繼續問。
這次的答案,不出容意所料,依然是“是”。
“小鬼是你的孩子?”
是。
在容意問下一個問題錢,鬼的手擅自推著幣活,緩緩住了幾個字,那些字拼湊一個名字——甘智明。
鬼面向小鬼的方向。的臉依舊猙獰,也看不出任何可以稱為“眼神”的東西,但容意覺到了一讓陌生的眷緒。
小鬼湊到茶幾邊,看著幣在“甘智明”三個字之間來回不停地移,疑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你的名字。”容意說,“給你取名的人希你智慧聰明。”
一直都沒有名字的小鬼聞言愣住,驚訝地看著鬼問:“是真的嗎?這是我的名字,我其實有名字?”
鬼點了點頭,又一次用幣劃過那三個字,如同在輕聲呢喃著這個名字一般。
小鬼垂下頭,默默走近了鬼一些,似在猶豫要不要手拉住鬼的擺。
見狀,容意提醒道:“你別,我們這兒在談正事呢,混你的氣息,答案就不一定標準了。”
接著又對鬼曹靜雯說:“繼續。你之前聽到我和甘耀約見的地方后反應很激烈,那個地方有什麼嗎?”
我。
曹靜雯把幣推到這個字上面。
但當想要繼續更多的時候,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限制住了。哪怕掙扎得面青筋,全怨氣升騰,仍無法掙開這個限制。最終,請錢仙用的底紙裂數片,曹靜雯則像耗干了力量一般跌坐在地。
這就很稀奇了。
前些天容意曾親眼見過甘耀邀請的修士。對方有些法力,但并不強,甚至無法查到小鬼躲來404號的這件事,可見水平一般。不覺得那個修士能有辦法限制曹靜雯這種程度的厲鬼,莫非甘耀后還有其他人?
無論如何,現在比起前些天盲人象的狀態已好了許多,容意并不為中斷的流到憾,從委托何舟買的喪葬用品中挑出一個做工驚喜的紙人,提筆在紙人后寫上曹靜雯的名字,接著從曹靜雯上引了一邪氣灌注到紙人中。
“明天你附在這上面,跟我去見甘耀。”既然問不出來,那不如讓當事鬼現場指認。
緩過勁來的曹靜雯當即點頭。
翌日。
甘耀神如常地背著個包離開酒店,在經紀人的掩護下離和的關注,悄悄在一家商場的洗手間里完了便裝,隨后打車前往約定見面的地點。
他對經紀人如實說了自己是去見容意,至于對方怎麼理解,他并不在乎。
即便是要對容意下手,甘耀也不會傻到自己手。他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落魄潦倒的大學生了,這些年靠著收割,他囤積了不資本,要找一個人幫自己對付容意并不困難,問題只在于找的人是否可靠。
提前抵達小巷,甘耀看著這地方與記憶中一般無二的模樣,心很矛盾。
地方沒有大的變化,意味著他的計劃中不會出現無法預測的變數。但這保持原樣的狹窄巷弄,卻也讓他無法忘記自己最黑暗的一段過往。
仗著白天這條巷子中大部分店鋪都不營業,幾乎沒有路人經過,甘耀扯下口罩,給自己點了支煙。
看著裊裊青煙升起,他容許自己放松一瞬,沉浸在回憶中。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聽到容意的聲音,甘耀收斂起緒,掛上營業的笑容看向道:“不遲,是我來早了,走吧。”
容意打量了一眼甘耀帽子、墨鏡、口罩一應俱全的打扮。覺得他只差一副手套,就可以直接去刑偵片里面客串兇手了。
沒有跟隨甘耀的節奏,容意也掛上假笑:“現在才兩點半,去餐廳也太早了一點,不如我們先在附近散一會兒步?自從聽你說這邊是你學生時代經常活的區域以后,我就很有興趣深了解一下。”
這節奏怎麼跟相親似的?
甘耀將信將疑地看著容意,猜不這番提議的目的。而容意則目和地看著甘耀,仿佛很欣賞他,又在被他發現的瞬間佯裝若無其事地轉開目。
“其實這附近沒有什麼可玩的地方,但你如果堅持的話……”一邊說著客套話,甘耀的大腦一邊飛速運轉。
他忽然有了個很離譜,卻又不是完全說不過去的猜測。
容意這個人調查他,接近他的原因,難道是……迷他?
在娛樂圈里混得久了,甘耀什麼奇葩都見過,那種控制和獨占極強,知道他的一切,把他牢牢在掌心里的病型,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
“只要是與你相關的,對我而言都很有趣,絕對不會到無聊。”
聽到容意的這句話,甘耀心中的天平逐漸從是對家想害自己的人,偏向為是那種迷自己后舉止瘋狂的。
他決定再試探一下容意。
“既然你堅持,那我帶你隨便轉一轉吧。”在想法改變后,甘耀對容意的態度,逐漸從最初的禮貌討好,變自得傲慢。
而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這種態度轉變,卻被容意捕捉到了。
并不在乎眼前這個男人現在腦子里在轉著什麼愚蠢的念頭,只輕輕拉了一下自己挎包的包帶。
挎包中裝著的,除了手機之外,就是昨晚經之手稍微“加工”過的寄托有曹靜雯怨靈的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