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過“法”看自己的,是這家伙嗎?
思索著,容意想到之前自家被人侵時鄰居報警的理由,依樣畫葫蘆地回答:“我聽到樓上很吵,想看看到底是哪家半夜還不消停。”
胡茬男人肩膀明顯震了一下。
他張地沖到904號門口檢查了一下鐵門,發現一切都沒有異常后才放松下來,驅趕容意:“不可能是這家,你看他們門上灰都多厚了,說不定只是下水道里有老鼠。你去別檢查吧,別在這兒晃了!”
容意笑了笑,沒有指出對方缺立場趕自己的這一事實,配合地離開。
看見竟然敢搭電梯,胡茬男人眼睛都瞪大了,不等電梯門合上就匆匆扭頭跑回902號,用力把門摔上。
電梯下行時,容意還聽到902號房門從部反鎖的聲音。
“這男人你認識嗎?”容意問小鬼。
小鬼搖了搖頭,復又點點頭說:“爸爸不見了之后的某一天,這個大叔就搬到對面了。但我以前沒見過他。”
時間上好像聯系也不是特別切……
低頭看小鬼,容意問:“想找到你父親嗎?”
小鬼雙眼一亮的,大聲道:“想!老大你能幫我找他嗎?!”
“你先把我學校那邊的問題解決了。”容意毫沒有因為對象是個小孩就心慈手,果斷提出換條件。
小鬼:“……”
小鬼:“要不,我們還是上網搜索吧。”
從電梯中走出時,容意聽到電梯廂中傳出指甲抓撓的聲音,但今晚已經多管了兩樁閑事,現在實在懶于再生事端,就直接無視了后的靜。
一人一鬼徹夜搜索,想出來的辦法就是——先請個病假。
原本容意是不需要理凡俗的這些規矩的,但要維護原主的名聲的話,至不能讓原主在哪方面顯得比那位容家真千金要差,否則輿論又可以說果然緣是很強大的,抱養就是不如親生之類。
請個病假,先拖延一下時間,等把此界的常識收集完整了,什麼考試之類,也不過信手拈來之事。
至于請病假的醫院證明哪里來……這不是還有個便宜爹嗎?
把手機扔給小鬼,讓他給容弘業發信息,容意不再為此事耗費心神,轉而繼續琢磨在何朋興的事件中,自己究竟是做對了什麼才獲得功德金的。
時匆匆,轉眼就到了容弘業所說的慈善晚宴舉辦的周日。
作為信守承諾之人,容意依約換上適宜的禮服及配飾,乘上容弘業派來接的車,準時抵達澤市中心的金枇杷酒店。
酒店正廳中已經配合晚宴布置好各種宣傳海報與指示牌,容意出示邀請函后,服務人員專門將引到vip專用電梯中。
剛進電梯,容意就到旁邊有個年輕男子正在看自己。
大方地回視過去,那名男子卻忽然大驚失地猛退一步,整個人后背都到墻上,一副恨不得穿墻逃命的架勢。
容意:?
裘致自從半夜載過鬼新娘后,看什麼都疑神疑鬼,回家連做了好幾日的噩夢,跟好哥們訴苦還被他們嘲笑,整個人都慘得不行。他把澤市的寺廟、道觀、教堂都去了個遍,直到聽到和尚、道長和神父都說他沒什麼事,才稍微到安心,逐步恢復以往的社生活。
即便如此,裘致仍是放棄了半夜飆車,以及陪兄弟們泡吧的好,最近天一黑就回家,比上晚自習的高中生更守門。
今天裘致肯晚上出門,一來是因為在金枇杷酒店辦慈善晚宴的是他親姨父,必須捧場;二來他也是想著參與募捐算是做善事,也許能得到神佛保佑,讓他別再遇到詭異的事。
然而,裘致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酒店電梯里又遇到那個鬼新娘!
此時電梯已經啟,裘致顧不上其他賓客對他投以的異樣目,在鬼新娘看向他的瞬間,自欺欺人的轉面壁,拒絕與對方視線相接。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裘致在心中默念,同時祈禱電梯早點抵達頂層的花園餐廳。
也許是他的逃避起了作用,又或者他上戴的護符真有些法力,總之,直到如同天籟的“叮”聲傳耳中,裘致都沒有到那位鬼新娘靠近自己。接著,電梯門一開,他就顧不上禮貌,匆匆推開擋在門邊的人逃出電梯廂。
得救了!
過花園餐廳的玻璃天窗看到滿天星子的瞬間,裘致幾乎落淚。
“老裘,你在那兒擺什麼中二pose呢?”
聽到悉的聲音,裘致略尷尬地收回大張的雙臂。轉,確認鬼新娘不在電梯附近后,裘致張地沖向發問的人,連差點撞翻對方拿著的酒杯都顧不上了。他把人拖到排的花籃后面,小聲道:“還記得我前幾天撞鬼的事嗎?草,剛才我在電梯里又遇到那個鬼新娘了!”
“啥?”友人一臉的難以置信。
裘致苦著臉道:“雖然換了打扮,但那張臉我不會忘記的……”因為實在太了,得近妖。
“不是,你等等。”友人抬起一手,示意裘致冷靜一些,“鬼還會換服?”
裘致傻眼。
對哦,鬼會換服嗎?
友人恨鐵不鋼地搖了搖頭道:“你之前說撞鬼的時候,我們就懷疑你是被人惡搞了。現在有些搞直播的小網紅不是常搞些行為藝嗎?什麼趴在大街上學狗,大雪天奔之類的……我記得有段時間所謂探靈類直播也流行,你說不定就是遇到這種人了。”
友人影響,裘致從慌中回過神來仔細想了想,覺得友人說的是有些道理,但……
“讓我載去暮山小苑。暮山小苑你知道吧?!”回憶起那晚森的場景,還有自己駕車離開時依稀聽到的拍打車窗的聲音,裘致抖了抖。
“去暮山小苑不就更正常了嗎?探靈直播,不去有名的鬧鬼地點去哪里?”
“可我沒看到攝像機之類的東西,好像連手機都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