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悉的氣人的話,蕭絕也是沉默了許久。
他突然有些慨:“你也一樣沒變。”
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他痛恨。
“師侄找我何事?我最近可能都很忙。若是師侄沒什麼事,以后都不要來我月渺峰。”
帝歌這言外之意就是蕭絕該干嘛干嘛去,有事沒事都別來找。
反正他這一年半載的可能都不太行,估計也禍害不了人。
有這一年半載的緩沖,應該會變得非常安分守己。
蕭絕痛恨不已:“我就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師侄放心,我不會暫時不會死的。如果你真的痛恨我,倒是可以再等三年。”
“歌,你什麼意思?你到底在做什麼?該不會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蕭絕氣急,“你徒弟上有一個強大的封印,該不會也是下的手吧。”
“蕭絕,你胡說八道什麼?師叔才不會做這種事。”
柳嬋依雖然聽不太懂蕭絕的話中之意,但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做壞事,帝歌也絕對不會害人。
蕭絕充滿惡意地瞪了一眼。
他自然是知道,不會做那些。
不然何至于,一次次弄得傷痕累累。
他就是看不慣。
對天下所有人都這麼好,可卻一次次那樣待他。
“歌,我這失去的七年記憶,是不是也同你有關?”
帝歌還未開口,柳嬋依又道:“師叔這些年一直待在月渺峰,你失憶,關什麼事?”
“我只要的一句話。”
只要說,他就信了。
然而,帝歌沉默地站在那里,好一會,終于開口道:“三年吧。三年后的這個地方,我給你想要的答案。”
于修者來說,尤其是修為越高的修者,三年不過彈指一揮間。
或許打個坐,三年就過去了。
但蕭絕哪里等得了三年。
“三年?你說得容易。我一刻都等不及了。”
蕭絕看著帝歌眸中戰意十足。
“我給你半年時間,恢復好傷勢和修為,我們給彼此一個了斷。”
這時,幕外的蕭絕,恨不得將以前的自己狠狠地揍一頓。
當初,他怎麼就這麼無恥。
明知那人了這麼重的傷,竟還提這樣的挑戰。
而且會這麼重的傷,也有他的一部分責任。
要不是幫他擋了天劫,他哪里會這麼順利進化神境。
他怎麼這麼蠢,就沒有發現呢?
“哈哈。這就是傳說中的狗咬狗了吧。妖帝和魔頭,終于要決斗了。要是他們能一起死多好,可惜了。”
“你找死。敢詛咒天玄子,我和你拼了。”
接下來,圍觀眾人一片混。
終于,神座上的帝歌睜開眸子,話說間,充滿威勢。
“都住手。一群老東西了,還在那吵。天將何在?誰若是再手,直接抓去天獄。”
在他們爭吵之際,那邊的,帝歌已經和蕭絕定好了決斗的日子。
經過兩人的討價還價,這決斗的時間,定在了兩年后。
幕外的蕭絕,在聽到這兩年后的約定,臉驟變,抓著劍的手,都在微微抖。
……
幕里,在蕭絕離開后,帝歌又開始忙碌起來。
然而,在墨的心里卻是落下了一顆疑的種子。
但疑歸疑,在他心目中,還是最相信帝歌。
而柳嬋依因為這事,直接開啟了月渺峰的護陣,將所有人都擋在了外面。
不管帝歌要做什麼,反正都會幫。
有著柳嬋依看著兩人,再加上啟月渺峰的陣法。
墨兩人只能老老實實地窩在自己的房間修煉。
水妍兒不愧擁有玲瓏圣的奇才,在這一年半的時間里,便接連突破,連劍訣都修煉得中規中矩。
但比起劍訣,的醫訣學得越發妙。
這要是之前,墨一定會對水妍兒出羨慕的神。
然而現在,兩年過去了,可是他一直無法突破。
即便他再努力,連筑基中期都邁不過去。
所以這心態,明顯有些崩。
他對水妍兒已經從羨慕,變了嫉妒。
在他看來,如果他也能擁有強大的資質,一定比水妍兒要強。
于是,他不甘地拿出宗門基礎功法修煉起來。
只是無論他再怎麼修煉,依舊連一點氣都沒有。
他又懊惱,又委屈,便決定去找蕭絕。
無論如何,他都想要試試,他要修煉,他要幫師尊找到碧凝珠。
這段時間里,墨早已找到這陣法的破綻。
所以他提前,溜出了月渺峰。
他在宗門一打聽,得知蕭絕已經了絕峰的峰主。
而且收了好些弟子。
門下弟子和小弟好幾個,都對他非常忠心。
墨可不管其他人,他匆匆忙忙地找上絕峰,就是為了找蕭絕。
然而蕭絕不在。
他已經被蕭絕的一眾小弟和弟子給圍住了。
這些小弟和弟子,都是蕭絕在凡俗之地撿來的。
蕭絕為一峰之主,自然可以隨意收弟子峰。
尤其是其中一名,星痕的弟子。
長得劍眉星眸,五俊朗,但眼角上的一道疤痕,讓他添了幾分狠戾的氣息。
他是蕭絕新收的小弟,也是蕭絕名義上的徒弟,對蕭絕格外忠誠,可以為他去死的那種。
星痕鷙的眼神直視墨:“你是何人?找師尊何事?”
墨從小待在月渺峰,也沒見過多人,在遇到星痕的時候,顯然被他給嚇住了。
“我……我來找云絕師兄。”
“大膽,你竟敢直呼師尊名諱,我看你是在找死。”
星痕說著,便要對他痛下殺手,卻被一邊的星秋拉住了。
“星痕,你能不能別來?這里可不是凡俗之地。此人穿親傳弟子服飾,應該是哪位峰主的弟子。”星秋蹙眉道。
“呵。一個廢,也配?”
星痕嘲笑的聲音,讓墨死死地拽住了自己的雙手。
淚水不斷洶涌,可他卻強忍著,不讓流下來。
他大聲地吼道:“我不是廢。”
星痕看著這懦弱的小子,竟然敢穿著同師尊同款的服,眼中盡是嘲諷。
“呵,一個筑基廢,也配穿你上的那服?識相的就趕下來。著屁,也好過丟你師尊的臉。”
“我不是廢……我不是廢……”
對方的話,猶如那深深的刺,刺痛了他那可憐的小心臟。
尤其想到,他給帝歌丟了臉,以后還可能會被趕出師門,這小心臟越發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