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凌聞言心頭不大震,甚至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只是因爲突然想起了噩夢中的那口古井,這才隨口問了一句,結果萬萬沒想到,現實中竟然真有赤霄這麼一座道觀。
“咳咳,只是昨天無意中聽人提起過,所以有些好奇。”秦子凌自然不會說是噩夢中夢到的,隨口扯了個謊。
崔氏也沒多想,“哦”了一聲,然後說道:“這赤霄觀坐落在離我們村大概十四五里開外的小隆山腳下。你孩提時還是有些香火,那年你父親病重,我無意中聽聞赤霄觀之名,還特意去了一趟。”
“不過如今世道很,馬賊流寇四搶奪掠殺,小隆山遠離郡城和道,山賊馬賊最是猖獗,住在那一帶的村民們不是被殺就是紛紛逃離,村莊也大多被洗劫摧毀,那赤霄觀早已經敗落。”
說到這裡,崔氏似乎想起了什麼,幽幽嘆了一口氣,難掩擔憂之。
秦子凌聞言心裡不沉甸甸的,這世道不太平啊!
“孃親,染月,我先去武館了。”秦子凌問了些有關小隆山方位的問題,匆匆吃完早餐,然後拿起印染月早就給他準備好的中午餐點,起說道。
“路上注意安全,我昨日聽人說,現在郡城周邊一帶也有賊寇流竄作案,前些日子,李家村就遭遇了洗劫。”崔氏叮囑道。
“我會的。”秦子凌點頭離開,心裡越發沉重。
李家村說起來離郡城城牆也就十多裡開外,離道也不遠,按理而言應該還在郡城守軍的震懾範圍之,它遭了洗劫還是讓秦子凌到意外。
“看來世道確實越來越了,只有搬到城裡才能安全一些,只是我如今沒錢也沒實力,搬到城裡談何容易啊!”秦子凌一邊沿著道,朝著郡城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一邊暗暗思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迫和無力。
沿著道走上五六里路,沿途還能看到有人氣的村莊,田地一塊連著一塊,不時可看到在田間勞作的農夫。
但再走遠一些,便是片片雜草叢生的荒田,殘破無人居住的村莊,道路上除了有著鏢師護送的商隊,便是羣結隊,面黃瘦的流民難民,很看到單獨行走的人。
繼續又走了四五里路,秦子凌便從道轉了通往小隆山的小道。
這些小道因爲長時間沒人走,如今已經雜草荊棘叢生,頗爲難走,而且這等山丘荒野也多落草爲寇的山賊。
好在秦子凌練過武,手敏捷,又是獨自一人行,機強,而且說來也奇怪,自從他重生之後,耳聰目明,而且還是那種近乎妖異般的耳聰目明,對四周的氣息變化也有著很敏銳的覺。
所以,這一路,秦子凌小心翼翼,倒是讓他提前發現幾有山賊埋伏的地方,躲過了被攔路搶劫的兇險。
兩個多小時之後,秦子凌有驚無險地來到小隆山。
還未真正抵達小隆山時,秦子凌便嗅到迎面吹來的山風森森中帶著一極爲難聞,仿若腐爛的氣味。
等真正抵達小隆山,看著眼前的一幕,秦子凌不由自主心跳加快,有一種骨悚然的覺。
只見小隆山幾山峰坍塌,石滾落與半山腰和山腳下,其中有幾塊房屋般大的巖石從中間一分爲二,開裂之平整得如同被無比鋒利的巨劍一劍劈開一般。
不僅如此,小隆山上到可見散發著腐氣味,流淌著黃,讓人無比噁心的腐爛質。
這些腐爛質,還有黃流淌過的地方,所有草木盡數都變得枯黃,失去了生機。
看著眼前的一幕,秦子凌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夢境中看到的那兩把巨劍,還有那蒼老醜陋老人和他下怪鳥猛然炸開來,紛飛的一幕,渾不戰慄起來。
“真的!我夢裡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這,這怎麼可能呢?我明明是重生在秦子凌的上,怎麼會扯上那老者呢?”
秦子凌心頭戰慄中,雙目下意識地舉目張。
很快,秦子凌心頭再次一震,雙目死死盯著遠山腳下一座殘破的道觀。
道觀門楣上斜掛著一牌匾,書寫著“赤霄觀”三字。
秦子凌使勁吞嚥了下口水,然後強下心裡頭的震驚,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那些流淌著黃,散發著腐氣息的噁心東西,很快來到了赤霄觀前。
正如他母親所言,赤霄觀早已經敗落,道觀牆垣都塌了好幾,裡面佈滿塵,結滿蜘蛛網。
道觀並沒有什麼稀奇之,秦子凌很快穿越過道觀主殿來到後院。
果然後院有一口古井。
秦子凌快步走到古井邊,低頭探看。
古井裡有水,上面飄浮著一些枯葉,本看不清楚井底下有什麼,但莫名地當秦子凌探頭下時,似乎能覺到古井底有一件自己很悉的東西在招呼自己。
秦子凌顧不得深思爲什麼會這樣,確認過井繩還算結實,便立馬順著井繩往井下吊落。
既然夢境是真的,那麼按邏輯推測,那老者能駕馭怪鳥在空中飛翔,又被兩柄飛劍追殺,不管是他自己還是追殺他的人,都絕對是絕頂高手。
因爲至在郡城中,秦子凌還從來沒聽人說起過有人能劍殺人,那已經是近乎傳說中劍仙一流的人了。
所以,那老者手指上戴的指環絕對不會是普通之。
以秦子凌現在的家境,還有他的骨天賦,想要在這世中擁有自保的能力,那指環可以說是他最大的希所在。
下了井,順著心頭的應,秦子凌很快就看到了鑲嵌井壁石頭裡的指環。
至於那節斷指已經不知道落到古井哪個角落。
秦子凌手從井壁石頭裡摳出指環。
指環落他手掌的那一刻,秦子凌心頭涌起一種相連,無比悉的覺,同時,他的大腦似乎突然被了一樣,一下子涌進許多紛的畫面片段。
那紛的畫面片段幾乎清一都是極爲腥、邪、恐怖的畫面,而他噩夢中所見到的老者是這些畫面中共同的主角。
畫面越來越多,越來越混。
秦子凌頭疼裂,他強忍著腦袋要炸開的覺,快速爬出古井,然後就昏迷在古井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子凌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他的雙眸依舊烏黑清澈,但在這烏黑清澈的深,中閃著一抹歷經滄桑,察世事的睿智還有險、邪惡和冷酷無。
“原來在我靈魂意識穿越到這子時,魔宗的宗主厲墨的殘魂正在試圖奪舍這子,並且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結果我的到來,最終使得我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中的那個漁翁。”清醒過來的秦子凌,細細思索推理之後,終於漸漸明白過來,來自另外一個現代文明世界的自己,竟然還同時融合了六大魔宗之一的魔宗宗主厲墨的殘魂意識。
只是魔宗宗主爲何會被人鎮殺與郡城外的小隆山,秦子凌就不知道了。
“老天!我竟然還融合了一個魔頭的殘魂意識!如此豈不是說我一人擁有兩個人的靈魂意識和一個殘魂意識?對了,自從我重生之後,不僅耳聰目明,對外界變化的應格外敏銳,甚至能一心多用,莫非都是因爲這融合了兩個靈魂意識和一個殘魂意識的緣故嗎?”一通百通,推理出真相之後,秦子凌也想通了上的許多變化。
心中想著,秦子凌目重新落在被自己拽在手掌中的黑指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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