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怡!
寧折睜大眼睛仔細的看了一眼。
確定這個跑出來的人正是陳欣怡。
不過,陳欣怡戴著假發,完全看不到的頭。
陳欣怡顯然也沒想到會在自家看到寧折。
短暫的失神后,陳欣怡的臉陡然垮下來,滿臉恨意的向寧折大吼:“你給我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看著然大怒的陳欣怡,問荊頓時不悅道:“陳小姐,寧先生可是老朽請來的高人,你要是這個態度的話,你爸的病,你就另請高明吧!”Μ.166xs.cc
什麼病!
自己費勁拉的把寧折請來替老子治病,倒好,一出來就朝寧折大吼大的,還要趕寧折走?
就這態度,還想要人幫爸治病?
給錢都不想治!
“老,淡定。”
寧折沖問荊搖搖頭,笑呵呵的說道:“我還真不能去給他爸治病,他爸看到我,估計會氣死。”
他一點兒都不生氣!
甚至還有點想笑。
可以肯定,陳興朝那樣,絕對有著氣急攻心的分。
至于陳興朝上的其他病,應該也是氣急攻心發的。
所以這人啊,也不能老是生氣。
這氣一多,就容易發各種病癥。
尤其是中老年人。
“啊?”問荊不明所以的看著寧折,“你們這……到底是什麼況?”
“他爸氣急攻心,跟我有點關系。”寧折笑著解釋:“他們家在開發區那邊有個倉庫……”
說著,寧折把倉庫的事說出來。
得知事的前因后果,問荊臉上頓時不住。
那麼值錢的一個倉庫,卻被他們以不到三千萬的價格賣出去,是個人估計都會氣急攻心。
說起這事,陳欣怡氣不打一來,咬牙切齒的道:“寧折,你別高興得太早了!有你哭的時候!”
“行、行!”寧折點頭一笑,“不過,我估計你應該會比我先哭,哭喪的哭。”
“你才哭喪!”陳欣怡氣急敗壞的大。
“陳小姐,我勸你的態度還是好點。”問荊搖頭道:“你絕不止氣急攻心那麼簡單,他這一的病,若是不盡快醫好,你可能真哭喪了……”
陳欣怡是不知道老子的況有多糟糕。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請寧折來看了。
陳欣怡臉劇變,憤然的看向問荊:“醫生,這是你一個醫生該說的話嗎?”
“老朽只是實事求是而已。”問荊淡淡道:“你爸的病十分復雜,老朽沒有任何治好的把握,如果寧先生愿意替你爸治,或許他還有活下來的希。”
“放屁!”
陳欣怡怒罵:“就他還會治病?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設麼阿貓阿狗都被你當神醫了!”
“你……”
問荊微微一窒,氣道:“行,行!我老糊涂了!我這個老糊涂的人,也治不了你爸的病,你另請高明吧!”
說完,問荊直接拉開車門坐上去。
他治病救人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橫的家屬。
自己好心提醒,就這態度,現在別說寧折了,連他都不想給陳興朝治了!
陳興朝的兒自己要把神醫往外推!
他要死了,就怪他的好兒吧!
寧折笑笑,也跟著上車。
看著兩人開車離去,陳欣怡頓時忍不住咒罵起來,什麼惡毒的話都罵出來了,但可惜,寧折他們是聽不見的。
正當陳欣怡罵得起勁的時候,屋里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接著,又是一陣慌的哭喊聲。
陳欣怡臉一變,再也顧不得咒罵,匆匆跑進屋。
來到陳興朝的房間,陳欣怡就看到父親正在大口大口的咳,母親手足無措的哭著,除了勸說,什麼都做不了。
“老陳,你別慪氣了!”
“錢沒了就沒了吧,別把自己氣出問題了!”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我們娘倆怎麼活啊!”
母親不住的哽咽泣,不停的勸說著。
陳欣怡也連忙跑過去,蹲在床邊哭著勸說起來:“爸,你別慪氣了,都是我的錯,是我自作聰明,是我輕信了孫云適那個畜生,你打我吧,別跟自己慪氣了……”
陳欣怡一邊哭泣,一邊不停的扇著自己耳。
然而,陳興朝卻依然不斷咳。
以往的時候,陳興朝咳幾次就不會再咳了。
但這一次,陳興朝卻不斷咳,完全沒有停下的跡象。
看到陳興朝的狀況,母倆頓時慌了。
“救護車!快打電話救護車!”
陳欣怡失聲痛哭,腦海中突然想起問荊的忠告。
難道,父親的況真的有問荊說的那麼糟糕嗎?
不想相信問荊的話,但父親這越來越嚴重的況,卻讓不得不去想問荊的話。
想著想著,陳欣怡又拼命搖頭。
不會的!
肯定不會的!
父親每年都會按時檢。
如果有其他的病,早就發現了!
自己不會去求問荊的!
江州不是只有他姓的一個醫生!
更不相信寧折會治病!
讓寧折給父親治病,父親才一定會死!
十多分鐘后,救護車匆匆趕到陳家。
直到被抬上救護車,陳興朝還在不斷咳,連意識都開始模糊起來了。
陳欣怡母哭哭啼啼的跟著救護車來到醫院。
醫院方面也安排了好幾個專家急對陳興朝進行會診。
然而,檢查來檢查去,卻只檢查出一個急肺炎。
但按照檢查的結果來看,一個急肺炎,應該不至于讓陳興朝病這樣。
一時間,幾個專家也有些不準況,只能建議他們做進一步的檢查。
但看陳興朝這氣若游的模樣,怕是都支持不到進一步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就在陳欣怡母急得團團轉的時候,擅長中醫的副院長趕了過來。
在替陳興朝完了初步的檢查后,副院長的面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你爸的況非常不樂觀,肺炎都是其次的,據我判斷,他的心脈損非常嚴重,類似于電視里說的傷那種況,甚至還有可能伴隨著腦出的況……”
什麼?
陳欣怡母臉劇變,眼淚頓時像斷線的珠子一樣。
“醫生,你快救救我爸!花多錢我們都愿意!”
陳欣怡現在是真的怕了,死死的拽著副院長的手,不住哭泣哀求。
“家屬,你們別激,我們肯定會救他的。”
副院長安著陳欣怡的緒,還沒等母倆懸著的那顆心放下,突然又話鋒一轉,“不過,我這邊沒有把握,只能盡力而為,但我認識一個人,他或許能幫你爸穩住病。”
“那你快他來啊!”陳欣怡大哭道。
“我給他打個電話吧!”副院長面凝重,迅速撥通一個號碼:“老,我這邊有個病人的況非常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