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很快便過去了。
帝歌也終于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雖然看不見,但能清晰地到四周的景。
清晨的月渺峰,峰巒聳立之間,天梯石棧相連,白霧宛若輕紗籠罩其上,好似置世外仙境。
這些年了,這月渺峰似乎一點都沒變過。
或許唯一變的就是人了。
一切已經是人非。
而也將不日便要離開。
“師叔,您的傷終于恢復了。”
柳嬋依一見帝歌出來,便是激地上前。
在發現的傷勢已經恢復后,瞬間淚眼婆娑。
帝歌沒有應聲,只是溫和地笑了笑。
不想說謊。
的傷哪有這麼容易恢復的。
這回傷上加傷,沒個三年五載的,估計也緩不過來。
所以現在,只是用針刺激了元嬰,強行在短時間,將修為提升到化神境。
現在這況,只要針不取下來,不要大靈力,至能維持十天半個月。
“師叔,你現在要去找蕭絕算賬嗎?他竟敢如此辱你。簡直太不是東西了,就應該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柳嬋依義憤填膺地道。
“也確實到了我和他約定的日子。我們走吧。”
聽到帝歌的話,柳嬋依滿臉激地跟在的后。
兩人剛離開月渺峰,水妍兒便已經帶著三只萌寵地跟了上去。
這絕峰,雖然就在月渺峰旁邊,卻盡是怪石嶙峋,同月渺峰仙氣飄飄不同,這里的一山一石中充滿著鋒芒和氣勢。
雖有靈氣,顯然不如十二主峰。
帝歌兩人剛過來,便收獲了絕峰一眾弟子既敬畏,又古怪的視線。
畢竟這些日子,他們在見到蕭絕滿臉喜氣的樣子,還以為是有什麼好事。
卻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帝歌。
他們的師尊兼大哥,可能真的不好。
之前柳嬋依這個大人,還有水妍兒這個小人,都來這里找過墨,但最后都被蕭絕那臭臉氣哭回去。
那兩人,可是他們宗門榜上有名的人。
連他們都慕,就被他們師尊給氣走了。
要不是這是他們師尊,他們早就狠狠地揍他了。
再看帝歌……
好吧,確實長得比人還要,還帶著幾分冷清,再加上眼上的白紗,更添了幾分弱的。
讓他們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但畢竟是男人,他們還是更喜歡后的柳嬋依。
“風師叔祖,師尊正在后院等您,您直接過去便可。”
說著一眾弟子,攔住了柳嬋依,“師尊只讓風師叔祖一人進去,云嬋師叔就同我們在這里等候吧。”
柳嬋依哪里肯,但在見到帝歌沖點了點頭后,終究還是乖乖地止步了。
帝歌沿著小道走著,四周盡是五六的靈植,還有翩翩起舞的靈蝶,偶有幾只小靈,在花叢間嬉戲。
可見這蕭絕平日里沒打理這里的花草。
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種好。
帝歌一路走到底后,便覺到一道人影,正坐在不遠的一顆樹下。
影影綽綽落在他上,黑袍拖垂,尊貴耀眼,眸中帶著掩飾不住的絕世鋒芒。
但是……以上這些,都看不見。
只約覺到一道人影在樹下,舉杯飲了一口茶水,一雙凌厲的視線,不斷在上徘徊。
“師兄,你終于來了。”
這個稱呼,讓蕭絕一陣懷念。
仿佛回到他們初見的時候,那時的帝歌,也是一樣的讓他討厭。
“我先去看看墨。”
“師兄,急什麼?墨在我這里好吃好喝地住著。你放心,你的弟子,我一定好好招待,絕不會讓他一點委屈。”
蕭絕又倒了一杯茶,聲音中著慵懶,“師兄,我們似乎還從來沒有坐在一起飲過一杯茶,不如我們就共飲一杯吧。”
帝歌直接拿起杯子,就將那杯茶給喝了。
“行了。我可不是來同你敘舊的。墨呢?”
“師兄,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毒?”
這話說的,不就是一點毒。
這況還會怕中毒?
“我和你的事,等會再說。我要先見墨。”
帝歌剛走出兩步,還真的覺元嬰有些不對勁。
這小子,不會真給下毒吧。
“師兄是不是覺元嬰出了問題?只要你以后都聽我的,我可以考慮給你解藥。”
“不用這麼麻煩。”
帝歌直接大步踏出,找到正躲在房間的墨。
對方一見到,便躲到被子里,似乎不愿意見他。
而帝歌則是直接過去,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胳膊。
本想先給他查查況,卻發現了問題。
“墨,你為何要修魔?”
一句話,讓墨更想找個鉆進去。
他不想的,一點也不想的,原本他想再走修的道路。
可這魔修的功法,就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師尊……不……師叔祖,這是我的事。反正不關你的事。你……你別管我了。”
墨戰戰兢兢地道,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敢看帝歌。
帝歌震怒:“你竟敢在仙來宗修魔,你是想害死仙來宗所有弟子嗎?”
雖然墨小時候確實可憐,但這也不是他修魔的理由。
因為一旦踏上修魔這事被任何人知道,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甚至有些難,這小子竟然不相信。
“墨,我早就讓云嬋同你傳過話,會助你踏上修仙路,你為何不聽?”
“師叔祖,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墨低著頭道。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煉獄九層吧。我不會讓一個魔修,禍害仙來宗。”
這個世界的魔修,同正道修者,那就是生死仇敵。
而且魔修前期突破俱快,但一旦到了筑基巔峰,想要快速突破,便要吸修者的壽命和脈。
沒有魔修能抵抗得了快速修煉的。
所以在這個世界,一旦出現魔修,絕對會被喊打喊殺。
甚至整個修界的宗門,都可能會聯合起來誅殺他。
現在讓他去煉獄九層,也是為了不讓別人發現這事。
而且九層靈力強大,正好用來換脈。
幕外的圍觀眾人嘰嘰喳喳地討論了起來。
“據說那時,魔修是所有修者最痛恨的存在,只要出現,就會被所有修者追殺。”
“沒想到,那時候的人對魔修,這麼不友好。不像現在,我們上界也有不魔修飛升的。其實只要不害人,修什麼又有什麼區別?”
“要不是那個人。我們魔修早就被滅絕了,那人是我們魔修的恩人。”
“這墨可真是多災多難。妖帝都要給他換脈了,他卻跑去修魔。”
墨長流看著那個同他一模一樣長相的年,越看越不順眼,恨不得沖進去將他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