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才是魔道曾經主要運用的力量，其歷史極度悠久，昔日周穆王時期，偃師獻技，就曾展示了機關木甲。」荀新況笑道。

偃師獻技的故事，妙寒書讀得多，當然知曉。

相傳周穆王時期，有一名工匠，稱為偃師，造了一名假人為周穆王歌舞，可謂技驚四座！

那假人的形態外貌，一舉一，都和真人一模一樣，妙到極點。能唱歌，能跳舞，歌聲聽，舞蹈合拍，舉隨心所，舒展自如，一點也不呆板。

表演快要結束時，那個假人不住地眨著眼睛，挑逗穆王左右的嬪妃，眼神流出傾慕。穆王然大怒，認為這就是真人，立刻命人把偃師推出去斬首。

偃師連忙抓住那個還在賣弄風的假人，擰下他的腦袋，剖開他的膛，扯斷他的手腳，給穆王看。

原來都是用一些皮革、木塊、膠、漆等材料製的，部機關縱橫，五臟俱全，每樣東西都是假的，但把這些東西一件件組裝起來，又為一個完整的人的時候，就又會眉目傳了。

「難道說，木甲人的思維，也可以被凋零？」妙寒驚道。

炎奴也不看向那巨大的機關人。

原來這玩意兒，可以是活的？

羅閻忽然切開自己的腹，抓著一顆心臟出來。

眾人看到，羅閻的肋骨晶潤如玉，赫然全是仙骨！

而那心臟離跳，看起來就是做的，與常人心臟並無不同，然而沒有噴，乃是放電流。

就好像它只需要單純的跳，能量就會如流轉，支撐羅閻的生命。

「拙心境界，可將自己乃至他人改造，如服，命格盡數納於機心，五臟六腑，，皆可以更替為木甲機關運轉，以金木代替，長生不死。」

「巧心境界，機心栩栩如生，不再拘泥於金石木甲，機關之道微到生命細微，窺探奧，種種生靈本，就是一種機關。」

「我就是巧心境界，可一心多用，可以締造生機關，乃至還能自我複製思維，賦予給機關。」

「若達到玲瓏心境界，在前者基礎上，更是能一心千用，思維玲瓏剔，機關之道微至極細微尺度，窺探萬奧妙，種種自然造化本，就是一種機關。」

「此境界擁有機關力場，支配世間萬，無數種自然變化信手拈來，可呼風喚雨，煉萬，以砂石造就金剛，分解為水與泥土。」

「古往今來，達到者寥寥，我魔道只有一個做到玲瓏境界，他被鎮封在東海歸墟。」

炎奴聽得津津有味，追問道：「至純心呢？」

羅閻慨道：「這個境界，是推測出來的。畢竟機關之道最重要的就是推演與計算，不是修仙者那種玄乎的卜算，而是實實在在的，數算推導。」

「因此我們推導出，機心最終會化為無形，是純粹的能量，離存在，如一般遊盪於天地。」

「是純粹的思維能量，計算速度無限制長，可算盡萬象，窺盡世界本質，微至無極尺度。」

妙寒歪頭道：「覺很多事，修仙也可以做到。」

羅閻嗯了一聲說道：「其實差別還是很大的，機關之道的境界，會讓人看世間萬的微觀構，並將其支配。」

「而我們發現，自然本就存在著無數奧妙，其實人不需要任何境界，就可以設法利用，無非是特別麻煩。」

「樸素的工匠之學，似乎有極大的發展前景。」

「當然，修仙系發展迅速，各種手段層出不窮，所以我們近百年開始轉向修仙。」

「這個最快，也最好用。都是奇的力量，天道衍生的無疑更加方便。」

「對我魔道而言，無論是哪一種系，都只是手段，而非目的。」

妙寒思索片刻說道：「你原本是打算，通過不斷製造機關人，去替代異族麼？」

羅閻沉重點頭：「用不著多個機關，有一個大型機關，能同時容納多個機心意識即可。」

「將機關位於凋零範圍，而我則在範圍外，不斷分解自我，賦予機關意識。」

「這就是一種另類的面壁方案，只要我的本機心不死，就可以源源不斷地複製自我。」

眾人一想，這不就是瘋狂複製自己的思維，去送死嗎？

以一人之心，承擔住每年三百多萬人的消耗！

最開始，他們得知魔道總是搶仙宗的奇，只當是利益之爭，魔道圖的是仙宗奇的力量。

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搶的不是利益，搶的竟是責任。

魔道把凋零之牆奪走掌握，有何好？沒有，仙宗反而爽了，而魔道將要再度折損一名魔頭，羅閻將為面壁者。

「巧心境界很難練嗎？覺元神分裂也行啊，不如抓個賊子，讓他去面壁。」無須子都忍不住說道。

凋零之牆不會消失，意味著羅閻要永生永世鎮著此牆，這樣的長生，任何修仙者都無法接。

羅閻白了一眼：「分裂元神之法不行，不管分裂多，只要有一個進範圍，就會全凋零。」

「而機心意識不同，複製出來的與我一樣，但卻又屬於獨立意識。」

「就算我讓某人學會機關之道，他也很難作為一名面壁者，因為這種思維的傳輸，是無法強迫的，唯有自願轉移進去。」

眾人聽明白了，妙寒驚道：「分裂出來的意識，跟你一樣？」

「那你豈不是，每年殺死三百萬個自己？」

羅閻淡笑：「嗯哼。」

妙寒深吸一口氣，如果魔道沒有準備其他方案，只是等炎奴，用所謂更絕對的特，去對付另一個特，那覺得魔道也不過如此。

可顯然，魔道並未把希都寄託於炎奴上，他們對付奇，靠的是決心與智慧。

如果炎奴沒來，羅閻也不會再等他。

難怪趙雨總是提及請炎奴幫忙，不就說去找羅閻，實在是羅閻要承的代價太大了。

而炎奴的特，可以完解決這個問題。

要知道炎奴一旦適應，那學個元神分裂，或者直接把泥丸宮裏的青鳥扔進去，負責面壁就完事了，他本還是自由的。

這是真正的，強行卡住凋零。

……

：抱歉。我還有三千存稿……別問我為何這麼晚，我是跳著碼字的……碼了一堆今天用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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