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慕下樓,從管家那里拿到了退燒藥以及抗過敏藥,網購下單的包裹也到了,拿著包裹迅速上樓。
“我回來了!”慕一路小跑著快速上樓,來到床邊,將藥放在桌子上,又倒了一杯溫水。
“你先吃了退燒藥跟過敏藥。”慕將藥跟溫水遞到司墨寒面前。
見小丫頭眉頭皺,烏黑澄澈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司墨寒挑眉,“擔心我?”
“你看你的皮都快燒大蝦了,”慕皺眉頭,“快吃藥。”
司墨寒幽深冷淡的眉眼中掠過一抹笑痕。
看樣子是擔心他了。
但他并沒有把藥吃下,卻是問道,“那對你而言,我跟姓顧的哪個重要?”
慕詫異的看著他,“不是吧,你都高燒過敏了,還在問這種稚的問題?”
“回答我。”男人盯著,大有要是不回答他,他就不吃藥的架勢。
“當然是你重要。”慕無奈,“你是我老公,是以后要陪伴我一生的人,對我而言,你的安危比誰都重要。”
“這個回答滿意麼,”慕央求著,下嗓音來,“快點吃藥吧。”
司墨寒這才將藥吞口中,又喝下了慕遞過來的那杯溫水。
見他吃藥,慕松了口氣,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包裹。
“這是什麼?”司墨寒眸落在手中的快遞包裹上。
慕拿起小剪刀將快遞拆開,里面是一個駝的皮包,里面放著一排排的泛著鋒利寒芒的銀針。
“這是扎你的東西。”慕一手起一枚極細的銀針,另一只纖白的手握住了男人修長的骨節分明的大手。
針尖在頭頂燈下泛著鋒利的寒芒,下一秒,刺男人修長的食指指腹中。
豆大的珠滲了出來。
“你怎麼不躲?”慕給司墨寒施著針,抬起頭來,著司墨寒。
“為什麼要躲?”男人慵懶隨意的依靠在床邊,姿態閑適。
慕,“你就這麼放心我?”
畢竟,司墨寒又不了解自己,他就不怕自己給他扎出什麼好歹來麼?
“嗯。”男人應聲,聲音慵懶低醇又。
那麼在乎他,又怎麼會讓他出什麼事。
而且,他總覺得,這小丫頭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慕心尖像是被羽輕輕過似的,心湖晃起一片漣漪。
“就沖你對我這份信任,我也會將你的調理好。”慕手指輕輕捻著手中的銀針。
上輩子被慕家人拿來跟慕婉婉做對比,覺得都比不上慕婉婉,又是個不服輸的,慕婉婉會什麼,就努力學什麼,慕婉婉不會的,也潛心鉆研。
起初不如慕婉婉是因為兩人從小到大接的教育天壤之別。
從鄉下長大,哪里會接到各種樂,舞蹈之類的東西,而慕婉婉從三歲起就有專業的大師級樂,舞蹈老師對潛心栽培,慕家人拿著兩個原本就不在同一條起跑線上的人做對比,未免太苛刻。
在的努力鉆研潛心研究下,在醫學,音樂,舞蹈,藝等種種領域都取得了不俗的就。
事實證明,的天賦跟智商都不比慕婉婉差。
慕婉婉從小學到大才門的東西,只學了幾個月就通。
醫上鉆研的時間長一些,也因此對自己的醫更有信心。
很快,越來越多的珠子從司墨寒指尖滲落出來,這珠不同于平常人的正紅,偏黑。
“這……”司墨寒眉心微皺。
“嗯,這中含著不毒素,我正在將你里常年淤積積攢的毒素排出來。”慕用針灸刺中司墨寒的位,手指輕輕了下,又依次取出別的銀針來,分別刺司墨寒額角,脖頸排列著的位。
“司家這邊的醫療團隊說的沒錯。”司墨寒擰眉,“我各項逐漸衰竭,的確活不過五年。”
他自從生下來就孱弱,而他生母自從把他生下來后就氣虧空,嚴重虧損,虛弱的厲害。
司墨寒甚至都覺得,如果不是因為懷了自己,他母親就不會那樣虛弱,也不會產后抑郁,甚至不會以那樣慘烈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男人低垂著眼眸,“等我死了,司家……”
沒等司墨寒說完,迅速捂住了他的。
男人淡淡抬眼,對上慕那雙泛著惱怒的杏眸。
“你瞎說什麼傻話呢!”慕瞪著他,“我能讓我自己變寡婦麼?”
“你放心,有我在,一定絞盡腦費勁全部心治好你。”慕松開捂著司墨寒的,朝他眨眨眼,掌大的小臉上靈又俏皮,“放心吧,有我呢!”
司墨寒眸落在這樣明俏神采飛揚的小臉上,細細端詳著。
低垂著眼眸,烏黑的眸認真的凝視著手上的銀針,纖細的手指輕輕捻著,泛著水的瓣抿。
那樣專注認真的給他做針灸治療,那樣在意他……
這世界上,除了老太太,也就只有會這樣在意他了。
被在意被認真對待被放在心上的覺,真好。
很快,慕拔出銀針,“好了,今天你過敏了,我只是給你疏通幾個位,等你過敏好了,再給你別的位做針灸。”
拭好銀針上的污,將銀針放回皮帶里包裹好。
“你好好躺著,閉上眼,好好休息會。”慕扶著司墨寒坐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睡一會就可以退燒了。”
“好。”男人結滾了滾,躺在大床上。
慕轉就要離開,卻被男人灼熱的大手握住了手腕。
“去哪?”男人高燒后的嗓音有些沙啞,像是有金屬顆粒般的質。
“我去給你煎藥。”
司墨寒這才明白過來,那些藥原來是給他準備的。
原本冰冷的心底像是注了暖流,將冰封已久的心臟融化。
暖意在他管里流淌。
一時間,他竟覺得上紅腫刺痛的不適然無存。
不痛了,不腫了,也不了。
“留下來,陪我。”司墨寒握住的手不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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