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最氣的,莫過于幕中的蕭絕了。
這眼看著帝歌又為他人做到這樣的程度。
他這心態又要崩了。
他頂著修為的流失,沖過去拉帝歌的胳膊,想要將拉起來。
“歌,你給我起來。他一個凡俗之人,憑什麼讓你跪下?”
帝歌甩了甩胳膊,也沒有甩開蕭絕的手。
只能委婉道:“這事你就別管了。”
蕭絕這回顯然真的很氣,雙目赤紅,側的另一只手握拳。
“我為你困在這里,你竟然又只顧一個外人。”
這話說的,怕是又要各種誤會。
但都要回家了,誰還管這種誤會不誤會的。
于是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抓著墨長生的幾人。
“你們放了他吧。”
而墨長生,人已經傻了。
他看著帝歌,明明應該恨的。
因為要不是,他的父母也不用死。
可不知為何,看到這樣,讓他心痛不已。
比他父母死了,還要讓他難過。
墨長生糾結地看向帝歌:“你……你不要管我。我又不認識你。”
“小子,閉。”
那個抓著墨長生的修者,直接一掌,甩了過去。
將他的臉,直接打得腫起一大塊。
他捂著臉,不自覺地委屈地看向帝歌。
帝歌怒道:“你們究竟想要什麼?想出去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你們殺了我。”
“這個主意非常……”
蕭絕在一邊已經氣到了極點,還沒等那人說完,他已經沖過去,將那幾個挾持墨長生的修者當場打死了。
至于墨長生,則被那個抓著他的修者,生生地掐斷了脖子。
這事就發生在電火石間,帝歌也是所料不及。
“該死的蕭絕,我同你不共戴天。”
幕外的墨長流,看得臉都扭曲了。
他竟然就這麼被掐死了。
很快,他便苦地笑了笑。
或許這樣死了也好,這樣他便不用拖累了。
只是他看著,幕里的帝歌跪在他面前,出一個非常難看(回家無)的表。
那時的帝歌,只覺自己怎麼就這麼命苦。
這麼好的機會。
那些人都要對下死手了。
卻沒想到又被蕭絕給破壞了。
這個蕭絕,果然是回家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眼看著被掐斷脖子,沒了聲息的墨長生。
當即為他的脖頸施針。
雖然他已經沒了氣息,但脖頸這里,還剩一口氣。
于是將那口氣,還有三魂七魄,全部封在了脖頸那里。
先是用斷續丹,將墨長生的脖子給接好。
再將他的三魂七魄,全部歸位。
雖然這上的傷和魂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可問題是,從他被掐死的那一刻,他的壽元便已經沒了。
想要救他,就要為他續壽元。
而壽元這種東西,可不會平白無故出現。
要用自己的壽元,續給墨長生。
這下好了,終于要作死了。
因為這續壽元,可不是一年換一年這麼簡單。
不但需要非常復雜續壽元過程,而且壽元十年換一年,的十年壽元,只能換墨長生一年的壽元。
當然,一個不慎,也可能在續命的過程中,當場死。
這種好事,帝歌說干就干。
當著那些修者的面。
開始一件件地往外拿東西。
隨著東西被拿出來,那些無法彈的眾修者,心又開始蠢蠢。
但現在就算他們能,也不敢了,畢竟他們已經有影了。
“師兄,你要做什麼?”銀蘿疑地看著帝歌的作。
“我要幫他續命。”
帝歌的話,讓幕外的所有人,再次當場震驚。
畢竟這續命可不是什麼好事。
續命之說,只聞其名,不曾見過。
據記載,這續命之,自上古以來,只功過三人。
只是最后,這三人都沒有好下場。
幕外的墨長流哭得更大聲了。
而琉穆則是更氣了。
……
幕里。
雖然銀蘿不太懂續命的事,但一旦同命沾邊的事,肯定要冒非常大的兇險。
在一邊本想不理會帝歌的蕭絕,再次聽不下去。
“歌,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續命,簡直可笑。你知道續命要付出的代價嗎?十年換一年,你還會天道詛咒,這還是在功的前提下。一旦失敗,你就會魂飛魄散。”
帝歌沖蕭絕,出一個釋然的笑意。
“我知道啊。如果有一天,你也要死了,我也會幫你續命。”
這話,帝歌絕對是大實話。
畢竟這續命,多兇險的事。
要不是沒材料,要不是只能治人,早就找其他人續了。
而墨長生運氣不錯。
剛好得到了續命需要用的材料。
蕭絕在聽到帝歌的話后,先是愣了愣,隨即又氣憤自己的不爭氣。
他明明很生氣,卻被帝歌的三言兩語給到了。
“師尊,續命既然這麼危險,要不你還是再勸勸師叔祖吧。”
星痕邊勸,邊震驚地看著帝歌。
顯然被帝歌的作為,給看懵了。
活了幾十年,他就沒有見過這麼又瘋又強又仁慈的人。
這人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當然不止是他,還有圍觀眾人。
當帝歌拿出東西的時候,他們依舊很貪婪。
可當得知帝歌拿出這些東西,竟是要救那個死掉的凡俗之人后,眾人那幾十上百上千年的認知都被打破了。
曾經他們都以為修者都一樣。
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爭搶掠奪,才是他們該做的事。
自小開始,他們便知道一個道理,只有自私自利,才能走得最遠。
然而,這個曾經修為能同他們平起平坐的人,竟不顧生命之憂,要為一個普通的凡俗之人續命。
這讓他們怎麼都想不明白。
蕭絕冷漠地回應:“死不死,關我何事?”
但在星痕眼中,那就是他家大佬又醋了。
畢竟要是銀蘿幫其他男人續命,他也肯定會非常醋。
于是他覺自己又有了用武之地。
他快步來到帝歌邊:“師叔祖,這個凡俗之人,同你有何關系,你為何要給他續命?”
帝歌有些慨:“他……是我徒弟。”
所以為徒弟續命,合合理。
“師叔祖,你能不能不要救他?”星痕也是嫌棄地掃了一眼地上的人。
“如果是你躺在那里,我也會救。”
帝歌的話,讓星痕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除了師尊之外,還是他第一次會到這種被關心的覺。
以后,他只認為這一個大嫂。
“師兄……
“如果你一定要救,那你就救吧,我一定會看好這些人,死也不會讓他們過來壞事。”
雖然銀蘿也不想帝歌救這人,但能做的事,也就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