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日薄,黃昏漸至,帝歌帶著墨和柳嬋依不不慢地走著。
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語。
墨幾次想要開口詢問,卻看著在夕下,依舊蒼白的臉,什麼也問不出口。
三人剛來到山腳,便被蕭絕的那群小弟兼弟子給圍住了。
“等等,我們大哥雖然讓你們走,但我還沒同意。”
星痕帶著一群弟子,不懷好意地盯著帝歌三人。
柳嬋依都要被這些人給氣瘋。
“你們好大的膽子,可是仙來宗長老,你們竟敢對不敬。”
“我怎知這個長老是真的,還是假的?萬一師尊也是被給蒙騙了呢?”
帝歌雖然不知道開口的人的長相,但不愧是蕭絕的小弟,果然同他一樣的狂妄。
于是忍不住懟了一句。
“小子,我同你們師尊稱兄道弟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他都不覺得我是冒牌的,難不你比你師尊還要厲害?”
“你……”
這話,直接讓星痕無啞口無言。
畢竟在他心目中,蕭絕無可替代,連他自己也不行。
“還有何事?既然沒事,那我們就走了。”
星痕依舊攔在帝歌三人面前:“師尊想讓這位小兄弟多留幾日。”
“真的是你師尊說的?你應該知道蕭絕最討厭的是什麼?他這人心高氣傲,最痛恨的便是欺瞞他的人。你這是生怕他不夠痛恨你啊。”
要說最了解蕭絕的,可不就是了。
不僅看了這麼多劇,而且他們還當了這麼多年父子。
“不可能。師尊他絕不可能討厭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對于蕭絕想要留的人,他會義無反顧地幫他,即便這個人是個男人。
星痕拿劍便沖向了三人。
帝歌雖然實力倒退,但也不是這些人能對付得了的。
卻不想這時,墨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在那里出聲阻止道:“住手。師尊我愿意同他們走。”
雙方停手后,柳嬋依恨鐵不鋼地看著墨。
“墨,你這樣對得起師叔嗎?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
“我……”墨低著頭,不敢再看帝歌。
但他是真心想要留下來。
他知道回到月渺峰,師尊絕對不會讓他修煉。
而留在這里,他才能修煉,才能有機會變強,才能去為師尊找碧凝珠。
“跟我走。”
帝歌強勢不容拒絕。
而氣憤不甘的星痕,一劍向帝歌刺來。
他知道刺不中,但他寧可被帝歌打傷,也好過什麼也不做。
帝歌并沒有理會星痕。
這種無力的劍,估計都捅不穿的皮。
眾人都沒想到,墨會突然沖到星痕的劍前,還故意往劍上撞去。
等帝歌將人拉回來的時候,墨的腹部已經被刺穿。
他看向帝歌釋然道:“師尊,這樣……我就不欠你了。”
“墨,師叔對你這麼好,你竟然……”
柳嬋依看著墨氣憤不已。
說時遲,那時快,帝歌發現不對勁,一把抓起傷的墨。
直接將人給扛走了。
星痕他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因為他們被帝歌突然冒出來的氣勢,驚得彈不得。
帝歌扛著人剛到月渺峰,便回頭對柳嬋依道:“云嬋,你先別回月渺峰了。”
柳嬋依雖然詫異,但堅定不移地相信帝歌。
看著帝歌扛著墨離開,眼中卻是對的擔憂。
就在帝歌進去后不久,發現水妍兒被送了出來,接著便是那三只一臉無辜的萌寵,最后他們發現月渺峰啟了最強大的護陣。
柳嬋依抱著水妍兒,擔憂地看向月渺峰。
月渺峰上的氣勢,竟在一瞬間暴漲了無數倍,整個宗門所有的靈氣都在往月渺峰而去。
這悉的作,讓宗主忍不住一陣張。
總覺得又有不好的預。
他走到峰外,看著月渺峰云蔽日,整座峰狂暴的靈力席卷,帶著強悍無比的氣息,如同毀天滅地般。
他對邊的弟子道:“快……通知下去,所有宗門弟子遠離月渺峰。”
有了宗主的命令,所有弟子似乎都非常聽話。
但總有不安分的人。
比如蕭絕和他的一眾小弟。
比如那些對帝歌盲目崇拜的弟子。
還有那些想要渾水魚,趁機占便宜的弟子。
蕭絕本想進去看看帝歌到底在做什麼。
然而,這強大的護陣,竟難倒了他。
這時一種足以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在月渺峰出現。
這種力量,還是在伊月華飛升的時候出現過。
難不,這又要有人飛升了?
就在眾人揣揣不安的時候,一道凄厲的驚聲響起,這聲音不似人,仿佛來自于幽冥地獄。
震得眾人齊齊捂住耳朵,但還是有很多人耳朵滲,同時氣洶涌,四周不斷有各種建筑被震塌。
是遠離月渺峰的人都已經痛不生,那月渺峰中的人,又該會如何?
就聽到轟的一聲,月渺峰的半個山頭都沒了,在這圍觀的弟子,都被震飛了出去,傷得頗重。
蕭絕趁著炸裂時,陣法突然出現的,溜進了月渺峰。
此刻在陣中的帝歌確實不好,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覺也不是太明顯。
就是眼前的墨,可能以后就這麼廢了。
他的混沌神,已經同那只妖魔一起灰飛煙滅了。
要不是墨自己作死,給自己來了一劍,這一劍正好捅在封印。
也不用提前開啟陣法。
這倉促完的陣法,后面還有一些都沒來得及修補,所以便有了后癥。
所幸,那只妖魔還是消失了。
不過問題不大,雖然混沌神沒了,但完全可以幫他換個其他神。
帝歌疲憊地坐在那里。
本想躺下休息一會,但憑著敏銳的五,發現有人過來了。
無奈,只能用帥氣地坐姿,給自己留了幾分形象。
“歌,你為何又將自己弄得滿是傷?你告訴我,剛才到底在做什麼?”
“你怎麼來了?”
帝歌一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蕭絕,隨意地道,“反正還有半年,你急什麼?”
蕭絕徑直走到帝歌面前,站在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
看著白的衫上到都是零星的跡,連那遮擋眼睛的白紗,都遍布跡。
忍不住心頭一。
“你……”
“你什麼你?你別擋我面前。我雖然看不見,但能覺到,你離我太近了。”
這要是被別人看到,指不定又要誤會點什麼。
蕭絕無端生出幾分怒意,本想先給帝歌小小的教訓。
直到發現,地上躺著的墨,上的混沌神竟消失了。
他這才譏笑出聲:“歌,你到底做了什麼?他上的混沌神為何會消失?你該不會真的將他的神給占了吧。”
這話說的,怎麼聽怎麼讓人誤會?
帝歌還是那句一直讓他很氣的話。
“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