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熱鬧的劍宗,此時有數十個人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倒也不是痛的,而是心里的落差,讓他們實在接不了。
因為從此以后,他們便再也不是修者,而是了他們曾經最最鄙視的凡俗之人。
一時之間,眾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也就一想。
他們都在希,希宗主能將佛宗之人帶過來。
說不定他會有辦法。
“瘋子,你竟然敢傷我們,我們宗主不會放過你的。他定會請來佛宗的人,到時你不得好死。”
“真的???”帝歌當即來了興致,激地抿了一口茶,忍不住慨道,“不過還別說,你們劍宗的茶,確實不錯。”
不但茶好,人也好,竟然還知道找外援。
畢竟佛宗的這個圣子,實力確實不錯。
而且這回他帶隊的都是他們這一派最強大的弟子,個個都能越級而戰的那種。
尤其是擅長念經,一念起來就要人命。
“你……你這個瘋子。”
劍宗弟子看著還在那里悠閑喝茶的人,忍不住說出了自己最深的想法。
“小子,我同你們宗主,那可是同輩。你應該尊稱我為前輩。而且我也不是瘋子,你們都認錯人了。
“我現在是魔教教主,咱魔教主要經營范圍,就是讓無家可歸的可憐魔修,有一個安立命的地方。我看你人品不錯,要不要來我們魔教發展一下。”
帝歌看著眼前這個沒有煞氣的純潔弟子,這樣的人最適合來他們魔教了,留在這里倒是可惜了。
“你別胡說。我才不要什麼魔教。而且你……你就是瘋子。無論你外表怎麼變,但除了你,沒有人會來我們劍宗找麻煩。”
這話說的,還有道理的。
“小伙子,你……”帝歌說著,突然看向遠天際,一大強勢的氣勢正在趕來。
忍不住慨了一句。
“來了。”
話音剛落,一道狂暴的聲音,自遠傳來,響徹了整個劍宗。
“瘋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劍宗門人。”
帝歌連手中的靈茶都沒有抖一下,卻見幾十名被廢了的弟子,一個個吐不止。
因為他們現在的質,本就經不起如此折騰。
帝歌也沒有同他們。
因為這些人在暗地里做的事,簡直罄竹難書。
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帝歌的視線,則是一直停留在遠,一大波強勢的氣息那里。
顯然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突然激地站了起來,了一下筋骨。
這下好了。
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趕回家吃晚飯。
至于魔教那邊,只要他們茍著發育,便不會有什麼問題。
還有千魔教,就留給蕭絕去對付了。
遠的人影越來越近,遠遠的已經能看清那邊一共來了五人。
其中兩名是劍宗宗主及他的門人,另外三人,便是佛宗弟子了。
一邊飛一邊冒金,遠遠的如同一道金霞,氣十足,同劍宗宗主很不一樣。
帝歌已經在考慮著下回要不要弄一道黑,讓人一看就像是魔頭,讓人恨不得想打死。
不一會,一行五人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
帝歌看著那三個佛宗之人。
三人著破破爛爛的青僧袍,不愧是苦修的弟子,即便是破破爛爛的青袍,也遮掩不住那強勁的,還有拔的形。
于是又習慣地多看了幾眼,再次被幕外的眾人打上了批的稱號。
三人雖然沒有頭發,但依舊擋不住那俊的容。
其中一人,長相更是過分出。
那雙不悲不喜,仿若華流轉的眸子,正不斷打量帝歌。
最終那人緩緩地開口:“小僧無蘊,你……便是那魔修???”
還未等帝歌承認,劍宗宗主已經指著道:“圣僧,便是魔修的頭子,那些被屠戮的凡俗之人,正是慘死于的手。”
“乾水和坤火兩城,可是你所屠?”無蘊冷漠的臉上依舊無悲無喜。
“我若說不是,你們信嗎?”
帝歌平平無奇的臉上,那雙無辜地眨了眨眼。
雖然個人想背這口鍋,但他們魔教可不行。
“圣僧,你千萬不要聽的。就是個瘋子,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尤其是最擅長狡辯。你看是怎麼對本門弟子的。”
劍宗宗主猴急道。
帝歌黯然的眸子直視無蘊。
“我對付的這些人惡貫滿盈,你們應該很輕易就能看出來吧。況且我有沒有屠城,你也應該很容易能看出來。”
“別聽的,就是個妖人,定有辦法掩蓋煞氣。這世間不可能有人沒有一煞氣……”
劍宗宗主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他發現無蘊上也沒有煞氣。
連他邊的兩名佛門弟子,都帶了一若有似無的煞氣,可無蘊和帝歌的上卻是一煞氣都沒有。
“……”
“我承認。所有的人都是我殺的,你們千萬不要為難我教中人。他們都是些命苦的,被世間所不容的人。他們只是想一個落腳的地方,能安居樂業,能不被世人用異樣的眼睛所看。”
帝歌平凡的面容上,仿若桃花的眸中盡是真摯和誠懇。
其實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背這個鍋,又不想連累魔教中人。
“圣僧,你看都已經承認了。”
劍宗宗主激地指著帝歌道。
“對啊。我已經承認了。趕手吧。”
帝歌說著便開始躍躍試。
畢竟敘舊得差不多了,差不多該準備開打了。
“圣僧小心,這妖人有非常多的機關。”
帝歌保證道:“你們放心。你們沒有武,我也鐵定不會使用外力。來吧,讓我們速戰速決。”
劍宗宗主躲在一邊,恨不得打死帝歌。
然而他卻發現無蘊,遲遲沒有手。
那雙清明的眸子,一直盯著帝歌,似乎要直視的心。
帝歌被看得頭皮一。
“看什麼看?到底打不打?不打我就走了。”
無蘊突然開口了,那無悲無喜的聲音,讓眾人差點栽倒。
“你很有慧,不如隨我去修行。無論你有沒有做那些事,只要我門下,我定會替你化解一切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