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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今天不上班》 第一百五十三章 神聖契約

安丘城,朱家人正急得團團轉。

禿髮巫狼五千人馬突然兵臨城下,他們猝不及防,差點就讓其衝進了城。

好在朱家三叔,及時下令鎖城門,並手握朱家鎮宅法白玉笛,以相祭,放出法音波,坐鎮於城頭大戰禿髮巫狼。

他是朱家唯一的驚世武者,配上一件法,已然足夠對抗禿髮巫狼。

另還有幾名朱家長輩,是頂尖高手,他們攜帶大量符紙,消弭敵人煞氣,於城牆上拚死廝殺。

「怎麼會殺到安丘來的?」

「難道高有變?」

朱瑕之神焦急,馬上派出斥候,從東側出門,往高救援。

然而未出一里地,就有一名修士出現,面如冠玉,盤坐於巨大的團上,同時駕馭三把劍,淡淡道:「回去吧,告訴朱家,速速投降。」

那斥候一見有修士阻攔,連忙又逃回了城中,彙報消息。

朱瑕之聽了,更是瞳孔地震:「禿髮氏還有邪修在?」

「不像邪修,他沒有傷我,似乎是正道修士。」斥候說道。

「正道修士為何幫助禿髮!」朱瑕之憤然道。

長子朱伯梁沉聲道:「魯山七友已經公開宣稱禿髮氏有天命,此人想必是魯山一脈的修士。」

「難怪無聲無息地奇襲到這裏……現在可如何是好?」朱瑕之憂慮至極。

朱伯梁說道:「敵人繞道奇襲,高定然不知,我等若不能傳出消息,便是孤立無援之境……」

「敵人又有修士在,安丘恐不能守……」

朱瑕之呢喃道:「那魯山修士雖然襄助禿髮,但未必會直接出手。」

「三叔還在城頭上激戰,先看看況吧。」

朱伯梁見父親還想守一守,有些焦急道:「不知父親,是要為國,還是為家?」

「……」朱瑕之用力著腰間的玉佩,又看了看那太守印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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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他竟然猶豫了,腦海中回著那句『君子如竹,寧折不彎』。

最開始他是想南遷的,但朱家在南方沒有基業,而一流世家、頂尖門閥他們先走了,留下了大量土地和產業,基本是白送給了他們。

許多二三流豪族留下瓜分,他們朱家也分了一大杯羹,繼而也就不走了。

後來青州局勢糜爛,家族修士就回來一個石榴真人,石榴真人沒了以後,他又想南遷。

奈何冒出來一個年,縱馬穿營,燒了他們所有的輜重馬車,還把他兒抓走了。

之後高前線局勢好轉,且兒回信,原來在高效力,前不久更是傳來消息,言禿髮氏必滅,要他不必擔心。

如此,朱瑕之也就斷了南遷的念頭,沒曾想,今日忽然有敵人來襲。

安丘已經被圍,孤立無援,還要守嗎?

「父親!請早做決斷!」朱伯梁急道。

「你說呢?」朱瑕之皺眉道。

朱伯梁苦道:「父親,您是一家之主,無論是戰是降,孩兒都會遵命。」

「若是戰,家族還有通神之,當立即請神力助三叔公退敵。」

「若是降,當立即行,負荊請罪,開城投降,以免三叔公傷了禿髮巫狼,惹惱了對方。」

「總之父親都需要儘快下定決心!不可猶豫!」

朱瑕之還在猶豫,他是想投降的,但是臨到了,又始終下不定決心。

不過聽了兒子的話,他想了想說道:「家族雖有通神之,然無通神之禮,那參宿天神,神格太高,尋常供奉本看不上。」

朱家先祖,曾跟隨雲臺二十八將之一的安平侯南征北戰,後來安平侯封神,為天上星宿,正是參宿天神。

繼而朱家,也就跟著得了許多好,擁有一件與神靈通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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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二十八宿是天神,神格崇高,乃是與天仙同層次的存在,他們朱家若沒有足夠人的覲見之禮,不可能請得天神出手。

「父親,可知神靈娶親?」朱伯梁忽然說道。

「嗯?」朱瑕之一個激靈,坐直子。

對呀,還有這一招。

尋常供奉天神看不上,但娶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過去常有遭災的鄉村,想要祈求神靈幫助,卻又拿不出像樣的祭品,這時候就有一種選擇,大部分況下,都堪稱萬能祭品,那便是的男

