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總共訂了三個房間,都是雙人間。
這樣方便大家休息。
“姑姑,你可以和晴晴住,讓我姑父和小宇住一間,我爸一個人住,都是雙人間,你們可以自己看著安排。”
進了酒店房間,方宇驚呼,“天哪,這房間也太好了吧,這麼暖和,還帶衛生間。”
陸皓笑著介紹,“對,都帶衛生間,里面可以洗澡,上廁所都在旁邊,晚上不用出去。”
陸慧芳和方國平他們第一次進城。自然也是第一次見這種衛生間。
顧楠和陸皓非常的帶著他們,教他們使用衛生間里的東西。
方宇和晴晴新奇的到看,陸慧芳怕一會廁所都上不了出丑,也跟著顧楠耐心查看。
方國平有些累,坐在椅子上休息。
陸勝民則是心不在焉。
一直在走神。
等陸皓他們給大家介紹完房間里的設施,陸勝民突然拿出他的包,從里面拿出了兩個小袋子。
他躊躇片刻,將東西遞給了陸皓,神極其不自然的開口,“小皓,你把這些東西帶回去給你媽。”
“爸,這是………”
陸勝民不敢看他的眼睛,“是我從老家帶過來的。”
“好,我帶回去。”
陸皓朝陸慧芳他們說道,“姑父,姑姑,那你們好好休息,晚飯可以在這家酒店吃,但你們肯定嫌貴,到時候可以出去到對面的飯館用餐。”
陸慧芳點頭,“知道了。”
“姑姑,這些錢你們拿著出去吃飯。”陸皓臨走前,從兜里掏出了一百塊錢,塞給了陸慧芳。
陸慧芳看到大侄子給錢,自然是拒絕,“我們有錢,怎麼能要你的錢呢?”
“別跟我客氣,快拿著。”陸皓執意塞到了陸慧芳手上。
顧楠說道,“明天我和爺爺帶孩子過來,到時候你們看看孩子。”
“我們等著,我們可太想見寶寶了。”
安排好陸勝民他們,陸老爺子見還空著一張單人床,便提議自己今晚也要住酒店。
“小皓,楠楠,你們回去吧,我今晚和小宇睡,跟他聊聊天。”
陸老爺子看著那另外一張床空著,有些浪費加上他也的確很想跟兒子兒他們聊聊天。
最重要的是,他有些事要叮囑這木頭兒子,不能讓他失禮。
“行,爺爺,那你看我姑他們晚上吃?哈,就去酒店樓下買,不要舍不得花錢。”
陸皓和顧楠提著陸勝民給他們的東西回了家。
陳雅芝看到他們,笑著打招呼,“你們回來啦?”
顧楠朝陳雅芝問道,“媽,桐桐沒哭吧?”
“沒哭,我估著了,給喂了,這會睡著了。”
陳雅芝的目落在陸皓手中的袋子上,問,“小皓,你提的這是什麼?”
陸皓遲疑幾秒,見戴維不在,便如實回道,“我爸從老家帶過來的,說是給你帶的。”
陸皓打開袋子,里面裝著的是冬棗和柿子餅。
陳雅芝看到陸皓從袋子掏出的東西,神一愣,旋即久遠的記憶突然復活。
“雅芝,我給你從老家帶了柿子餅和冬棗,你看這個冬棗是我家樹上摘的,柿子餅是我媽自己曬的。”
“哇,我最喜歡吃冬棗了。”
“以后我每年都給帶你………”
陳雅芝看著那冬棗和柿子餅,腦海里回著二十多年前的聲音,突然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是冬棗啊,我去洗。”
顧楠沒發現婆婆緒的變化,提著袋子進了廚房去洗,陸皓也跟進去幫忙,把柿子餅放到盤子里端了出來,放到了茶幾上。
正好戴維走了過來,陸皓遞給戴維一塊柿子餅,“爸,你嘗嘗。”
他介紹,“這是我們老家那邊的特產,柿子吃不完曬柿餅,留著冬天吃。”
戴維接過陸皓遞過來的柿餅嘗了一口,連連稱贊,“好吃,我還是第一次吃這個東西。”
他朝陳雅芝問,“親的,你吃過嗎?”
陳雅芝收回思緒,如實回道,“我吃過,20多年前,陸皓他爸從老家給我帶過。”
戴維聽聞陳雅芝的話,再結合的神,看著手中的柿餅,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陳雅芝,語氣意味深長,“看來,今天能吃到這個柿餅,是沾了你的。”
戴維此話一出,幾人都有些尷尬。
陸皓和顧楠對視一眼,神怪異。
戴維老爸這是吃醋了?
倆人見形不對勁,趕閃人。
這種事,得他們當事人解釋。
陸皓深知他母親和戴維的相之道。
不需要他們在中間打圓場。
“爸,媽,我們先回屋看孩子了。”
小兩口趕溜了。
他們一走,客廳頓時只剩下戴維和陳雅芝。
戴維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手中的柿餅。
陳雅芝卻有些不自在。
看著這一盤柿餅,心真的很復雜。
看著戴維在吃它,心更復雜了。
往戴維邊挪了挪,聲問,“親的,你是不是吃醋了?”
“有點。”戴維一邊吃著“敵”送來的吃食,一邊幽幽回道。
“嗯?”陳雅芝沒想到戴維回答的如此直白。
他一向明事理,從來不會因為陸皓父親的事吃醋,哪怕是這次邀請陸勝民來蘭城,他也是贊的。
戴維瞥了一眼,繼續吃,“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小皓父親還記得你喜歡吃的東西,大老遠給你送來,讓人的。”
陳雅芝聽的出戴維的語氣有些醋意,忙解釋,“戴維,我跟他都是過去的事了。”
“親的,在你這過去了,但是在他那恐怕還沒過去。”戴維看著,開口,“我很相信你,也相信我們的,所以,不管是讓陸叔跟我們同住,還是請小皓父親來蘭城,我都給予你極大的尊重。”
“但是他人到了蘭城,還給你帶了你曾經喜歡吃的東西,看你剛才好像也在回憶往事,我的心里突然很難過,還有一點不踏實。”
戴維說完,委屈的看著。
他們兩人從來都是有話就說,喜歡心,有問題絕對不會掖著藏著。
這也是他們能一起相二十多年的訣竅。
陳雅芝看著他溫潤如玉的面容上那不符合他氣質的小委屈,神怪異,“不踏實?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覺?怕我跟他舊復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