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式攝像頭唄,現在拍行業發展得可好了。”說到這,友人忽然幸災樂禍地笑了笑,“唉,老裘,回頭你去那幾個大熱的直播平臺搜一下探靈視頻,搞不好會看到自己被嚇得快尿了的場面被人錄下來放網上公開刑哦!”
“靠,你才嚇尿了!”被人當面奚落,裘致頓時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希友人的分析是對的,自己沒撞鬼,只是被捉弄了……還是希證明世上有鬼,真不是他膽小,而是他撞邪了。
見裘致還是一副拿不定的慫樣,友人翻了個白眼,把手里的酒杯遞給他。
裘致茫然接過:“干嘛?”
友人:“干了。我陪你去會場你找找你說的那個鬼新娘!哥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鬼,正好也開開眼。”
裘致:“……”不,我不想!難得剛才放過我,活著不好嗎?!
雖然在心中高聲吶喊,為了面子,裘致最終也沒說出拒絕友人好意的話。兩個紈绔就這麼拉拉扯扯地在逐漸熱鬧起來的會場中穿梭,尋找裘致口中那個鬼新娘。
鑒于電梯里遇到的那個奇怪男人后來自己跑掉了,容意便不再花費心力探究對方到底什麼病。
跟著其他賓客從電梯里出來,學著會場中其他人的作,自己挑了幾個外觀漂亮致的小蛋糕。
剛叉起一顆草莓,還沒來得及送進口中,容意就聽到一個帶著惡意的聲對說:“到了會場不先跟爸媽打招呼就忙著吃,你是沒見過好東西嗎?饞這樣?”
容意作微頓,隨后不以為意地保持著原本悠閑的節奏,慢慢咬了口沾著油的草莓,覺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舒服地瞇了瞇眼,這才看向挑釁自己的年輕子。
這是容意第一次與容家的真千金容綺面對面。
看得出容綺為了今晚的宴會心打扮過。帶著自然卷的長發盤蓬松的發髻,出細白的脖子,穿著一白的及膝紗和珍珠扣的半高跟小涼鞋,上的其他飾品也大多以珍珠為主,凸顯可清純的氣質。化的妝也是日常甜風,桃眼影和同腮紅自然暈染在一起,營造出楚楚可憐的氛圍。
而作為對比的容意打扮就簡單多了,除卻容弘業送來的黑小禮服和配套的黑紅底小高跟之外,唯一的飾品就是左腕上戴著的那只和容綺右手戴著的一模一樣的白玉手鐲。因為沒有合心意的發簪,容意索披散著整頭順的黑發。也沒有化妝,但勝在原主過去十八年質上沒被虧缺過,所以麗質天,氣極好,素面朝天反而更顯出符合這個年齡段的青春魅力。
兩個同齡的孩相對而立,一黑一白,各有各的好,引得周圍的人走時都會忍不住往這邊看一眼。
“請問你是誰?”緩緩咽下整顆草莓,容意明知故問。
容綺細心描畫的柳葉眉了一下,冷冷一笑,咬牙切齒地說:“我是被你頂替份的人。”
“哦……”放下手上的餐盤,容意走近比自己略矮些的容綺,出和的微笑,“原來是妹妹啊。初次見面你就對我這麼兇,我還以為是哪家沒教養的孩子認錯了人,發脾氣。”
容綺:!
容綺之前只知道父母為了保下,給弄了個替養在家里。因為怕頻繁接會暴換“祭品”的事,所以跟父母有限的接中只偶爾聽他們說過,容意子向,相當本分。結果……你們管這一開口就茶里茶氣的家伙“本分”?
首次過招就吃了悶虧,本就因第一次出席上流社會活而有些心虛的容綺頓時有種錯覺——周圍的人聽了容意剛才那話,是不是都在悄悄嘲笑自己?
想要反擊,但才醞釀出一點緒,容弘業跟容太太就跟過來了。
“綺兒,我帶你認識一下跟我們家的世。”容弘業今晚只想順順利利把親生兒接回家,順便對外展示一下他們沒有虧待養容意,不想多生事端。目在容意上逗留一瞬,他冷淡道:“容意也一起來吧。”
“我就不用了,今天的主角是妹妹,不是嗎?”容意在其他認出容弘業夫婦倆的賓客注視下,擺出懂事謙讓的態度,“爸爸你們放心去吧,我在會場里隨便逛逛就行了。”
容太太本來還擔心容意非要跟著他們壞事,現在看忽然恢復往日乖巧的模樣,頗有些意外。
容意自己退讓,換了其他時候,容太太是求之不得,但今天……
想到重金請來的那位大師,容太太微微一笑,滿臉慈地拉住容意的手:“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呢?我們可是一家人,哪有讓你落單的道理。正好你也沒見過那些叔伯,就和綺兒一起吧!”
容意看向容綺,歉意道:“那我就分一點點妹妹的風頭了?”
容綺簡直想翻白眼,最后考慮到自己的形象才強行忍住了。
一家四口在周圍人小聲的議論中維持著和樂融融的表象,走向會場一角,容弘業的人們所坐的位置。
剛靠近那個方位,容意就到一道銳利的目掃過自己。
目來自一個穿著唐裝,戴著副圓形墨鏡的老人。對方臉上壑縱橫,看起來年紀不小,脊背卻還算筆,如同遒勁的老松。他旁邊站著個同樣穿著唐裝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看起來是徒弟之類。
容弘業引著容綺跟這個角落看上去非富即貴的賓客打招呼,卻對容意說:“坐在那邊的周老先生最擅長安魂驅邪,你前幾天私自離家不是了驚嚇嗎?正好請他幫你收收驚。”眾目睽睽之下,他相信容意就算不愿也只能配合。
明白這就是先前跟容弘業通話時自己靈覺警戒的那個局,容意迎著墨鏡老人嚴厲的目,從容走過去,輕聲問:“大師是觀手相,還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