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你會醫。”

宋九淵話里都是肯定，在姜綰觀察他的時候，他其實也在觀察姜綰。

姜綰沒打算瞞他，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對啊，我會。”

“你可以……”

宋九淵覺得難以啟齒，到底還是咬牙道：“這麼說吧，我和陳策有些淵源，所以你能否幫我多照料照料他們？”

“憑什麼呢？”

這話姜綰是笑著對宋九淵說的，沒說出口的是，他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宋九淵大抵聽出了的言外之意，他失落的垂了垂眼眸。

“我知道自己從前對你態度不好，但那是因為你以及尚書府想盡辦法著我娶你。

縱然我現在對你沒有男之，但你盡心盡力照顧我和我的家人，往后我不會薄待你。”

“所以呢？”

姜綰似笑非笑，“我可不是從前的姜綰，你一句話好話我就能替你賣命。”

“你有什麼條件？”

宋九淵皺著眉，對陳文皓那麼好，他以為是愿意幫忙的。

姜綰丟掉手里的火柴子，索直說：“等我們到了蠻荒之地，便和離吧。”

“和離？”

宋九淵想過許多，但沒想到竟會要求和離，明明先前要死要活想嫁給他的人是啊。

“沒錯。”

姜綰口吻肯定，“我沒別的要求，就這一個要求，不然免談。”

等安全將他護到蠻荒之地，也算完了原主欠他的恩，屆時當然是天高任鳥飛。

而和宋九淵的夫妻關系是府備案的，可不想離開還背著他娘子的份。

宋九淵眸復雜的著，好一瞬才說：“好，我答應你。”

明明從前最想和撇開關系的人是他，這會兒他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的緒莫名有些復雜。

他該高興才是的。

“之前給你造了些困擾，算我欠你的，所以我會護送你到蠻荒。”

姜綰索也和他說開，這樣接下來他也不會防備著，樂得清凈。

宋九淵沉默著沒有說話，也總算明白這段時間姜綰為什麼盡心盡力照顧他和他的家人。

原來是為了之后和他徹底撇清關系，他看著自己還沒好全的雙，心中無比的酸。

也好，他一個廢人，也不用拖累。

等宋大娘子帶著兒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氣氛不太對，瞪了宋九淵一眼。

“淵兒，你是不是欺負綰綰了？”

宋九淵沉默著沒說話，姜綰只能無奈解釋。

“沒有，我們只是友好的流了一些問題。”

“沒有就好。”

宋大娘子拉著姜綰的小手，溫的說：“淵兒的脾氣不太好。

他若是欺負你，你盡管告訴娘，娘幫你教訓他。”

“當真沒有。”

姜綰哭笑不得，心想若真離開，最舍不得的怕是大娘子，畢竟對的疼都是真的。

宋九淵幽幽的著宋大娘子，眼底帶著控訴，仿佛在說到底誰才是你生的。

姜綰和宋九淵短暫的達協議，于是等陳策來找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跟了過去。

兩人就站在隊伍的最外側，陳策痛苦的閉了閉眼眸。

“宋小娘子，我…想請你幫個忙。”

“你說。”

姜綰下意識以為和宋九淵想的一樣，他想讓多顧著點陳娘子。

在的能力范圍，是愿意的，只是沒想到陳策說的話讓驚訝萬分。

“我知道你懂醫，若是合適的時機，你能否告訴我那些草藥能夠胎。”

他痛苦的咬著牙，看得出來他做出這個決定非常的艱難，畢竟古人最看重子嗣。

姜綰怎麼也沒想到他找居然是想給陳娘子墮胎，愣住了。

“這是你和陳娘子商量的結果？”

“娘子不愿意。”

陳策幽幽嘆息，“我自是舍不得的，可宋小娘子你也知道咱們現在的況。

現如今還未進蠻荒之地的地界，日夜兼程已經讓疲憊不堪，我聽說蠻荒之地那邊的路更不好走。

要留下這個孩子，我怕娘子命不保。”

跟著他流放已經是在苦，陳策不想失去。

站在理的角度，陳策的想法沒錯，姜綰頓了頓，這才說：

“我會幫你留意，但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和陳娘子商量好再來找我。”

“宋小娘子你不知道，我家娘子看上去溫，但實際子最是倔強。”

陳策搖頭，“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孩子的存在，是斷不會主放棄孩子的。”

“那你瞞著悄悄喂吃胎藥？”

姜綰面一冷，“倘若以后知道真相，絕對不會原諒你。

換一句話來說，你們兩這輩子中間都會有隔閡。”

陳策沉默著沒有說話，姜綰瞥了他一眼，“你考慮好再說吧，這藥也不是這麼好采的。”

抬腳走開，這玩意空間都沒有，有也暫時不會拿出來。

等走回來，宋九淵發現的臉非常臭，宋九璃和宋九弛兩人都識趣的沒敢招惹。

又繼續趕路，姜綰誰都沒搭理，永遠走在最外側，時不時采點草藥。

然后趁著大家不注意，將野菜和草藥一并收些放進空間，這樣空間就能自己長好多了。

這一路走的并不快，先前下過暴雨，地面的泥還沒有干，路也不好走。

所以到了晚上，任邦只能帶他們找到一家客棧休息，他們依然是睡大通鋪。

晚上是差們找客棧做的米粥，排隊領晚飯的時候，又一隊人從客棧外走了進來。

姜綰本不是八卦的子，只是目及到對方的人，眼底劃過一抹詫異。

因為怎麼也沒想到主花曉居然沒有就地落戶，而是也來了客棧。

“你也在這里啊。”

領頭的是先前找姜綰道謝的公子，他見著姜綰時眼里帶著亮。

“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林庭玉，先前是你救了我們。”

林庭玉似乎家世不錯，后跟了些專門保護他的人，也換上華麗的袍，只是有些清瘦，臉很白。

“嗯，順帶手的事。”

姜綰微微點頭，端著碗回到他們坐的那一桌子，對他的態度冷冷淡淡的。

林庭玉有些失落，花曉看的明明白白，忙不迭的安他。

“庭玉哥，你別傷心，你已經道過謝了，心意到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