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不知名的地下大窟中。
角落里是擺放整齊的草席床鋪,一件件木制家,一看就是純手工制作,而且這里非常暗,而唯一的一個照明,便是凡俗之人使用的煤油燈。
相對于那些修行的人來說,這里四都著清貧兩字。
此時這里站滿了人,大概有四十多人。
帝歌掃了一眼,男老皆有,但沒有一個看上去像反派的。
而且這些人衫襤褸,穿著打著補丁的,要不說他們是魔修,乍一看就跟那些逃難的難民差不多。
但此時,那雙看向的眼眸中,卻是充滿了期盼。
似乎在期盼著能帶領他們,走出暗,奔向明。
被這樣一雙雙眼眸注視著,帝歌也有些不太自然。
雖然已經當過一宗之主了,被人圍觀也沒什麼,但被人用如此充滿期的目注視,還是讓非常不習慣。
突然覺自己是瘋了,才會為了千魔教的一些資料,答應那個小蘇子的事。
小蘇子見帝歌明顯有些不太高興。
頓時便同另一人使了一個眼。
兩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帝歌面前。
其他人見狀,紛紛效仿。
“拜見魔主。”
帝歌的臉越發難看了,連面都擋不住的那種黑。
直到小蘇子,將一堆關于千魔教的記載,全部捧到的面前。
才終于出了一個尷尬的笑臉。
隨后,打開乾坤戒,一人給他們分了一件法。
“多謝魔主。”
眾人接過手中的東西,激地眼淚都出來了。
而小蘇子則是揮了揮手,讓眾人趕回角落各顧各的去。
因為帝歌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安靜。
他寸步不離地守在帝歌的一側。
觀察著帝歌的一言一行。
對越發滿意。
其實他本是原魔主,但現在看來帝歌比他更適合這個位置。
而他心甘愿退到的后助一臂之力。
“魔主,千魔教荒漠偏遠之地,早已盤數千年,恐難一氣除之,可徐徐圖之。”
小蘇子篤定地道。
在他看來,帝歌定同那些千魔教的人有仇。
而他也會幫除掉千魔教。
只是不知道這個過程需要多年。
“徐徐圖之?那可不行。我要同他們同歸于盡。”
帝歌邊看著資料邊道。
小蘇子聽到之前,那張布滿滄桑的臉上,盡是迷茫。
這和說好的有些不太一樣。
不是說好的。
他們的新魔主,是個被名門正派冤枉趕出去的無家可歸小可憐。樂于助人又善良,還喜歡不送人東西,還長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當然后面還有一句……就是有時候行為有些不太正常。
這長相問題,可能是莫長老眼神不太好。
但這最后一句,他原本本就沒把這話放在心上,但現在看來,這話真的有問題。
什麼不太正常?這分明是很不正常。
“魔……魔主,其實只要按照我的計劃,最多三年,千魔教必滅。”
“三年?我可等不了。”
帝歌邊看手中的資料,角盡是笑意。
這回絕對妥了。
沒想到這千魔教,這些歲月以來,所作所為罄竹難書。
就算滅十次,都不解恨的那種。
最主要的是,他們發展得已經非常恐怖。
像這樣的,就算再來十個,估計都不夠給千魔教塞牙的。
“那……一年?……要不三個月?……魔主天縱奇才,只需兩月,定能大勝。”
“不行。最多就兩日。”
聽到帝歌的話,小蘇子再次傻眼。
這話他都不知道怎麼拍馬屁了。
”魔主說的對,我們定能在兩日大勝。“
然而他的話剛落,他發現帝歌的臉很難看。
他這人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
但此時也有些懵了。
明明帝歌很喜歡去找千魔教的麻煩,但為啥他一說能全勝,就不高興?
難不,攻打是假?
雖如此,但他也相信莫長老看人的眼。
這也是他獨有的一種能力。
帝歌又道:“如果我回不來,你們別去找我。”
“為……為何?”
帝歌富有深意地慨道:“那一定是我已經同他們同歸于盡了。”
“你……你真的要同千魔教的人同歸于盡?”
小蘇子大驚失,引來眾人頻頻圍觀。
他安完眾人,用充滿哀傷且布滿渾濁的眸子看向帝歌,再配上一副滿是皺紋的蒼老面容。
“可你已是我們的魔主。你能不能不要拋下我們?”
說他無恥也罷,他能看得出來,帝歌就是那種吃不吃的人。
而他為了所剩不多的魔修,必須要這麼做。
果然帝歌用糾結的眼神看著他們:“你們之前不是有魔主,讓他出來繼續當不就行了。”
“我們魔修有規定,三載才能換魔主。如果你真的不幸戰死,我們就沒有魔主了。我們只能去凡俗之地,靠乞討為生。”
這話說的,帝歌當即掏出一堆靈石。
話是不是真的不重點,重點的是既然已經被忽悠了魔主,走之前,就當是做點好事了。
當靈石掏出來的時候,當即便吸引了所有魔修的注意。
但他們只是一個個用的眼神看著那些靈石。
其實他們說是魔修,但不過是功法同那些正道修者截然相反,修煉還是需要靈石。
看到這麼多的靈石,他們自然會。
但是,他們卻沒有一人出貪婪之。
這自然也是小蘇子考慮到的。
他們這些所剩無幾的魔修,都太過善良了。
這樣的人最是會引起強者的同,就像現在,他已經看到帝歌的心搖了。
于是又掏出了一堆靈石。
“行了。你們不用勸了。有些事,我必須去做。對了,提醒你們一句,小心一個蕭絕的修者。他可能會誤會你們殺了他全族,到時記得一定要解釋清楚。”
小蘇子慎重地點了點頭,便將蕭絕這個名字記到了心里。
但他們真的不是想要靈石啊。
于是,小蘇子含淚收下了靈石。
并且堅定地表示:“魔主,不管你要做什麼。老夫將永遠效忠于你。如果你非要同千魔教同歸于盡。老夫便同你一起去。”
帝歌突然有種上了賊船,還是下不來的那種。
算了,不管了。
該做的,都做了。
于是便開始著手準備對付千魔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