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灑下漫天紅,染紅了斑駁白墻,卻染不紅那張異常蒼白的絕世容。
蕭絕看向邊的人,蒼白得沒有一的臉,不由得心跳了一拍。
他突然想到了死亡這個詞。
于他們修者來說,逆天而行,本就是在走一條不歸路。
他們也早已看了生死。
但當死亡真的來臨時,他們也會有惶恐,有憾,有哀傷……
蕭絕忍不住沖邊的人開口:“歌,你就真的不怕死嗎?”
“誰會不怕呢?只是……這是我的事。你能不能別跟著我?”
帝歌也沒想到這蕭絕竟如此難纏。
難道是因為之前比試,勝出的關系?
唉,都怪爭強好勝的心啊。
“你……”
蕭絕心里雖然氣,但他就是不甘心。
他有預,如果就這此離開,眼前的這個人,絕對會死。
他只是不想讓自己有憾罷了。
“你還沒告訴我,我為何會失憶。還有你的那個養子絕,他到底……是誰?”
“那個絕就是你。你失憶這些年,一直管我爹。”
帝歌說的那絕對是大實話。
但很明顯,蕭絕肯定不信,同時還被氣了一下。
“我才是你爹。既然你不說,我就一直跟著你。在我沒有打敗你之前,絕不會讓你死的。”
“……”
帝歌憂心忡忡。
因為已經覺自己快要不行了。
可有蕭絕這家伙在,總覺得很不放心。
果然聽到蕭絕在那里道:“我先幫你把那把劍取出來。”
他早就看那把在上的劍不順眼了。
帝歌后退一步,有些張:“不用了。我覺好的。”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蕭絕一把抓住劍柄,直接就將劍拔了出來。
帝歌只覺眼前一黑,口中便被塞了一顆丹藥。
就沖這丹藥的藥,就能得出來,這藥絕對是極品丹藥。
不過即便是這種藥,也只能讓多活一會。
但問題是這劍被這麼一拔,虛得走不了路。
這下,連蕭絕都慌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傷得這麼重?不行,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會有一輩子的憾。”
帝歌還沒來得及嘲諷幾句。
便覺蕭絕已經背起,劍而行。
“我一定會借到鮫人一族的圣。你可千萬別死。”
這話說的,知道的是蕭絕還等著同決一生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狗。
帝歌都無力吐槽了。
因為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等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便覺有人不斷在扯的領口。
邊扯邊道:“這看著也不像防神,怎麼會扯不開?”
帝歌差點被氣吐。
“你要對我做什麼?”
“呵。你的傷口在滲,我只是想幫你止,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蕭絕見人醒了,只能坐在一邊,繼續盯著帝歌的服,若有所思。
“你這到底是什麼做的?連我都扯不開。但如果這是神,又怎會中劍?這種外強中干的服,我勸你換一件。”
帝歌理了理領口,松了一口氣:“關你屁事。”
但蕭絕顯然已經顧不上氣了,他接著道:“我們已經到碧落之海,估計很快就能到鮫人族的棲息地。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到時我們定要來場最公平的決斗。”
聽到碧落之海,帝歌就直呼要糟。
畢竟這地方,就是劇中鮫人族的棲息地。
一旦蕭絕踏那里,那個地方便會徹底暴在世人面前。
到時于鮫人一族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蕭絕,你有沒有想過,一旦鮫人族出世,會面臨什麼嗎?”
蕭絕漫不經心地道:“鮫人出生便是元嬰修為,年可直接化神。族人個個驍勇善戰。他們能有什麼事?”
這話,帝歌直接無話反駁。
不過還別說,好像就是這樣的設定。
但劇中,他們的的確確全部都被坑死了。
畢竟鮫人族再強,但太過容易相信人,遠沒有修者來得險狡詐。
“我不管。我就是不去鮫人族,你能拿我怎麼著?你要是再我,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呵。那就由不得你了。”
蕭絕見人已經醒了,一把背起帝歌,按著腦海中的地圖飛去。
不一會,便已經飛到深海之上。
一眼去,除了頭頂的天空,便是一片汪洋。
帝歌雖然看不見,但還是能覺的到,這一眼不到邊際的深藍的海。
忍不住揪了蕭絕的服。
平日里修為強大的時候,并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這深海恐懼癥要犯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
蕭絕覺到帝歌的恐懼,充滿惡意地將帝歌往海里一扔。
“蕭絕,你這狗賊……”帝歌氣得大罵。
這個仇,記住了。
不過一會,已經罵不出聲了。
因為已經被冰冷的海水包圍,四周一片黑暗和靜謐。
這種覺,比任何時候都糟糕了。
能清晰地覺自己在往下沉,不斷地往下沉,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
本想吸兩口海水,就這麼狗帶算了。
但……好像沒什麼用。
于是打算用狗刨式游技,打算先離開這里。
然而,平日里狗刨式游技還可的,竟一點用都沒有。
無論怎麼刨,還是一樣往下沉。
算了,打算直接擺爛了。
雖然有些恐怖,但也沒辦法。
只能在心里,暗暗詛咒蕭絕。
而這時,原本還在看帝歌好戲的蕭絕,只是得意了一瞬,他的臉便青了。
因為他在神識范圍,已經不到帝歌的存在了。
他跳海中,找了半天,依舊沒有的影。
于是他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