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八蛋,他肯定是看到這個監控以后知道那嫁邪門,所以趕理給我姨父,然后就跑了!”提到自己姨父,對親人的關心讓裘致忘了恐懼。恨恨地罵完,想起現場還有個相關者,裘致瞪向容意。
容意坦然道:“我不知道它有問題。你們找的這位……大師?他不是也說了嗎,我上沒有邪氣。”
想起樓續年的權威份,裘致一怔,抱歉地對容意說:“是我心急,錯怪你了。”
“不過這事也算跟我有關,我會負責的。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見容意態度如此誠懇,裘致更愧疚了,連連擺手道:“你一個孩子能幫什麼忙啊,這麼邪門的事我都不敢,你既然與害人的家伙無關,就別沾手……”
“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何舟一把推開裘致,搶過話頭,“我先向你道個歉。昨天你說了嫁的來歷之后,我把你說的容告訴警方了。今天我把監控帶過來給樓大師看時,剛好遇到容先生被到警局配合調查。”
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兩進警局。
想到容弘業可能會有的表,容意對何舟的所作所為十分滿意地表示:“沒關系,這是應該的,我想爸爸應該也不介意。”
哇,這姑娘雖然年輕,但很深明大義啊!
何舟在心中贊了一句,繼續道:“也許容先生在警局時會因為張一些細節,如果他事后想起來,跟你說了什麼,希你能告訴我們。”
有意思,這人是想說容弘業不會對警方說真話吧?
容意點點頭答應了,還主提議:“我看電視上演,調查可疑線索的時候,警方可以裝竊聽或者監聽電話之類的。需要我配合嗎?”
“呃,容先生并不是嫌疑人,只是相關者,這恐怕不行。”何舟都被容意的“大義滅親”震撼了。想了想,他說:“不過以防萬一,你覺得有必要的況下,可以自己錄個音提供給警方作證據。”
“好。”
容意剛答應下來,很巧合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正是容弘業打來的。
容意微微挑眉,向在場其他三人展示了一下來電顯示,之后才不慌不忙依次按下接聽和擴音鍵。何舟則手忙腳地出他自己的手機,調出錄音功能。
“爸爸,有什麼事嗎?”容意聲音乖巧中帶著點恐懼地問。
“是你吧?”容弘業抑著火氣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是你告訴警方,昨晚失竊的那件嫁是我們家的東西,對吧?”
容意聲音里帶上委屈:“我也沒辦法的。祭祖那天沒人送我回家,我穿著嫁走在路上的時候被人看到了……看到的人剛好昨天也參加了宴會,是他先指認我的。”
躺槍的裘致:“……”自己明明沒做錯什麼,怎麼又好像做錯了什麼一樣?
“警方問我嫁哪來的,我哪知道呢,都是爸爸你給我的呀!我只好照實說了。”容意頓了頓,仿佛小心翼翼般問:“那嫁有什麼問題嗎?我之前就覺得穿著它不太舒服,所以看你沒有找我要,我就把它賣掉了。”
容弘業那邊沒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顯然是被氣狠了。
這時樓續年問容意:“你說的祭祖,是怎樣的?”
總算是有人問這個了。
在心中輕笑了一聲,除了瞞自己乃是魂穿的事實之外,容意將自己所知的盡數道出。末了,裝出有些后怕的神道:“我之前不敢說,但我們家供奉的應該不是什麼正經的神吧?那天我醒了之后,爸爸他們全不見了,我一個人回到暮山小苑,后來才聽說我‘失蹤’了。”
“聽起來有點像那些搞封建迷信的什麼河神娶親之類……”裘致下意識說出自己的想法,隨即就被何舟捂住了。
容意配合地出仿佛被刺痛的苦笑。
“這屬于玄學界的事,我會去調查。”樓續年俊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緒波,他仿佛例行公事一般提醒道:“這段時日,你最好別再收來自容家的東西,減和他們的接。”
“為什麼?”容意問。
“樓先生,您是不是已經知道容家在做什麼了?”何舟機敏地抓住重點。
“跟我們在查的案無關。”丟下這句話,多的樓續年再不肯說了。
當晚,在樓續年的要求下,容意領著他和裘致、何舟三人重新來到位于西郊的容家老宅外。相比上次容意離開的時候,老宅這邊看起來又破舊了一些。那是一種很玄乎的覺,就像長久無人使用的房子,哪怕外表再鮮,也會有種掩不住的衰敗氣息。
似乎住在宅子里的“東西”又走了一批。
按理說老宅里那些魂鬼怪是無法逃出容意設下的陣法的,但只在老宅門口看了一眼就知道,被當作氣儲備糧的那些家伙逃掉了一部分。想起那晚陣法曾被人過,猜測,應當是有些東西附在陣法的人上逃出去了。
真可惜。
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容意狀似乖巧地跟在三個男人后,仿佛一個平平常常,有些膽小的大小姐。
樓續年的字典里面大概是沒有“收斂”這個詞。
進容家老宅,發現這地方有不邪之后,他也不問容家人同不同意,揚手就拋出一張符箓。符箓在空中閃出一道金,化為半明的金鷹隼,飛快地穿過院落和老宅里的一個個房間。
容意不太舒服地假裝打量其他地方,避開金鷹隼上的。
同時,金鷹隼所過之,比較虛弱的游魂野鬼紛紛消散。較為強大的則被驅趕到了正院中。隨著金鷹隼叼來一條骷髏紋的大蛇,樓續年的這次掃終于宣告結束。
他向殘留的邪們詢問與嫁有關的事。
大部分邪對此均是一問三不知,只有骷髏紋大蛇抬起晃了晃,似乎有事要說。見狀,容意右腳悄無聲息地往地上輕跺了一下,一個暗符文鉆地潛行,埋大蛇,制止了它說出與相關的事。
今日把這些人引來,只是要讓他們知道是容家對不起“容意”,可不想自己被當罪魁禍首背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