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人一鬼的這番互,電梯廂的氣氛已經緩和下來。
就在此時,徹底停下來的電梯上方出現其他響,容意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似乎是何舟的聲音。
“你如果愿意跟我通的話,晚些時候可以來404號,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察覺到電梯鬼有了去意,容意趕提醒道。
對方不置可否,影漸漸淡化,仿佛融進了電梯當中。
容意自我覺今天的初次見面已經與對方建立起了不錯的關系,此時也不介意電梯鬼說走就走不打一聲招呼的行為。
幾乎在電梯鬼徹底不見的下一秒,電梯廂頂上的小門被人打開了。
一名戴著安全頭盔的消防員從小門探頭看了一眼,跟容意目對上后,安道:“妹妹你別怕,我們已經把電梯穩住了,來,你把安全繩套上,我帶你離開這里。”
……妹妹?兄弟,你看起來也就二十五歲左右吧?
作為靈魂年齡近百歲的修士,容意看著對方稚的面孔,好不容易才忍下吐槽的沖。把消防員扔下來的安全繩綁好,配合對方的提示放松自己,覺被人一點一點緩慢往上拉。
其實,要不是何舟多此一舉報警的話,完全可以讓電梯鬼把自己送上去,不用這麼麻煩的。
聽著趕來救援的人們互相呼應的聲音,容意很無奈。
從漆黑的電梯井里被人拖出來,容意算了下高度,剛才似乎是被卡在二三樓之間了。
消防員卸下上的裝備,捶了捶自己的肩膀,給容意科普完電梯遇險的應對措施后,自言自語道:“上次有人出事的時候好像就沒今天順利,差點連我都沒了。”
“上次?”容意抓住關鍵詞。
消防員點點頭,確認似的問一旁的民警:“應該是一年前吧?我記得有兩個男的被困在電梯里面,電話也打不通,喊得嚨都啞了才被巡邏的保安聽到,然后通知我們救援。我們來的那天也不知道是出什麼病,有個人吊到半空的時候,安全繩上的扣環居然松了!”
“對對對,我們聽到喊聲還以為完蛋了,幸虧你反應快把那人拽住。”民警說完,又嘆氣道:“雖然也不是非要人家謝,但那人上來以后筆錄都不做就悄悄跑了,也是……”
“人沒事就行了。”消防員看得很開,又夸了幾句容意遇事冷靜后便收隊離開。
民警跟容意也算人了,明白就是不肯搬出去住,也知道家況比較復雜,這次就不勸了。只在離開前說:“你非要住在這個小區里面的話,最好跟鄰居們打聽一下他們都有些什麼忌諱,稍微學一下,總不是壞事。”從事唯主義職業,他也不好太直白地給容意傳播一些神神怪怪的思想。
容意對此回以心照不宣的笑容。
等到外來人員都離開后,容意才問何舟:“你有沒有途徑能查到甘耀一年前的行程?不需要太詳細,只要有他哪天到哪個城市的大概信息就行了。”
“你當我追星族嗎?”何舟眼角了,忽然意識到有辦法查。
一個明星去了哪,那可不是喜歡他的最清楚?只要在他的個人超話或者相關話題里搜一搜應該就能找到蛛馬跡。
不過這種搜索篩選信息的過程也算是力活,何舟并不打算自己做,直接委托給認識的一個做水軍的人去理了。
從走廊的盆栽后面拿出自己藏在那兒的竹籃遞給容意,何舟問:“你讓我買這些東西是要做什麼?”
容意不著痕跡看了眼盆栽中放著藏攝像頭的位置,答道:“做法事問靈要用。”
也不知道這攝像頭有沒有附麥克風,反正題了,能不能悟,就看躲在后面的人怎麼想。
打開門把何舟請進去,容意道:“詳我們里面說。”
屋,知道容意今晚要去接電梯鬼的小鬼早就等著了,門一開,他就迫不及待地撲上來喊:“老大,怎麼樣?我剛才聽到好多人的聲音,還以為你出事了!咦,你誰?”
何舟還沒看清容意家里的況,就被一個白紙人抱住。他聽不到小鬼說話的聲音,還以為紙人是被開門時的穿堂風吹的,頗有些好奇地把紙人從自己上下來,細細看了一下。
“這是什麼東西?我記得你好像學的,這是剪紙作業嗎?覺有點糙。”
小鬼手腳,破口大罵:“你才糙!放開我!”
“風好像有點大,你快關門,一會兒把這紙人吹壞了。”
容意聽著一人一鬼各說各的,只覺得他們都很吵。若非承諾過會向何舟一部分自己發現的線索,現在就想送客——反正電梯鬼都引出來了,何舟也沒用了。
隨手將何舟帶來的竹籃放到鞋柜上,容意關上門,泡了杯茶給何舟,自己則從冰箱里拿了罐可樂。
踢掉拖鞋舒服地靠坐進主人椅中,容意沖何舟抬了抬下道:“說吧,你想從哪里了解起?”
從容意的語氣中知到一想早點打發走自己的意思,何舟忽然理解了遇到渣男的生們的覺。這人完全把自己當工人,用完就想丟啊!
整理一下思路,何舟說:“先講一下你說的案件到底是什麼案件吧,難道跟消防員剛說的,一年前的電梯事故有關?”
“算是,也不算是。”容意把玩著冰涼的鋁罐,“其實我也還不確定到底算不算案件。”按照此界的標準的話。
何舟:“別賣關子了,說得詳細一點。”
容意盯著他多看了兩眼,問:“經歷過上次金枇杷酒店的兇案后,你現在相信有鬼了嗎?怕嗎?”
何舟果斷搖頭。
“眼見為實。上次我其實全程都沒看到你們說的鬼,也許那只是一種現在的科學無法解釋,只有特殊磁場的人才能應到的能量……”
容意聽不懂這人在說什麼,懶得廢話地揮了揮手,給何舟臨時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