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蒼下意識接住撲過來的人,他沒想太多,眼里都是在流的手背。
一片龍鱗被取下后,撕出一塊口,猩紅的順著傷口涌出,將周圍的白龍鱗全部染紅。
傷口目驚心,郁蒼用帕子按住傷口始終不能止。
溫泉池因為太大岸邊又經常有水,所以架子上常備跌打損傷等藥,郁蒼翻找出止散,卻猶豫要不要撒傷口上。
“普通人的藥對你們龍管用嗎?”
白曦正沖郁蒼哭呢,清澈的眼眶盛著一汪淚水,可憐兮兮的,抱郁蒼的腰,靠在他懷里用他前襟眼淚。
“你們始帝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可是試過不管用耶~”
“始帝?”郁蒼問,“始帝給你上藥,你傷了,很嚴重嗎?”
為什麼心里有點不高興?
白曦不說話了,長自己還在流的手,要郁蒼包扎,郁蒼鬧不過,只得照做。
他包扎手法嫻利落,嘞的一點也不,白曦很喜歡,把自己剛取下來的鱗片送給他,“給你,是我送你的禮。”
白曦趴在水邊,腦后的銀發飄浮在四周,手流還不忘把鱗片給郁蒼。
郁蒼沒收,“你給朕鱗片做什麼?那麼疼你還拔它。”
他口氣里有責怪的意思,白曦不喜歡,“你不是說你喜歡它嗎?喜歡它我就給你,你們人類說這東西很有用的,可以做……嗯?可以干什麼來著?”
白曦突然忘記了,試圖在腦子里記起一星半點回憶,發現什麼也沒有。
有些記憶太灰暗,大腦為了保護主人選擇忘。
白曦記不起來,郁蒼見狀并不意外,全當腦子里裝菜單去了,沒有其他空間,再者他也不需要知道龍鱗能用來干什麼。
“你什麼表?”白曦控訴,“你是在嘲笑我嗎?”
“哼,不給你了!”白曦作勢要把龍鱗拿回來,郁蒼不給,“你不是送給朕嗎?送人的東西怎麼能拿回來?”
白曦說:“你又不要。”
郁蒼否認,“朕沒說不要,朕的意思是你下次不能拔自己的龍鱗。”他頓了頓,“旁人也不可以,誰打你鱗片的主意,告訴朕。”
他殺他!!!
郁蒼把白曦已經拔下來的鱗片收好,鬧了這麼久他才發現白曦沒有穿服,如果不是的頭發飄在水面蓋住了水下的風,他……
郁蒼呼吸微窒,慌忙別開視線,“你泡好了嗎?還要繼續嗎?”
“不要了。”白曦把手臂上的鱗片收回去,進水里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水沖掉郁蒼包扎的手帕,出里面的傷口。
猩紅的傷口在水下迅速愈合,一點痕跡也沒有。
*
白曦和郁蒼從溫泉池出來的時候,看見吳公公等人在外面擺上的水。
每個人和落湯似的,十分狼狽。
郁蒼:“怎麼回事,何統?”
吳公公連忙躬回答,“回皇上的話,方才天降大雨,把奴才等人淋,慌間本找不到油傘,好不容易把傘尋來雨又停了。”
吳公公被雨折騰得心頭窩火,“今年的雨不清楚怎麼回事,專門往一下,也忒勤快了些!”
延英殿的雨今年時不時來一場,吳公公都要考慮考慮,看看要不要在延英殿各個角落都放上傘了!!
下雨的罪魁禍首鼻子,間接造下雨的郁蒼面上不聲,未顯出半分緒,“行了,都回去換裳,區區一點雨就不住,朕要你們何用?”
吳公公等人立馬告退,下去換干凈的裳。
等他們走,郁蒼才開始問,“你哭流淚,剛才下雨為何我們沒淋到?”
白曦被問得更不好意思,赧地說,“因為我早有準備,稍微挪開云層,哪知道外面有人?”
吳公公不好意思,今晚多多擔待啦~
*
白曦第二日,就見郁蒼把自己的鱗片穿在線上,戴在腰間。
鱗片隨他走路時作,在眼皮子底下一晃一晃,那覺……非-常--恥!!
“漂亮寶貝,你干嘛把鱗片戴上啊!”
鱗片在白曦手臂上的時候很小,拔下來后一塊有手掌那麼大,它不會立刻失去彩,起碼能維持上百年的時間。
重要的是,純白的鱗片舉起來是的,每每被太照,五六宛如彩虹的線隨之而來,像顯擺的主人一樣閃,大老遠就能看見。
郁蒼拿起自己充當玉佩的鱗片,“你不是叮囑朕隨攜帶嗎?”
白曦紅臉,“可也不是這樣隨攜帶呀,得用東西包起來收好……”
郁蒼把鱗片放下,“朕覺得它好看,包起來如何能看見?”
郁蒼就喜歡戴在上,時時刻刻,手可及地把玩。
白曦說的臉更紅了,又不好意思把送出去的東西要回來,只能走哪跟郁蒼到哪,力求幫他把邊的太全擋住,省得它發,被人注意到。
可哪是能被擋住的,再說了白曦的鱗片晶瑩亮,想不注意到都難。
譬如今天來延英殿議事的幾個大臣,還有郁池。
郁池在匯報政務時,好幾次被郁蒼腰間鱗片吸引,他們當然不會認為這是真龍的鱗片,只會以為是誰進貢給郁蒼的寶。
“皇兄,您腰間的東西打哪來的,可以告訴臣弟嗎?”
郁蒼:“你想要?”
郁池誠懇,“是的皇兄,此巧奪天工,打造它的工匠必定耗費畢生的心,如此珍寶臣弟實在心難耐。”
郁蒼沒來得及說話,白曦先搶答,“你覺得它好看?”
“對啊。”郁池天真的臉上有對鱗片不加掩飾地贊賞,“我從沒見過如此好看的東西,比夜明珠還人心醉。”
夜明珠市價五千兩,數量稀,有價無市。
白曦第二次聽見有人夸自己的鱗片,要不是拔鱗片太痛,一定也送給小皇弟。
“你說它好看,還是你養的貓好看?”白曦迫不及待再次得到肯定。
郁池剛說肯定是郁蒼腰間的東西好看,結果話還沒說出來,先是到來自皇兄的警告,然后就是——
“郁池,你很閑嗎?”
郁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