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讓人在奴隸契約的奴隸一欄上籤上自己的名字,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尤其是這群人還是靠收保護費,平日主業靠勒索為生的幫會員時候。
關上大門的教堂,風蝕之匙的員在聽到古拉德要他們簽下奴隸契約之後,很沒有兄弟義氣的直接出武向著古拉德的主人——墨誠發起了進攻。
但這可能嗎?
絕無可能!
沉重且實質的重,直徑將所有人倒在地,迫使他們雙膝跪地,僅剩頭顱可以抬起仰著那站著的影。
「無知,衝,甚至弱小。」
墨誠甚至沒有看向他們,手中的《聖經》便要比這些跪倒在地的蠢貨要有趣的多。純粹的聖亮起,卻沒有帶給任何人溫暖的覺,反而覺得一陣刺骨的冰冷,猶如鋼鐵的輝。
「你們不相信神,不相信命運,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刀劍和武力。但為何……當比你們更強的我要求你們為奴隸的時候,卻又如此的愚蠢對我作出反抗?」
「愚蠢的東西,難道不知道這是難得的憐憫嗎?」
聖潔冰冷的芒,將一眾下跪的人驅逐到黑暗之中。
黑暗中彷彿藏著什麼東西,一種給他們帶來無限恐懼的東西。這些人並不害怕黑暗,甚至沒在黑暗之中干一些剪徑搶劫的活。
對他們來說,黑暗是天然的掩護。
但是這一次,黑暗拒絕了他們,他們彷彿迷失在狼窩之中的小白兔,一與生俱來的恐懼卷席全。
那是種群之中為了脈繁衍下去而做出的警告,它們在用盡全力的警告著:離開這裏,快逃,不要敵對,跪下匍匐……
明猶如鋼鐵般寒冷,黑暗更是拒絕著他們的住,同時這群人覺到了,好像是兇惡猛在張開盆大口,鋒利的獠牙正著他們的皮,劃出一道道痕。
他們能覺到熱的吐氣,能夠覺到強韌的舌頭在上舐,更加能夠察覺到那空的胃部正在蠕……
它,了!
無限的恐懼將這群人的心靈吞噬,在白天墨誠不能像夜晚那般只需要接近便引發恐懼,但在教堂人為製造黑暗的區域,讓這些並沒有什麼力量的幫會員陷地獄般的恐懼迴,卻是再輕而易舉不過的事。
被刺穿,被撕裂,被分,被吞蝕……
所能承的每一種死法,大腦能夠想出的每一種酷刑,都在狠狠地折磨著幫會員的神,乃至靈魂。
意識再也控制不住,同樣抗拒著意識下達的命令,慘,糞,自殘,他們除了帶來的瘋狂行為之外,沒有任何選擇。
最終,有人承不住這可怖的痛苦,在得以行的瞬間咬破大拇指在奴隸契約上按下自己的手印。
當有了第一個的時候,接下來就是比誰能更快的在奴隸契約上按下自己的手指印了。
墨誠收回了迫力,慢條斯理的撿起古拉德恭敬遞上來的奴隸契約,「早這樣做不就好了。」
契約已經開始生效,墨誠徹底的掌握住這群人的命。
看了看跪倒在地的人,墨誠不搖頭,「一幫廢啊。」
的確是廢,除了古拉德本人是第四階梯級別的實力之外,其他人不過是第二、第三階梯實力,別說放眼費爾海文了,就連貧民區想要佔個好地方收保護費都難。
要不然也不至於勒索到艾伯特之家的頭上來。
「我的理智在告訴我你們這幫廢完全派不上用場,但我的在勸我,花了那麼多時間還要殺死你們,浪費了那份奴隸契約的錢。」
墨誠側著頭,「你說,我該怎麼理你們這幫垃圾?」
「我們可以將附近的街道都打下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古拉德開口了,他被稱之為【明的古拉德】並非沒有原因的,他飛快的回想著這幾日手下傳來對於艾伯特之家的報告,還有在進來之前掠過的一幕幕。
雖然不清楚艾伯特之傢在做什麼,但是古拉德卻找到了自己合適的位置,一個不會被當做廢一般隨意殺死的位置。
「附近兩條街道的幫會是沙蜥之牙,跟我們實力差不多,我們可以將他們打下來,然後在這幾個街道佈置好眼線,排除有人想要探查的可能。」
是的,古拉德能夠理解自己這群人沒有在昨天晚上就橫死的原因,是費爾海文的環境保護了他們,是墨誠教士並不想讓他人注意到艾伯特之家。
所以他們想要不被廢一般的被清理,那麼就只有去迎合墨誠的想法,去掩飾艾伯特之家的異常。
「唔,看來我要收回對你們的評價,至古拉德你還是有點用的。」
手下不完全是個蠢貨,對於墨誠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對於一群曾經勒索他的幫會員,如果這群傢伙在進來的時候一點都沒能察覺到自己要他們幹什麼,那麼墨誠只好浪費一份奴隸契約,控制著他們向附近最大的幫會發起死亡衝鋒了。
死於幫會仇殺,就不需要擔心執法團查上門。
「那麼,就接下我對你的【獎賞】吧!」
影瞬間消失,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抓著古拉德的脖頸將他舉起來,接著火元素和聖混合,焚燒一切不潔的聖炎由里到外,徹底的將古拉德焚燒。
五甚至孔都向外噴聖炎,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痛苦焚燒著他的軀,但古拉德卻無法慘,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用以發生的,在聖炎之下焚毀了數十次之多,軀被不斷焚毀,又在聖的力量下不斷再生。
每一次再生,軀都會在聖的洗禮之下異化,強化,同時更會加大火力,帶來更大的痛苦。
每一刻,都彷彿地獄般,每一個瞬間,都被延長到如同一年,十年的漫長。
雖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是過火,古拉德那扭曲無言的臉已經告訴了所有人,此刻的他是何等痛苦,何等絕。
古拉德他恨,恨時間為什麼沒有盡頭,恨自己為什麼還會有覺,恨自己為什麼還不死。
最終,當意識已經如同純白一般模糊的時候,古拉德終於到了自己的存在,著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好了,看下我賜予你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