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收回大長,冷冷淡淡的盤坐在床上,用死亡視線凝視著。
嗬!
他還以為夢裏喊著的千年老鬼是楚玉玠!
結果竟然是他長夜!
該死的人!
楚玉玠在夢裏就是可以親親抱抱的男神,還會跟人家做臉的事,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
等夢裏的人一換他,就變了可怕的千年老鬼!
嗬!
不都他媽是大寧朝的人麽,對來說不都是千年老鬼麽,憑什麽他一個皇帝的待遇還不如一個楚玉玠!
還讓他滾?
還讓他敢一下試試?
試試就試試,他就了,怎麽著!
虧他還好心的給蓋被子,就不配!
長夜越想越生氣,氣得那張臉冷若冰霜,氣得那雙眼睛沉得好像淬了毒似的!
祝無歡對上他這樣的眼神,再想想他剛剛那句冰冷的“嗬,什麽皇上,長夜啊”……
有點明白了。
饒有興致的問係統,【係統,我剛剛睡著的時候是不是喊長夜的名字了?】
係統回答,【宿主不僅了他的名字,還讓他滾,還喊著千年老鬼爛骨頭……】
係統一五一十,將當時到底說過哪些話,長夜又是什麽反應什麽表,全都告訴了祝無歡。
說完,它小心翼翼道,【宿主你怎麽一點都不張啊?】
祝無歡裹著被子淡定得很,要不是坐地上這姿勢不好作,都想翹二郎了!
說,【張什麽啊,膽子放大一點!我不就是說了一句‘滾你個長夜’嗎?他還能為這句話殺我的頭?最多是憤怒之下把我發配嶺南唄!發配了好啊,正合我意!我還正想去嶺南發展勢力呢!】
係統:【……宿主你現在是不是在生氣?】
祝無歡嗬嗬,【不該生氣嗎?你試試被人從床上踹下來試試!這個狗暴君!他皇帝了不起啊?他之前還撲上來像大野豬一樣啃我,我都忍住了的洪荒之力沒碎他脖子,他居然因為一句話就把我踹下床!能的他!】
垂著眼眸野心的跟係統,【你等著瞧!隻要他把我發配到嶺南,我遲早弄死他!】
“……”
床上,長夜的怒氣凝滯了一瞬。
他還等著跪地求饒磕頭賠罪呢!
怎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居然悠閑的等著他把發配嶺南呢?
那請問,他現在應該怎麽搞?
這個人的狗脾氣他算是了解了,等磕頭求饒怕是不太可能,難道還要他自己來化解矛盾?
這麽一想,長夜的眼神更沉了!
他堂堂帝王,誰敢讓他這麽憋屈過!
明明是他被這個人罵了,他不過是小小的生氣了一下,居然還賭氣不肯來認錯,現在還要他自己給自己找借口化解矛盾,太過分了!
他惡狠狠的盯著祝無歡!
然後他又深深自己吸了一口氣,憋著。
算了……
過分又怎樣,他還能不忍嗎?
早就想撒丫子跑了,是他覬覦穿越者的份想把留下,那現在他除了自己憋屈的化解矛盾,還能怎麽做?
“皇後,你真是好極了!”
他冷冷盯著祝無歡,“朕大半夜給你蓋被子,你倒好,大膽直呼朕的名字,喊敢讓朕滾!你簡直放肆!”
祝無歡冷漠的盯著他。
在心裏問,【係統,他在說什麽屁話?】
係統小心翼翼道,【哦,宿主睡著了不知道,今天暴君真的冤的,他大概是被宿主你的夢話吵得醒過來了,然後扭頭發現你被子蹬開了,就起溫的給你蓋被子,看你做噩夢還輕聲你小可憐兒。誰料他這裏剛給你蓋完,你轉頭就點了他的名罵起了他……】
它慫慫道,【所以宿主,今天真不怪他生氣。】
祝無歡聽得一愣:【……他真爬起來溫的給我蓋被子了?】
係統嗯了一聲。
祝無歡愣愣的抬頭著床上的長夜,心忽然變得複雜。
心的怒氣,無形之間消失了大半。
這麽說起來的話,被踹到這地上坐著,好像真的不冤枉啊!
難怪他怒不可遏呢,他這會兒肯定也委屈壞了,肯定覺得他一番好心都喂了狗。
“……”
長夜聽到的心聲,眼神微閃。
哦豁,他好像發現了,這人是吃不吃的子,不住別人對好啊!
他好像掌握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呢……
他下心緒,冷冷凝視著祝無歡,“怎麽不說話?啞了?”
祝無歡現在有一點點愧對這個半夜給蓋被子的家夥,嗓音了兩分,“皇上……”
長夜冷哼,“什麽皇上啊,朕在你心裏是皇上嗎?”
他涼涼的看著說,“朕在你心裏,不就是平平無奇一個長夜,可以讓你隨便罵麽?”
祝無歡不知怎麽的從他這話裏聽出了兩分委屈氣憤,越發過意不去了。
不行,得給他一個解釋!
不能辜負了他給蓋被子的這份好意啊!
想了想,決定將噩夢的容說出來,然後再加一點點藝加工,應該足以把他給哄好的!
自己惹生氣的人,就得自己哄好!
如此想定,便借著被子的掩飾,在自己大上狠狠掐了一把,痛得立刻就紅了眼眶。
楚楚可憐的著長夜,更咽道。
“皇上,您都氣這樣了,那臣妾也就不瞞您了,臣妾方才會言語冒犯您,其實是臣妾做噩夢了,一個特別特別可怕的、有鬼魂糾纏臣妾的噩夢……”
長夜勾著。
說要哄他?
真是新奇。
好啊,他就聽聽,要怎麽哄他!
祝無歡低著頭,回憶剛剛的夢——
“在臣妾方才的噩夢,臣妾不知道自己在何,周圍一片森恐怖,臣妾無論從哪個方向走都看不到亮……”
“臣妾已經很絕了,忽然間,兩抹幽綠的鬼火從不遠一跳一跳的過來了,隨著它們的靠近,臣妾嚇得心都要停止跳了!”
“等它們近了以後,更讓臣妾害怕的事出現了!”
“那兩抹鬼火哪裏是什麽普通的鬼火啊,那是一顆恐怖的頭蓋骨出的空眼眶裏跳著的兩抹綠!”
長夜聽到這兒,悠閑的臉倏然一變,額頭青筋直冒!
他狠狠握著拳頭。
頭、蓋、骨!
很好,朕的頭蓋骨,它又一次墨登場了是麽!
可是你之前不是還在誇讚朕的頭蓋骨,說它是好漂亮的一顆頭蓋骨,還在下散發著酒香麽,嗯?
你不是還想親自參與將它打磨酒碗的過程麽,嗯?
這會兒它又變極其恐怖的存在了,嗯?
滿謊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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