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楚青凰和扶蒼回到了西齊。
天氣漸熱,路上行人已經去了春衫換上夏裝,貴公子清一飄逸輕袍,子們則飄逸裝,各款式,長街上風景靚麗,著鮮艷,跟數年前相比,長街上明顯多了許多閨閣子走。
“皇陛下當政,就算沒有明文律法規定,無形中對子的地位也是一大提升。”扶蒼看著街道上車水馬龍的畫面,男皆有,再也不是以前子足不出戶的時候,“可見這些年子們心里是愿意接改變的。”
楚青凰沒有登基之前,各大世家的子們唯有在宴會場合或者有人舉辦的詩詞歌賦活中才會面,通常都只能借著一次次詩會、茶話會、賞花宴出來放松一下,平日里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偶爾能逛個集市的都是家中父親格外開明了。
而如今,街上隨時可見子出來閑逛,胭脂水鋪子,鋪子,珠寶閣,隨可見年輕子的影。
甚至連醫館里都能招收學徒,而不會再有人指責他們不守禮教拋頭面了。
兩人很快抵達宮門外,遠遠就看到了站在宮門前等候他們的楚玄弈,他的后站著一眾衛。
楚青凰和扶蒼二人騎馬走近,軍們還一臉戒備地看著他們,直到近前認出了扶蒼,再看到扮男裝的皇陛下,一時間齊刷刷跪下:“參見皇陛下,參見皇夫大人!”
楚青凰翻下馬,抬手示意:“免禮。”
楚玄弈護送兩人進宮,邊走邊不贊同地說道:“陛下和皇夫大人出遠門,邊帶的人太,萬一路上遇到了危險……”
“目前來說,只要不是有計劃的刺殺,這世上能同時勝過我跟扶蒼的高手只怕還不存在。”楚青凰說道,“不用擔心。”
沒有補充的是,就算存在,那也都是自家人。
如今天下各國相安無事,西齊各大皇子沒了掙扎之力,能準確得知楚青凰和扶蒼行蹤的人更是之又。
所以綜合之下可以得出結論,刺殺這種事幾乎不會發生。
所以帶那麼多高手做什麼?
楚玄弈知道自己不是皇陛下的對手,可還是忍不住道:“以防萬一還是有必要的。”
楚青凰點頭:“朕下次會注意。”
楚玄弈于是閉了。
“最近朝中有什麼事發生?”
楚玄弈道:“朝政一切正常,不過齊陵將軍命人送了份奏折過來,父王看了之后放置在一旁暫未理。”
榮王雖暫代朝政,但邊關將領回京一事非同小可,他無權做主。
況且齊陵回來要見的人是皇陛下,皇陛下不在宮中期間,他回來也見不到人。
楚青凰問道:“奏折上說了什麼?”
楚玄弈道:“他想回京述職,順便請求陛下給他賜婚。”
楚青凰微微到意外,隨即點頭:“朕知道了。”
駐守邊關的主將若無旨意,尋常況下不能擅自回京,回來之前必須請示,或者有君王旨意召回。
齊陵頂了他父親的職之后,其間僅回來過一次,是在打敗北疆大軍之后回來述職,在皇城住的時間也不長,把邊關況如實做了個陳述之后,很快又返回了邊關。
抵達長明宮,楚玄弈沒再跟著進去,元寶遠遠帶著宮人迎了出來:“皇陛下,皇夫大人,您們可回來了!奴才想死——”
“你想死?”扶蒼皺眉。
元寶一噎,連連搖頭:“不,不想死。”
他想說的是,奴才想死您們了,但皇夫大人好像不太吃這一套,于是元寶連忙吩咐宮人沏茶,準備水和巾,伺候皇陛下和皇夫大人洗漱更。
楚青凰倒是聽出了元寶想說什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走到窗前錦榻上坐了下來。
“陛下累了吧。”元寶走過來,殷勤地給著肩膀,“奴才伺候陛下。”
“不必你伺候。”扶蒼走過去,把他朝旁邊一拽,“我來就好。”
元寶僵了僵,他這不是見皇夫大人也辛苦嘛,所以才想著讓皇夫坐在旁邊休息一下,哪想殷勤又用錯了地方。
好吧,皇夫大人醋意太強,他早該知道的。
“行了。”楚青凰抓著扶蒼的手,目微抬,角揚起一抹笑意,“風.塵仆仆地回到宮里,第一件事自然沐浴凈。”
扶蒼抿,角泛起一笑意:“我伺候陛下。”
楚青凰于是吩咐元寶:“熱水準備好了?朕和皇夫先沐浴,你負責把膳食準備好。”
“奴才遵旨。”
“另外,讓書房里的三個人準備一下,朕一個時辰之后去跟他們議事。”楚青凰吩咐,并補充,“傳榮王進書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