當然,也要看神靈的要求,有些神靈不要,或者看不上,那祭了也是白祭。

很多百姓祭了沒效果,但有些又有效果,就是因為百姓大多靠蒙……

不過朱家有通神之,可以詳細詢問天神的要求。

「快去準備!開壇起祭,為神靈娶親。」朱瑕之直接把任務給兒子。

朱伯梁抿了抿,低聲道:「父親這是決定……戰了?」

「唔……你先通神。」朱瑕之不置可否。

他想走一步看一步,朱伯梁無奈,只能立即行起來。

很快供案、三牲全都準備好,一塊玉雕擺在高,眾人三拜九叩。

朱伯梁在裊裊青煙下,很快意識恍惚,彷彿來到一片空靈之地。

那裏什麼都沒有,只見一片宏偉的白,聳立著一副高大的影,若若現,神威如岳。

其頭頂星辰,浮現著參宿星象,那星象中央,並排如珠玉般閃耀著三顆極為明亮的星辰,正是參宿一、參宿二、參宿三。

當然,朱伯梁知道這不是真正的神靈本尊,只是其聆聽人間訴求的化

該化相當於有靈智的法寶,可同時理與無數人的流,又稱神靈法

朱伯梁與其一陣流后,退出了夢囈般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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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了?天神可願娶親?」朱瑕之連忙問道。

朱伯梁搖搖頭,這讓朱瑕之長嘆。

他們朱家認識的神,太尊貴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己方地位太低了,還不如和中下位格的神相,反而好辦事。

不過接著朱伯梁就說:「天神不想對抗天命者,但他看在我朱家先祖的份上,願意納我朱家貴為妾,繼而降下神諭,保我朱家安全。」

「這……」朱瑕之一驚。

他就一個兒,同時也是宗家唯一未出閣的貴

要嫁給神靈為妾嗎?朱瑕之猶豫了一下,神靈娶親,意味著他再也見不到兒了,頂多以後託夢給他。

不過他隨即釋然,兒總歸是要出嫁的,如今世,他一直沒想好把兒嫁給哪一家,就是在權衡。

從家族利益來看,把妙寒嫁給神靈似乎是個極佳的選擇,以後朱家就是天神親家,在世中定然可以保全了。

「不過,妙寒遠在高,我等正是傳不到消息到高,才請神相助,這要如何嫁?」朱瑕之蹙起眉頭。

朱伯梁則說道:「這倒不是事,父母之命妁之言,先與神靈定下婚契,本也不需要在場。」

「婚契一定,神諭就會降到禿髮巫狼那裏,讓他退兵,他縱然有天命,也不敢不賣天神面子。」

朱瑕之聽了,連連點頭:「那便如此做,速速定約,讓那胡蠻退兵。」

心意已決,朱家很快就忙活起來。

張燈結綵,神龕高築,一下子就把整個朱府一片掛滿紅綢的喜慶之地。

朱瑕之與大夫人,坐定高堂,面對神靈玉雕幾請幾拜。

這事別說不需要妙寒,甚至都沒有樂琴什麼事。

遵照禮法,妙寒只有一個『母親』,那就是朱瑕之的正妻,至於樂琴只是小妾,哪怕妙寒是親生,其實也只能其為『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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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因為朱瑕之深樂琴,所以只要不當著大夫人的面,在非正式場合,妙寒是可以不按照禮法去稱呼親生母親的。

現在神靈娶親,是最嚴肅的場合,一切遵從禮法。

朱瑕之與其正妻,以父母之命,和神靈定下婚契。

神靈娶親,天道為

霎時間朱府有祥雲匯聚,喜樂回不絕。

正在一線與禿髮巫狼大戰的朱家三叔,渾,聽到後傳來喜樂之音,不錯愕。

城頭戰,骸堆積如山,鮮奔流如河……正可謂舉目破敗。

突然聽到這樣的聲音,朱家三叔一時間分不清這是喜樂還是哀樂。

回頭一看,遠朱府一片紅,好似在辦大喜事!

「啊?」朱家三叔懵了。

這是什麼況?

