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修者也沒想到,他們這麼多人,竟然會中帝歌的這種小圈套。
或者說,他們低估了人的貪婪。
在面對這麼多重寶的時候,他們哪還顧得了。
而帝歌明明也有機會趁機帶著人離開,可卻偏偏沒有這麼做,而是直接同他們來了個同歸于盡。
眾人忍不住破口大罵。
“臭小子,知道我們是誰嗎?識相的就趕放了我們,你們宗主都不敢如此對我們。”
“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們可以讓你選一種舒服的死法,不然……”
帝歌看著眾生百態,笑得異常燦爛:“我勸你們說幾句,越是生氣,靈力流失越快哦。”
費長老突然倒在地上,捂著元嬰的位置,痛哭不已。
“不……不對,這本就不是噬靈陣,你到底做了什麼?”
都到了這種關頭,帝歌耐心地站在那里解釋。
“孺子可教,費長老你竟然看出來了。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毀了這些靈寶?
“這可不是普通的噬靈陣,而是上古噬靈陣。
“原本我對這上古噬靈陣領悟得也不多,還是靠了費長老給我的靈,我真是謝謝你全家了。
“還有你們,我也謝謝你們全家。”
帝歌真誠的話,直接將費長老和眾人氣得紛紛吐。
什麼謝謝全家,在他們聽來,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風,你來這里是來救那幾個凡俗之人的吧。你覺得他們能逃得出去?”
其中一名修者,怨恨地開口。
要不是因為他們現在不能彈,怕是早就沖過來,同帝歌拼命了。
費長老也道:“是啊,小友。你就算不顧自己的小命,也要顧及你的那幾個小友。你現在放了我們,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費老頭,你同廢什麼話,現在趕殺了。我不信我們還出不去了。”
“你行你來。”
費長老也是氣,人都被拿這樣了,還在那里囂。
此言一出,眾人也是偃旗息鼓。
畢竟前車之鑒,現在只剩一口氣躺在那里。
聽到他們的話,帝歌這才想到銀蘿他們。
“師兄……”
“師尊……”
銀蘿和星痕,果然沒離開這里。
四人相見,有苦,也有釋然。
“師兄,那幾個凡俗之人已經坐船離開了。我不放心你,還有師尊……畢竟我是他養大的。”
銀蘿圣雖然這麼說,但卻沒有看師尊一眼。
因為他養大,而也已經為他做了太多的事,現在神魂上的印記已經消失,他們兩清了。
“銀蘿,你快勸勸那小子,讓放過為師吧。”
銀蘿回眸,看著曾經高高在上的師尊,此時灰頭土臉,滿臉盡是憔悴,心中依舊有些于心不忍。
來到費長老面前,蹲下,為他了臉上的灰。
“師尊,其實這樣也好,我們做了太多的錯事。也是時候該還了。這一回,就讓我們一起走吧。”
“你……逆徒。”
費長老被氣得不輕。
最后直接吐了一口。
帝歌沖他掃了一眼:“你們別白費力氣了。這陣法一旦啟,絕不可能從里面打開,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星海圣地,還有我們上的靈氣,被全部。你們放心,我算了算時間,大概三十日左右就差不多了。”
聽到帝歌的話,所有人滿臉絕。
甚至有些被費長老一行邀請過來的人,已經恨上了費長老和帝歌。
“爹,娘,你們死的好慘啊。”
一道凄厲的慘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帝歌也終于注意到了墨長生。
這小子怎麼還在這?
當即有好幾名離得近修者,艱難地撲向墨長生。
雖然他們都了不同程度的傷,打不過帝歌和蕭絕,在這里也讓他們寸步難行,但對付一個凡俗之人,還是游刃有余。
還沒等帝歌過去,墨長生已經被幾名不起眼的修者給抓了。
這一步,是帝歌始料未及的。
不過……這可能是好事。
沖到那幾名舉步艱難的修者面前,激地驚呼:“你們要做什麼?還不趕放了他。”
見帝歌急眼了,那幾名修者,便掐著還在痛哭流涕的墨長生的脖子,哈哈大笑。
“臭小子,識相的就趕跪下給我們磕頭,不然我們現在就掐死他。”
帝歌看著他們有些糾結。
但為了回家,總要做點犧牲。
要讓這些人知道,在意墨長生,可以不要自己的小命。
就當是隔著世界跪父母了。
撲通一下跪在那里。
卻讓幕外的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
那可是妖帝啊。
那個高高在上,冷漠無,涼薄至極的妖帝。
那人毀天滅地,無惡不作,像那樣無無心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弟子,給那些垃圾下跪。
這絕對不可能。
可事實就擺在他們面前,那人關切的眼神,擔憂的神,全部都出現在的臉上。
那時的,也不過是個藏不住心事的愣頭青。
那些難兄難弟,看著墨長流,已經帶著咬牙切齒了。
“師尊!”
墨長流突然跪在幕前,淚流滿面。
“呵。有什麼好得意的,我看你不過就是子的替代品罷了。你不覺得那時的你,長得有些像他嗎?”
琉穆在那里不斷泛著酸意。
他不就當了那人幾年徒弟,憑什麼被區別對待?
而,也就只為子下跪過,現在又多了一個墨長流,當真是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