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今天氣溫又降了幾度,你想穿哪件服?要白還是藍?加件馬甲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歡穿馬甲,但你要是著了涼,夫人可饒不了我。”
裴寧一進門就對著封時麟各種嘮叨,明明是封時麟的助手,卻管得比封時麟的母親還多,話也特別的多,封時麟有時候煩了,就會讓裴寧閉別嘮叨,可跟在封時麟照顧封時麟那麼多年,裴寧嘮叨的病還是改不了。
“你給我閉。”
“麟,反正我已經把馬甲給帶來了,你今天是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要不然……”
“噓,小聲點,我讓你別吵。”
封時麟已經醒來了許久,是九點還是十點?他沒看表,只知道他今天也意外的睡了個回籠覺。
林霄寒還睡得很,他舍不得醒,一直坐在床上看電子書,快到中午了,他才發微信給等在客廳里的裴寧,告訴裴寧他起來了,可以進來幫他換服了。
房間里的線太暗,封時麟又是坐著的,裴寧本沒注意到封時麟的床上多了個人,以至于封時麟讓他閉,是因為封時麟不想穿馬甲。
“我的大爺,夫人把你給我,我就必須對你的負責,你要是生病,夫人非了我的皮不可。”
“吵醒我的人,我就先把你的皮了,用不著我媽手。”
封時麟氣得咬牙切齒,但還是盡量控制自己的音量,林主任還在睡,只要他不醒,在他邊多睡一秒也是好的。
奈何裴寧這個嘮叨的管家婆,讓他閉也不聽,真是后悔讓他進來了。
“爺……,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可是你的……”
裴寧仗著自己比封時麟小幾個月,總是喜歡沒臉沒皮的跟封時麟撒,撒了一半才反應過來封時麟剛剛說了什麼。
裴寧愣在原地,“爺,你,你說,你的人?你的什麼人?”
話音剛剛落下,被封時麟護著的某人就醒了,迷迷糊糊的翻了個,又搖搖晃晃的坐起來,習慣的了自己凌的短發。
“封時麟,你真吵。”
林霄寒這起床氣一上來,跟誰都沒有好脾氣,倒是封時麟一點兒也不跟他計較,聲音也格外溫和。
“抱歉吵醒你了。”
“幾點了。”
“快中午了,快起來洗洗,估計花姨都已經做好飯等我們了。”
“嗯。”
林霄寒在床邊坐了好一會,深深的吐納了好幾口,才徹底恢復清醒。
他似乎好久好久沒有睡得那麼舒服了。
他雖不認床,睡得也,但從來沒睡過這麼長的時間,特別是冬天,他這麼怕冷,一個人睡的時候他幾乎都是被凍醒的。
醒別人可能需要一個鬧鐘,醒他,只需要一點點刺骨的寒風。
“起吧,浴室給你先用,新巾和新牙刷在柜子里,你自己拿就行了。”
“哦。”
林霄寒起床徑直去了浴室,從頭至尾都沒看封時麟一眼,更沒有注意到不遠已經驚掉了下的裴寧,那散漫傲又有些纖瘦的背影,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任的大孩子。
“爺!!!”
聽到從浴室里傳出來的水聲,裴寧對著封時麟大喊了一聲,那錯綜復雜的緒全都寫在他的聲音里了。
“鬼什麼,快過來幫我把睡換了。”
封時麟微微蹙眉,喜靜的他總覺自己的耳被裴寧給震破了。
“爺,他是誰啊?他怎麼在你的床上?他是不是強迫你做什麼了?你,你有沒有傷?有沒有傷著?啊?”裴寧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在害怕,聲音有那麼一點抖,“爺,他肯定強迫你了,對嗎?你別怕,我這就去把他給剁了。”
裴寧十六歲就跟在封時麟的邊了,是封時麟在一個大冬天撿回家的可憐孩子,那時候裴寧全上下就穿著一條,被他們發現的時候都快被凍死了。
封時麟有五個哥哥,本不應該孤獨,可他從小不好,上不了哥哥們上的全軍事化學校,便只能上普通的學校,再加上他的不好,沒什麼朋友,就顯得比同齡的孩子自閉得多,所以,當封時麟說要把裴寧帶回家的時候,家里人全都舉雙手贊同,讓封時麟多一個玩伴也好。
雖然價有很大的懸殊,但封時麟從未把裴寧當傭人,反而當自己不姓封的弟弟一樣護,上同樣的學,吃一樣的飯,穿一樣的服。
裴寧卻分得很清楚,一直都說自己的命是封時麟給的,他這輩子心甘愿當封時林的仆從。
封時麟讓裴寧他哥哥,裴寧卻是一句“爺”從頭到現在,從來都沒有變過。
“裴寧你給我站住!你干什麼?”
看裴寧拳頭就往浴室沖,封時麟不得不出聲把他給住。
裴寧眼底充,咬牙齒,“爺你別管我,我要殺了他。”
“你憑什麼殺他?”
“他該死!他了你,他就該死。”
“你哪只眼睛看他我了?”
“我……”
“你什麼你,收一收你那吃人的表,滾回來給我換服。”
裴寧四十米的大刀都已經準備好了,準備把“十惡不赦”、“睡了”自家爺的林霄寒給碎尸萬段,片刺蘸醬吃,可突然被封時麟這麼一吼,他瞬間就不敢了,只能乖乖回到封時麟邊給封時麟換服,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封時麟喜歡的是男生,他一直都知道,可以說他是最早知道的那一個。
只是,封時麟邊除了他,從來沒有其他的男生出現過,這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個人,他一下子接不了。
“你臉上什麼表,跟我欺負你似的。”封時麟吐槽道。
裴寧垂著眼皮不肯看封時麟,小聲回了一句,“沒有。”
“控制好你的緒,等會他出來,別把人給我嚇跑了,懂?”
“知道。”
裴寧明顯是心不甘不愿這麼說的,可他肚子里就算再有其他疑問他也不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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