朱家三叔一分心,禿髮巫狼找到機會,刀意殺出,後者只來得及用白玉笛招架。

這下雖然化解了刀意,但是玉笛本打擊,嘎吱一下碎裂開。

「不好!」朱家三叔立刻將玉笛拋出。

轟!這法轟然炸!強烈的波席捲四方。

禿髮巫狼首當其衝,被震飛出城外。

朱家三叔也不好過,嘔出一口,傷勢不輕。

他心裏一涼,雖然敵人傷得更重,但他能制禿髮巫狼,也是靠玉笛加持。

後者一直在變強,很可能就是天命在幫助,如今沒了玉笛,勝負難料。

「咦?」

忽然間,白日裏,一道芒灑下,好似星輝月華。

禿髮巫狼似乎聆聽到了什麼聲音,臉一變,極為不甘。

他在城下躊躇,很快又有一名修士飛來,與他說了些什麼。

禿髮巫狼咳嗽兩下,角的,惡狠狠盯著安丘城,最終下令撤兵。

「敵人退了!」

「退了!」

「噢噢噢!」

胡蠻退兵,滿城歡呼。

傷的朱家三叔從城頭上撤下來,回到府中這才知道前因後果。

把妙寒嫁給了天神為妾?

朱家三叔眉頭微皺:「妙寒在高為上卿,青州抗蠻局勢也一片大好。」

「我輩拚死守城,同時命人突圍,想辦法向高求援,援兵一到,定能擊破禿髮巫狼。」

「這又何必祈求神靈呢……」

朱瑕之說道:「三叔,那巫狼有修士襄助,我們的消息傳不出去啊。」

三叔搖頭道:「那修士不敢殺人,咱們擇選勇敢火旺之士,多路突圍,我料他也只會恐嚇阻撓,不會妄自出手。」

「那修士既然現,就是打定主意幫禿髮氏了,若不聽警告,其必然大開殺戒。」朱瑕之說道。

「你給他唬住了呀!瑕之,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三叔說道。

朱瑕之微笑道:「何必白白犧牲將士命呢?如今與神靈結親家,巫狼這不就退兵了嗎?」

事已至此,朱家三叔也不再多說。

在他看來,禿髮巫狼繞過高,奇襲安丘,強行攻城,乃是取死之道。

安丘只要能堅持到高援軍,就是勝利。

但終究朱瑕之的辦法也退了兵,而且是人家嫁兒,他能說什麼呢?只不過覺可惜了妙寒。

事已至此了,神聖契約一定,不可違抗,否則不神靈能肆意降怒,嚴重了可能還會『天誅地滅』。

「既然天神出面讓巫狼退兵,正好趁這個機會,向高求援。」朱家三叔說道。

「敵軍已退,還求什麼援?」朱伯梁楞道。

朱家三叔嚴肅道:「不能把希全寄托在神靈上,禿髮氏有天命在,神靈只說保我朱家周全,沒說保安丘城不破!」

「我如今沒了玉笛,又了傷,禿髮巫狼如果捲土重來,我恐怕不能敵也!」

「三叔說的是。」朱瑕之讓他休息,隨後讓兒子安排勇猛之士,提拔封,去往高傳消息。

然而,沒過多久。

這些人就只剩下一個逃了回來,原來禿髮巫狼雖然撤兵,但並沒有退走。

而是派游騎在外繼續圍困,又有修士襄助報點,本沒人能突圍。

「什麼,他真的不走?」朱瑕之一驚。

朱家三叔冷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了重傷,只是順勢給天神面子養傷。」

「神靈是天命的守序者,不會幫我們對抗天命者的。」

「等巫狼捲土重來,一旦安丘城破,朱家落到巫狼手上,神靈固然會保護朱家周全,但恐怕也會讓我朱家為巫狼效力,以順應天道!」

「伱把妙寒嫁給他,就是將朱家綁在了胡蠻天命上。」

朱瑕之愣住,好像是啊。

他以為自己是在戰與降,國與家之間做選擇,可驀然回首,他其實沒得選!

或者說,當他所謂的『戰』是祈求神靈的庇佑時,那兩個選擇就都是投降了……

虧他還在那糾結,還在那猶豫半天,還在那做思想鬥爭。

到頭來,還是拗不過天命。

城一旦破,他不想死只能被投降,既如此還不如早點投降,結果是一樣的,也不用搭上一個兒。

「這是福是禍?」朱瑕之茫然道。

「莫急,等我療傷,禿髮巫狼想破我城,沒那麼簡單!」

朱家三叔堅定地說著,專心療傷。

……

:抱歉。就一章還要審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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