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黑的云越聚越多,不斷有紫的電弧在云中翻騰,是看一眼便帶著心驚的迫。
此時在陣中的修者,只覺一陣陣抑,讓他們痛苦不堪。
眾修者看著天際的劫云,恨不得這驚雷能將帝歌那個瘋子直接劈死。
“費長老,你趕想想辦法,你不是說這世間沒有人比你更了解噬靈陣嗎?再這麼下去,我們的修為就要掉到金丹期了。”
同是化神期的修者,看著掉落的修為,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費長老早已拿著一個羅盤模樣的法,來回晃悠,掐指演算。
這個法,也是他唯一一個藏在上,而幸免于難的法。
曾經他憑著這個法,破解了無數的陣法,得到了無數機緣。
他相信,他研究了數百年的噬靈陣,一定能找出這噬靈陣的。
卻沒想到他越是演算,越發現這噬靈陣,毫無破綻可言。
可以說同他之前的那個噬靈陣比起來。
兩者就跟筑基和化神,永遠無法越。
剛才還能走幾步的費長老,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面看起來越發蒼老。
“沒救了。”
另一人道:“不可能。不可能一點辦法都沒有。費老頭你再想想辦法,即便還有一機會,都要試試。”
“沒辦法了。這個噬靈陣中加了困陣,兩者合一。我連一個都解不開,更何況是兩個。布陣的人本就沒打算解開這個陣。是一點活路都不留給我們。”
費長老苦地搖了搖頭。
或許這就是他的報應吧。
仗著他的修為和陣法,不知道搶了多無辜修者的東西,更不知道有多人,因他而死。
“不行。就算真要死,也要讓死在前頭。”
眾人說著,便艱難地拖著傷的軀,往前爬去。
即便是拼死,他們也要讓帝歌死在前頭。
而此時,帝歌一行人,早在銀蘿的帶領下,找到了一小基地。
還沒等幾人說點什麼,帝歌已經啟了法。
這續命,也是《逆天改命》中的一種。
但凡同命理之說,沾點邊的東西,都有非常大的風險。
為已死之人續命,更是為天道所不容。
只要失敗,帝歌就死定了,就算沒死,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帝歌激得幾次都差點念錯法。
看著帝歌盤坐在墨長生面前那神圣的模樣,蕭絕的雙手已經被他自己掐出了。
他想到自己,幾次救了,可從來沒給過他好臉。
卻又為了一個不想干的人如此拼命。
他看向墨長生的眸中晦不明。
星痕也看出了些不對勁,在那里好言勸道:“師尊,師叔祖可能只是救人心切。剛才都說了,如果我死了,也會救我。”
這不勸還好,一勸蕭絕這心里越發不平衡。
明明他們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可在心目中,他竟然同星痕一個級別。
估計在的心目中,他連銀蘿這種才認識幾天的都比不過。
于是他這心越發惡劣了。
星痕這人雖然有些莽撞,但還是能看出蕭絕的心很不好。
如果換銀蘿去救那小子,估計他的心也會很不好。
于是他地對蕭絕比劃了一下:“師尊,要不要我去將那小子給……”
蕭絕既沒同意,也沒反對。
那就是同意了。
為蕭絕頭號小弟,星痕表示非常懂。
于是他靠近墨長生。
只等帝歌收手,他就將墨長生給弄死。
很快頭頂匯聚的劫云越來越多,那種抑的覺,讓星痕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這時一道金,將墨長生包圍。
金和紫的劫雷同時落了下來。
轟的一聲,轟在陣法之下,再落到的頭上。
因為陣法的原故,轟到上的劫雷已經了大半的威力,就跟撓無疑。
同時這大陣,也被轟掉了六。
不過問題不大。
這時一把刀也劈向了已經有了微弱氣息的人。
‘當’的一聲,那把刀卻被一直都在護著帝歌的銀蘿給擋住了。
“野男人,你做什麼?你為何要對師兄手,是不是了他的蠱?”
銀蘿指了指不遠的蕭絕,沖星痕道。
早就看蕭絕不順眼了。
對方那臉,就跟所有人都欠了他百八十萬靈石一樣,當真是越看越討厭。
“銀蘿,你……別我出手。”
雖然星痕對銀蘿非常有好,但大哥和媳婦之間,他終究還是選擇了大哥。
正是這一個選擇,讓銀蘿一直嫉恨至今。
即便后來星痕做得再多,也會想起,他今日的選擇。
銀蘿譏笑道:“呵。你以為老娘會怕了你。”
星痕的實力,本就不如銀蘿,幾個回合過后,他便敗下陣來。
就在銀蘿要將人一劍捅死之際,蕭絕出手了。
帝歌見此,這激的心又開始蠢蠢。
“師尊,不要!”
星痕因為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蕭絕幻化出一柄冰劍,刺向銀蘿。
帝歌找準時機,撲到了銀蘿上。
噗嗤一聲。
花四濺。
那柄冰劍直接將捅了個對穿,所幸另一邊,并沒有扎到銀蘿。
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連蕭絕也是怔在那里,不知該作何反應。
“該死的蕭絕,我同你不共戴天。”幕外的墨長流,氣得恨不得沖進去,將蕭絕大卸八塊。
他殺他也就罷了,他竟然又傷了師尊。
之前對蕭絕的好,瞬間煙消云散。
如果蕭絕出現在他面前,他保證第一時間就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