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寒沿著大道,從這頭砍到那頭,直殺到城門口。
足足殺了半個多時辰!
後一片紅,眼前只剩下寥寥數十人,在罡氣牆下。
禿髮巫狼無路可逃,著頭皮迎戰妙寒。
然而真氣、刀意這種東西,早就被適應過了。
不知怎的,那寶劍中的能量,也擁有了這些抗,妙寒僅憑真氣,就擋住了他的攻擊。
「草了!」禿髮巫狼知道,他必須拿出全新的力量來,可他一個武者,哪有啊?
「突破!突破!我要踏五元!」
禿髮巫狼聲嘶力竭,與妙寒戰。
妙寒就只是一劍跟著一劍,什麼妙招式都沒用,就是砍。
一刀砍不死就兩刀,兩刀砍不死就三刀。
禿髮巫狼極度頑強,百創,也戰得渾是。
皮包骨頭,盡失,就連軀都殘缺了。
他近乎油盡燈枯,終於,一氣勢龍虎匯而出,引得天降異象。
「天命在我!」
風捲殘雲,有我無敵的氣勢如實質般澎湃,轟然一聲,震在罡氣牆上。
「給我開!」
禿髮巫狼持刀傲立,聲若洪鐘,氣勢如虹,可依舊沒有轟開罡氣牆。
「啊?」
他懵了一剎那,才意識到炎奴已經適應過『有我無敵之勢』。
「誰特麼給他適應的!」
不管是四元的意,還是五元的勢,本質上就那麼幾種。
相同的格、際遇,就會氤氳同類的意與勢。
他不知道,他的五弟,已經在東萊心秉持天命在我之心,決死發過有我無敵之勢,然後被炎奴一槍砸死了。
不過,五元蛻變,全方位都會提升,以勢人只是附帶。
禿髮巫狼一刀斬下,刀勢如海浪,竟然裹挾風雲,席捲一切。
可是三件法寶忽然降下,強勢護,圍在妙寒周。
整個人猶如置於狂風暴雨之中,獵獵舞。
「可惡!」巫狼想起來,妙寒不是不能早砍死他,還有三大法寶一直沒用呢。
「我還能突破!還有傳說中的六元!水火既濟!」
巫狼有了一次大突破的經驗,意識到只要這樣慢慢打下去,在生死之間,他很容易就突破。
這是氣運反彈,天命保佑。
可就在這時,他的目忽然變得驚悚,因為在遠的天際,一隻巨大火鳥正在呼嘯而來。
「糟了!是那傻……煞……煞星!」
巫狼心急如焚,驚慌失措,頓時氣勢都泄掉了。
他親眼目睹過炎奴與亞克的大戰,驚天地何等恐怖。
更有吞天門化為深淵幽谷一事,他聽修士說,正是因這天邊飛來,烈若火鳥的一擊。
「哐啷!」
關鍵時刻,一名道人趕到,他腦後靈閃耀,站在一輛戰車般的法寶上,轟然間撞碎了罡氣牆。
「走。」那道人面凝重地看著天邊火,戰車停在巫狼面前。
巫狼大喜,又有人來救他了!
他連忙上車,道人一刻也不停留,駕馭戰車飛起。
「我的族人怎辦!」巫狼見還有幾十名族人沒上車呢。
那道人理都不理他,神高冷,對巫狼沒什麼好臉,只是戰車飛速遁逃。
然而一道雷霆,如閃電長矛一般撕拉一下,從極遠飛來。
「紫霄神雷!」那道人原本面如平湖的臉,頓時綠了!
這是天罰之雷!不劈逆天者,反被逆天者拿來劈自己?
這道人其實是一散修,沒有什麼背景,修行不易。
路過附近,忽然心生劫運,天道有於他,說此地有大機緣!
在他的應中,若能救走天命者,會有巨大功德。
於是他順應大勢,著頭皮來救天命者。
沒曾想,竟要遭一手天罰之雷?
可去你的吧!
他滿心懊惱,悔不該趟這趟渾水。
來不及多想,隨手就抓起禿髮巫狼,扔向神雷!
禿髮巫狼哪曉得咋回事,還沉浸在有高人救他的欣喜中。
啥氣運?這就氣……
「啊?幹嘛?」
「轟!」
那紫閃電,瞬間轟在巫狼上,他目眥裂,沒想到被拿來擋雷。
他氣得吼:「我呲……」
話都沒說話,音都沒發全,他在驚恐被電煉灰!
