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葉不清楚周的修為有多高,但總歸是比他要強很多。
縱是周了傷,也不是他這個一竅修士能隨意應付的,殺心要有相應的手段輔佐才能實現,而鋒銳便是陸葉的手段!
之前閑來無事的時候,他曾試驗過,鋒銳這道靈紋不單單可以加持在自己手掌上,同樣可以加持在武上,而且更有效果。
那一瞬間綻放的芒,讓周不失神,他竟不知陸葉什麼時候了修士!
雙劍相,咔嚓一聲脆響,周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長劍竟被攔腰斬斷。
這下可把他嚇得不輕,對敵之時武先折,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就在周震驚之時,陸葉第二劍已至。
斬斷周的配劍之后,他立刻便提劍朝周頸脖劈了過去。
他不懂什麼劍法,也沒掌握什麼玄妙的招數,只能用這最簡單的劈砍。
周亡魂皆冒,此刻彼此距離太近,想要退去已經來不及,他只能全力催自那殘存不多的靈力護,按道理來說,憑他的修為,足以抵擋陸葉這樣一個一竅修士的攻擊,就算對方手上有武,也破不開他靈力的防護。
然而事實上那柄長劍落下時,周護靈氣竟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長劍先是破開那層防護,然后直接斬在周的頸脖上。
利的聲音響起,陸葉覺自己臉上被濺了幾滴溫熱的鮮。
“混賬!”周大怒,一時不察竟被陸葉這個礦奴傷這樣,他抬手一掌便朝陸葉拍了過去。
然而陸葉早已將長劍撒手,然后頭也不回地往礦道深跑去。
背后傳來周追擊的靜,陸葉跑的更快了。
漸漸地,他覺到背后沒了聲息,這才停下腳步。
又等了一會,他才轉折返,半道上,看到了周撲到在地的影,他不確定對方到底死沒死,從旁邊撿起幾塊石頭砸過去,周也沒有半點反應。
壯著膽子上前,來到周邊,低頭看去,只見周下大量鮮染紅了地面,頸脖還卡著那柄長劍,早已沒了生息。
陸葉那第二劍雖然沒有直接取了周的命,但也切斷了對方大半個頸脖,這般嚴重的傷勢,周哪還能活的下來。
一場殊死拼殺,最終以陸葉的勝利告終!他長呼一口氣,愈發會到了這個世界的險惡。
他走上前,抓住那長劍的劍柄,正要將長劍拔出來的時候,眼角余卻察覺到一異常,抬眼去,渾冰涼。
只因眼前不知何時又來了一人,陸葉竟是半點察覺都沒有。
自己與對方的修為差距很大!不知為何,陸葉心中生出這樣的念頭,這樣的人如果想殺自己,恐怕只是手指的事,即便自己有鋒銳加持也不。
他咬牙著,住心頭的恐慌,一把將長劍拔了出來,橫在前,擺出防的姿態,軀因為張而輕微戰栗著。
來人到他的敵意,忍不住笑了起來:“察覺到這邊有靈力的波,便過來查探一下,不必張。”
他這般說著,一步步上前,來到周面前,低頭看了一眼,微微頷首:“邪月谷的余孽。”又抬頭著陸葉:“你是哪家弟子?”
彼此相距不過一丈,陸葉也看清了來人的容貌,是個面紅潤的半大老者,形高大,聲音稍稍有些低沉沙啞,卻有一種讓人難以形容的親和。
結合這半大老者的問話,陸葉心中立刻有了猜測,回答道:“玄天宗!”
“玄天宗?”半大老者有些詫異,“一年前被滅門的那個玄天宗?”
“是!”陸葉給出肯定的答案。
老者忍不住上下瞧他一眼:“這麼說,你是被虜掠過來的礦奴?”
“嗯。”陸葉點頭。
老者頓時驚奇不已,一個礦奴竟然殺了一個邪月谷的修士,這種事若不是親眼所見,只怕沒人敢信。
“你什麼修為?”老者又問道。
“開了一竅。”陸葉回道,意識到老者話里的意思,便主解釋道:“他了傷,我襲他。”
老者笑地著他:“倒是有些膽魄。”
“老丈,你是浩天盟的人嗎?”陸葉心中雖有猜測,但這種事還得確認一下才行。
老者手須:“不錯,老夫是浩天盟的人。”
陸葉大喜,看樣子正如楊管事之前擔憂的那樣,浩天盟打過來了,而邪月谷本守不住這礦脈,從這老者已經殺進礦脈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如今礦脈上恐怕已經是浩天盟在當家做主了。
至于老者是不是在騙他,本沒這個必要,彼此實力差距太大,人家真想對自己不利,抬手一掌就打殺了。
“還請老丈救我離苦海!”陸葉連忙道。
他想離開這礦道,沿途不知還會不會遇到危險,好不容易到這麼一個前輩高人,自然是趕抱住大,當個掛件安穩。
老者點點頭道:“那就隨我走吧,老夫也正要出去。”
“多謝老丈!”陸葉激非常。
老者說完之后便在前頭帶路,陸葉卻沒有第一時間跟上,而是蹲下子在那周的上索起來。
很快找一個儲袋。
儲袋這東西基本上每個修士都有,好像也不是什麼太貴重的玩意。
陸葉心滋滋,小跑著跟上那老者。
老者撇頭看他一眼,笑地一手:“拿來!”
陸葉頓時如吃了蒼蠅一般難,但考慮到眼前的境,還是乖乖地將儲袋奉上。
老者接過儲袋,手在袋口上一抹,一道芒閃過。
正當陸葉心中腹誹的時候,那老者又將儲袋丟了回來:“這一瓶龍虎丹老夫就笑納了,這東西大補,你小子不了,權當是孝敬老人家了!”
陸葉雙手捧著被丟回來的儲袋,這才明白人家不是要搶他的戰利品,而是知道他修為弱,沒辦法打開儲袋的制之鎖,隨手幫了個忙。
這老頭,人不錯啊!
陸葉心中這麼想著,口中道謝:“多謝。”
心又滋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