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無蘊一行人都在全速奔跑前進,據說是為了鍛煉。
而分則是坐在做工有些糙的機關上,一塊下品靈石能夠跑好幾個時辰,而且速度同無蘊他們只快不慢。
讓機關跟隨無蘊后,便坐在機關上無所事事起來。
畢竟這分又不能修煉。
只能這樣坐著當咸魚,順便看看沿途的風景。
幾名僧人看著悠閑的分,這心態都差點崩了。
他們似乎明白另一派門人的心了。
他們在這里累死累活的,而他們只需要吃點丹藥,修為就直接表,那誰還愿意去苦苦修煉。
無蘊也看得直蹙眉,但也不好說什麼。
畢竟宗門的知涯師叔一脈,亦是如此。
宗門這些年,知涯師叔一脈也是越來越強盛。
如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想著收幾個好苗子。
可惜了。
教主不愿同他回來。
而眼前的這人,畢竟已經是教主的男人,他總不能強行將他們兩人給拆散吧。
“無蘊,照你們這速度,還需要多久能到?”
帝歌分躺在機關上,好奇地道。
“不多,七十日。”
“嘶。七十日?你沒搞錯?”
帝歌分激地坐了起來。
以他們這速度,如果全速劍飛行,一天頂他們十天。
也就是說全速劍飛行也要七天。
這……也太遠了。
一天都等不及了。
雖然也想自己飛,但顯然怕越飛越遠。
于是靈機一:“大師,不如你即刻帶我去佛宗看看,說不定我會考慮加佛宗。但七十日,我可等不及。”
“那你的人怎麼辦?一旦加佛宗,便要放棄一切紅塵俗事。”
“我和教主只是私下里關系不錯的朋友而已。說不定我了佛宗,教主也會來佛宗。”
經過帝歌的一通忽悠。
無蘊終于答應坐帝歌的飛劍,同先一步前往佛宗。
七天的劍而行,帝歌幾次因為無聊,而沒有管分,結果分一不控制,就靠在無蘊上。
而無蘊這老實人也不敢躲。
只能任由分靠在他上。
幕外的圍觀眾人,就這麼看著如今心狠心辣的人,當初竟如此純真,被妖帝這麼靠一下,就要臉紅。
他們都已經不敢直視閻無了。
當然他們也不敢笑,因為他們已經覺到了閻無那邊傳來的陣陣殺意。
“閻無,當年,佛宗被覆滅,天下僧陀被殺盡。你是不是因此才……”
琉穆猜測道。
因為還有什麼比家破人亡還要痛恨的?
然而閻無卻是冷地瞪了他一眼,不屑地勾了勾角。
……
幕里。
帝歌對于無蘊這種老實人,還是非常放心的。
于是便懶了一會。
直到在快要到的時候,分才終于恢復正常。
“抱歉,這一路麻煩你了。”
然而那時的帝歌并沒察覺到無蘊臉上微不可察的不自然。
只有圍觀眾人看得非常清楚,他們再次表示無法直視閻無。
無蘊走在前頭,步伐非常快,似有些迫不及待,而帝歌分直接跟了上去。
佛宗終于到了。
山巔之間,氣魄恢宏的佛宗莊嚴肅穆。
遠遠的,便能覺到傳來的梵梵佛音,強大的信仰之力,環繞在佛宗四周,如同將佛宗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
但金之中,似有一微不可察的紅。
“等等,先別過去。”
帝歌分一把拉住無蘊那件破破爛爛的青衫袖子。
無蘊疑地回頭,眼神卻是不敢直視分。
“怎……怎麼了?你是不愿我佛宗?若是不愿,就此作罷吧。”
帝歌卻在他耳邊輕聲地道:“你沒發現那里有殺意麼?”
“怎麼可能有……”
無蘊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宗門的氣場不對勁。
“不好,一定是宗門出事了。”
說著他便沖了過去,分表示只是一個分,拉都拉不住。
擋了好幾回,但這回無蘊是真的拼了命。
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蘊沖佛宗。
結果……
無蘊見到自己最敬的師父滿是地倒在地上,而一邊站著的正是知涯師叔。
“師父!!!”
無蘊激地撲到他師父邊,而倒在地上的師父,則用擔憂的眸子瞪著他。
眼中盡是讓他跑的信息,但無蘊哪里接收的到。
“師叔,到底是誰殺了師父???”
知涯哈哈大笑:“你的師父自然是你殺的。你們苦修一派自相殘殺,早就該死了。”
無蘊震驚且不敢置信地看向知涯。
“師叔,你胡說什麼?”
“怪就怪在你為何這麼早回來,不然你師父或許還能多活幾日。”
知涯毫不在意地淡然道,“無蘊勾結外人,殺害吾佛宗宗主,即日由戒律院置。“
說起這個外人時,知涯還特意看了眼分。
這明顯打算將這麼大的鍋,甩到他們頭上。
好家伙。
于是,和無蘊兩人被關了起來。
雖然兩人實力還行,但在這佛宗,還是不夠看的。
尤其是知涯,早已一只腳踏大乘。
雖然只是一只腳踏,卻也比無蘊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估計也只有本尊親臨,才有一戰之力。
某個地下室里,四周也不知道是何材質的東西,竟還能錮他們的修為。
無蘊打小無風無浪的長大,估計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經歷致暗的時刻。
一天之,一直敬重當父親的師父被殺,而他還被冤枉兇手,不日便要被死。
他在角落紅著眼眶,生無可。
好好一個健氣小伙,變這樣,帝歌都看不下去了。
“你想不想報仇?只要你加我魔教,我就幫你。”
好一會,角落里傳來怨恨的聲音:“好。”
幾日后,戒律院。
整個佛宗的重要人都出現了,同時他們還邀請了不其他宗門的人,前來做個見證。
一會后,帝歌分和無蘊被帶了過來。
無蘊的況看起來很不好,整個人狼狽異常,甚至還有些生無可。
經過知涯一通廢話后,這個鍋便扣到他們頭上。
“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知涯萬分得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有。”
帝歌分的聲音,當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佛宗宗主,是我一人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