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紓抿笑了笑,“喔。”
周景肆了握腰的手,低聲問,“現在能給親了?”
柳枝掛綠,被風吹起來俏皮的晃來晃去,不遠的小道是來來往往的陌生同學,溫紓沒想到,他竟然還想著親親這件事。
被問著,還愣了幾愣。
耽擱幾秒不說話,他就等得不耐,不爽的卡著下抬了抬,磨著牙就要咬上來。
“……等、等等。”溫紓發現現在的臉皮都被周景肆磨得厚了不,被這樣逗竟然也沒臉紅,還想著再趁機會提個小要求。
周景肆耷拉著眼皮,低低的嗓音從間溢出,“嗯?”
溫紓:“我知道你很厲害,但就算再厲害打架也免不了磕磕,所以我覺得……”
頓了頓,嚴肅。
“如果你以后遇到實在不爽的人,可以考慮換個法子出氣。”
就別打了吧。
見過他因為打架掛過好多次彩。
怪心疼的。
溫紓覺得周景肆其實有幾個壞壞的小習慣,雖然無傷大雅,但有時候就會對他不太好。
得想辦法讓他改改。
周景肆,“……”
他扯了扯,好笑道,“比如呢?打110找警察叔叔?”
溫紓,“……那也不是不行。”
周景肆沉默幾秒,親親都暫時放到了一邊兒,先埋頭著肩膀笑了好半天,才染著不住的笑意答應,“嗯,行,都聽你的。”
“以后我遇見挑事兒的,先打110。”
“然后跟你報備,怎麼樣?”
溫紓莫名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但找不到不對的地方,沉默了幾秒,換話題,“你還親嗎?”
“親啊,”周景肆盯著小姑娘,笑,拖著不講理的調子逗,“自己老婆為什麼不親?”
溫紓:“……”
剛才還想著可能變厚了的臉皮這會兒好像又有點薄了,溫紓覺臉開始發熱。
兩人對視幾秒。
抿了抿,率先敗北,眼睛轉了轉,迅速往后退了一步,轉要跑,被周景肆輕而易舉撈了回來。
溫紓干脆一頭埋進了他口。
“行了,別躲了,”周景肆笑著小姑娘耳朵,好整以暇的往后退了退,低聲,“不鬧你了。”
他問,“今天的氣出夠了?”
溫紓點了點頭,高興道,“我們贏了。”
想到們離開前負責人接到那個變了臉的電話,猜到應該是顧珩他們打的。
尤其是那幾個人又臭又難看的表。
溫紓是個知恩的小姑娘。
看著周景肆認真說,“這次的事兒要謝謝你們,回頭我請你們宿舍吃個飯吧。”
“又說謝啊?”
“不是說給你一個人的。”溫紓反駁,然后笑著說,“要是只有我自己的忙以后就不說了。”
這些天沒麻煩他們宿舍的人,總不能讓周景肆一個人去還給欠下來的人。
于于理都不合適。
周景肆睨了小姑娘一眼,哼笑了聲。
“這還差不多。”
溫紓還沒說什麼,他悠悠道,“改不了說謝的習慣也不是不行,我給你支個招,下次再想說謝謝我,你可以考慮替換個詞。”
溫紓,“?”
“就比如——”周景肆單手兜,面不改的拖長腔,“可以換什麼我喜歡你,心悅你,想你,你呀……”
溫紓繃著通紅的臉,“周景肆!”
周景肆偏過臉,悶笑著“嗯”了聲,“我在呢。”
兩人打打鬧鬧,氣氛輕松,整片空間不停冒泡泡,林佳儀這邊就不是很愉快了。
林佳儀覺得最近有點晦氣。
不。
不是有點,是非常。
應該個空去京都的寺廟里拜拜,再上幾香。
金匯樓后門邊的小路上,兩個人面對面站著,面無表的看著眼前模樣清雋溫和的男生。
——冤家路窄。
半晌,輕吸了口氣,語氣淡淡問,“你實驗室最近不是忙的?來這兒做什麼?”
男生沉默了幾秒,溫聲說,“佳儀,我來看看你。”
“那現在已經看過了,可以回去了吧?”林佳儀最近忙的要死,這學期課是真多,京大還時不時就要舉行個這晚會那活。
學生會這兒忙的本停不下腳,整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教室跟學生辦來回輾轉。
心疲憊,實在是不太想面對這人。
那點剪不斷理還的七八糟事兒,不管到什麼時候拿出來看都是一團皺的線。
“佳儀,”男生溫和看著,語氣無奈道,“你知道我跟那個生什麼關系也沒有,就只是在導師手下研究同一個實驗。”
“……”
林佳儀沉默了會兒。
笑了。
“許清,我好像也從來沒說過你們有關系吧?”
許清皺了皺眉。
沉默了幾秒,他不解道,“既然沒有,那你最近為什麼……”頓了頓,他沒再說下去。
林佳儀卻明白他什麼意思。
“沒有為什麼,就是突然覺得沒意思的。”林佳儀按了按眉心,是真的累,腦袋嗡嗡疼,也就沒什麼耐心。
“我覺得夠了,許清。”
追著你跑了這麼多年,也夠久的了。
許清怔住。
林佳儀笑了笑,眼圈微紅。
夠了吧,別糟踐自己了。
他是不知道,還是裝不懂,都不重要。
溫紓暗周景肆七年,再苦也能看到盡頭,因為放心里的人回頭了,周景肆有心,看到的苦和,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那呢?
不比溫紓遲多久,值得什麼呢?
溫紓多次認真勸啊。
“佳儀,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
“佳儀,別人的前提是要先自己啊。”
林佳儀知道。
比誰都清醒,淪陷的又比誰都沉。
所以從來不心疼自己。
因為活該。
但林佳儀要臉蛋兒有臉蛋兒,要家世有家世,什麼都不缺,本該比誰都驕傲。
吃他媽什麼的苦。
果然這人一旦什麼都有了,就會自己給自己找苦頭吃。
何必呢。
釋然的笑笑,“就這樣吧,你有你的研究,以后還要讀碩士、博士,去國外,做自己想要做的,為最好的人。”
不是溫紓。
許清也不是周景肆。
所以他們之間be也是理所當然的結局。
得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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