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從帝歌的手中慎重地接過強丹時,他的眼中盡是淚花。
因為自考核歸來,他便一直遭著來自外界的閑言閑語。
即便他一直都在月渺峰不敢出去,但蕭豆丁這熊孩子經常在其他峰竄,還會心地將外人如何說他的事,告訴給他聽。
當然蕭豆丁本意倒也不是故意的,雖然他確實嫉妒帝歌對墨的好。
但他可以嫉妒,卻容不得其他峰的弟子,說墨的壞話。
于是他將那些說壞話的人揍了之后,又將這事告訴了墨。
原本希墨能同他一起去揍人。
但墨不但沒有同他同仇敵愾,反而是越來越黯然和自卑。
為此,墨已經很久沒出房門了。
但他卻并不后悔,來到這里。
只怪自己太過廢,也讓師尊抬不起頭。
直到接過強丹,得知自己能以煉道后,墨眼中的芒再次凝聚。
他知道機會來之不易,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努力。
終于在宗門大比的時候,他已經有了能橫推煉氣九層的實力。
當墨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帝歌的時候,就見帝歌正在指導水妍兒修煉。
看著水妍兒在帝歌的指導之下,凝聚出的水蛇。
墨萬分羨慕。
“小墨,快過來。”
帝歌察覺到正窺的人,朝來人的方向道。
“師尊。”
墨從角落里扭扭地走了出來。
那小模樣,就像是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帝歌先是夸贊了一通:“小墨,你修煉得非常不錯。”
對于孩子,要適當的多夸贊,這個道理懂。
這不,墨在聽到的夸贊后,揚起的小臉上,眸中盡是亮。
這眼神,同剛見到的時候,一模一樣。
帝歌見此,終于松了一口氣。
墨激地滿臉通紅:“師尊,這次宗門大比,我一定會得到名次的。”
“還有我,師尊。我一定會得第一。”
水妍兒也是拽著小拳頭,致的小臉上,盡是自信。
看著兩只自信滿滿的包子,想要讓他別去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帝歌勸道:“其實名次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們只要平平安安的。”
“師尊!”
兩只包子地撲向帝歌。
帝歌一手抱一個,突然真的覺自己養了兩個孩子。
“哼。”
剛過來的蕭豆丁,見到抱一團的三人,忍不住哼了哼。
帝歌為了不厚此薄彼,沖蕭絕招呼道:“絕兒,你也過來吧。讓師父抱抱你。”
“哼。我才不稀罕。”
見蕭絕都這麼說了,帝歌自然不會自作多。
更何況蕭絕又不是真小孩。
很快就到了門弟子大比的那天,帝歌覺自己就像個心的老父親。
水妍兒,倒是還好,畢竟只要人還剩一口氣,都能將人救下來。
但對墨,那是真心。
于是,在不遠匿了形,視線一直停留在墨上。
在見到墨一路碾對手后,終于放心不。
至在前期的時候,修確實比修者強一些,但在元嬰之后,雙方的差距也就拉開了。
而修需要花費比修者,十倍百倍的努力。
不過這些沒什麼好提的,估計到時早已將他上的妖魔給解決了。
“下一場,云墨對云訣。”云訣是蕭豆丁的名號,畢竟云絕這名還被占用著。
帝歌聽到聲音,震驚地看向比試場。
這幾個意思?
為什麼讓兩頭小子比試?
而且蕭豆丁這小子,對他一向非常不放心。
雖然有時候,他也是靠譜的,但大多數,還是不靠譜的。
而這時,兩小子都急于表現自己。
尤其是蕭豆丁,他覺自己就算不是修,他也覺得自己的比墨強。
于是墨一拳襲向蕭豆丁的口,而蕭豆丁則是一拳襲向墨的腹部。
帝歌這下坐不住了,這一下要是打實了。
傷倒沒什麼,最重要的是,可能會發生不可估量的事。
就在蕭豆丁洋洋得意,覺得自己肯定能勝出之際,突然發現眼前的人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帝歌的聲音。
“這一局,小墨認輸。”
蕭豆丁不甘地看向聲音的方向,果然就見帝歌正抱著滿臉盡是茫然之的墨。
他頓時有些氣憤道:“師尊,我們正在比試,你怎能隨意介?這樣對我們都不公平。而且小墨一直由你這樣護著,他何時才能長?”
帝歌額頭青筋一跳。
這小子果然不安分。
當初怎麼就腦子一,將他給帶回來了呢?
接著聽到墨在反應過來后,同樣倔強地道:“師尊,我想堂堂正正地和絕比試一場。師尊,你放心,我不會輸的。”
帝歌已經在抓狂了。
總覺得這事態,已經在向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最終決定:“都閉。我說不行就不行。如果你們不聽,就逐出師門。”
沒辦法。
墨是帶來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害了宗門。
他可憐歸可憐,但于來說,還是宗門更重要一些。
“你們兩現在就跟我走。”
帝歌在將墨放下后,便轉給他們兩留下了一道背影。
那意思很明顯。
現在不跟他走,那就逐出師門。
兩包子,只能在眾人,或羨慕,或同的眼神中,哭唧唧地跟在帝歌的后。
帝歌終于放心多了。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墨自己作死了。
在回去之后,帝歌也沒有罵他們,而是叮囑他們不要同門斗,并且表示墨是小師弟,必須要特殊照顧。
覺自己做得還算可以了。
然而沒有帶過孩子的,顯然不知道,小孩子不但有逆反心理,還有叛逆期。
就在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的時候,那邊的墨不但打算找蕭絕一較高下,還打算出去歷練。
因為他要證明自己一定能行。
總有一天他也能保護自家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