見劈死人後,電果然消失,那道人微微鬆口氣,急速逃竄。心想當今天機混至此,還是莫要在神洲蹚渾水了。
此時妙寒見巫狼被劈死,心中一口氣泄掉。
回顧滿城,眼淚不住地流。
整個人就好像沒有了神一樣,後殘留的幾十名禿髮戰士倉皇逃出城,也沒看見,眼睛直勾勾盯著地上的與。
妙寒有點站不住,長劍往地上一,想用劍支撐,奈何寶劍鋒利,一下子直沒柄,又跌在地上。
這時炎奴已經從天落下,這裏是安丘城,他當然不會來個流星一擊。
落到地上,法寶放出罡氣凝聚馬。
看著殘留幾十名禿髮戰士逃出城,而神識一掃,城中百姓慌,一片狼藉,數千兵丁也躲在深巷裏,沒有去追敵人,他就憤怒。
「葛二蛋!你們就這麼看著敵人跑了!」炎奴不知道什麼況,神識在人群中找到一個人,直接質問。
葛二蛋也委屈啊,本來他們這些小兵是拚死守城,結果上頭傳令投降,繳了他們的械。
若是禿髮氏屠城,他們肯定還是拚死反抗,可禿髮氏並沒怎麼屠城,直接沖著大戶殺去,主要是滅了朱家。
那他們當然不會管,出頭找死幹嘛?沒有戰意。
不過葛二蛋激炎奴,曾說願效犬馬之勞,此刻見炎奴如天神下凡,威全城。
他立刻回應:「我的兵都隨我來,莫要讓敵人走,殺賊!」
葛二蛋也是個小軍,手底下管著百來號人,立刻找到兵,追出城外,碾殺那幾十名禿髮殘黨。
炎奴見有人去管那逃逸的敵兵,便把目鎖定在空中駕馭戰車逃竄的修士。
「雪兒,那人是誰!這裏怎麼回事!」
炎奴騎在馬上,縱橫馳騁,速度極快,從大道盡頭一路飛馳而來。
見雪兒失魂落魄,焦急詢問。
反而雪兒千頭萬緒,心裏一團麻,最終什麼都沒說,只道:「都是我的錯。」
「管它什麼錯,上馬!」炎奴見問不清楚,也不管。
風風火火疾馳而來,高速衝刺下一手抄起妙寒,拉扯到馬上。
他沒有毫停留,鐺鐺鐺,速度狂飆。
「你咋了呀?」炎奴見妙寒窩在懷裏不說話,抱著琴流淚。
於是也不想其他,槍指逃竄的戰車道人:「伱別走!給我站住!」
隨後轉長槍,烈火如,馬蹄一揚,竟然如登天般馳騁於空,急速追殺。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就覺一陣風火呼嘯,炎奴就從天邊疾馳而來,又抄起妙寒疾馳而去。
留下倆猴在下面,大眼瞪小眼,吱吱吱吱。
「嘶……」
「好恐怖的強者!真是個煞星!」
逃跑道人在戰車上回頭,看到炎奴馬踏蒼穹,渾一套絕世戰甲,手持無名火槍,氣勢驚天,連白雲都在閃躲。
當場嚇得五扭曲。
「神洲何時出了這等人!」
他就說怎麼天道會為救一個凡人這種小事,獎勵那麼多功德。這種天道功德事,絕對是各大門派先應到。
那些高人怎麼不出手?怎麼會到他一個散修來領這種機緣?
原來這水渾得發黑!
大門派想必報通,都懂難度,只有他這種散修還不懂事。
「哎呀!悔不該來神洲啊!」逃跑道人哭喪著臉,啪啪啪連自己子。
這種事怎麼早沒想到?一葉障目了,貪蟲妄了!
「還跑是吧!」炎奴雖然不知道咋回事,但過來就看到這道人救禿髮巫狼,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眼看距離追近,炎奴雙目燃火,頓時隔空點燃了逃跑道人。
「三昧真火!」
逃跑道人大駭,隨後玄一閃,著子鑽出火海,從戰車上跳下。
這正是他的異方神通……金蟬殼。
與名列地煞的寄杖神通相比,自然是不咋地,只能以服、鎧甲、護罡氣或者表皮來吸引法,自己殼逃離,規避傷害。
「轟!」
他離了戰車,戰車速度銳減,炎奴追上一槍砸爛。
這一擊把逃跑道人看傻了,一槍砸法寶,雖然他只是基礎法寶,但裏面儲存了他百來年在南極收集的八十萬段元氣,防驚人。
沒想到,還扛不住炎奴一下!
「我的法寶……我的元氣!我天道你個天道!」
逃跑道人哭出了聲,百來年海外的拼搏與積累,就這麼沒了?
他心說給天道坑慘了,想罵天道卻又不敢直接罵,於是將天道這個詞,乾脆當做罵人話來用。
眼見炎奴那擊碎法寶的長槍,再度揚起,他嚇得連忙停下擺手。
「誤廢啊道友!我路過的啊!」逃跑道人哭喊著,一邊擺手,一邊捂住赤膊的。
見他主停下,炎奴追到面前,把長槍只是舉著,怒視道:「你要廢誰?」
「不是……我是說誤會,誤會。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剛回神洲啊!」逃跑道人慘道。
炎奴喝道:「你親眼看到你救禿髮巫狼!」
「他也是我親手扔到雷里的呀!」逃跑道人害怕道。
炎奴一愣,好像也是。
「是我的錯,我就不該貪天道的功德!」
「到底怎麼回事?安丘城怎麼會破!」炎奴問他。
逃跑道人哭道:「我哪知道安丘城怎麼會破?」
見炎奴還講道理,他連忙說清怎麼回事。
炎奴也是搞不清楚狀況,他就聽說什麼神靈娶親,然後安丘有危險,他就趕回來了。
聽完逃跑道人的描述,炎奴歪頭:「你就是路過,天道讓你去救人,你就去救了?」
「我錯了……但天道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啊……」逃跑道人哭道:「其實我看到他是胡蠻時,就有點後悔了,胡蠻有天命,豈不是要亡我大漢?」
「什麼大漢?是大晉。漢都亡了一百多年了。」炎奴莫名其妙道。
逃跑道人一愣:「什麼!大漢亡了?」
……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