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沖霄而起的氣勢,乃是一種有我無敵的氣概。
此戰意勢,勢若龍虎匯於天!
引得風捲殘雲,仿若蒼天蓋下來,匯聚著恐怖的力,令人戰慄。
百里之,人人皆能見之,人人皆到制,此乃震驚百里之勢。
若能繼續長,還有千里之勢,萬里之勢。霸王之後達到過萬里之勢的,都是天下第一,近百年來只有一個王斯文。
其最高戰績,是一劍斬了六個金期,號稱『一劍斬六仙』。
當然,這是語境中的仙人,所以才說『仙人長生我無敵』。
五殿下一個月連破四元五元,十幾歲就勢百里,何等奇才。
見到這一幕時,所有人都驗到,老天在幫他們。
地上諸多禿髮族人以及豪族士人,皆心中為之一振。
今日天命者與逆天者死戰,五殿下說不定會連續突破,保不齊達到傳說中的六元……
「噗!」
然後五殿下就被炎奴打死了。
炎奴這一擊,蘊百萬段罡氣外加千萬段神,單論威力,離塵期都能轟殺,底層的更新期都吃不消。
五殿下沒什麼底蘊,剛踏五元,戰力也就相當於劫運期,如何能擋?
炎奴打殺他時,雙眸銳利地盯著蒼穹。
那黑雲城城摧的氣勢,著實驚人眼球,炎奴不大喝:「又是誰來擋我!不要藏頭遮尾!」
他沖著風捲殘雲的蒼穹喊話,還以為又來了高手!
實在是五殿下死得太快,趁著炎奴不注意當場化為齏。
炎奴又不是很懂勢若龍虎之境,見到天垂異象,注意力就轉移到天上去了,隨手長槍砸下,本沒正眼看著五殿下,更沒想到發如此恐怖氣勢的人已經是槍下亡魂。
「……」下方眾人,見炎奴如此傻乎乎,還擱那……問蒼天誰來擋我。
大家反而全都如木雕般呆立,目驚悚,手腳發涼。
臨陣突破的五殿下,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被強勢鎮殺了。
天道都幫不過來。
氣運催強,也要遵守玄學,遵守規則,以趨於『他是蓋世奇才』的方式變強,不可能直接從四元跳到六元。
怎麼也得雙方激戰,在旺盛的鬥志下被制,然後一步步地突破自我,五元次,最後忽然發到六元。
如果是這麼個流程,五殿下絕對可以越戰越強,以炎奴為磨刀石,在此戰之中,極致輝煌,造就一番傳說。
奈何炎奴沒給他這個機會……
不是炎奴明,恰恰是他純粹,只有在對上『並不是很想打死的人』時,他才會有所留手。
而對上肯定要打死的人,那炎奴出手就跟『自』一樣……
反正是要錘死,為何要留手?省能量?沒必要啊。
殺心一起,招招自,已經是他的習慣。
「咦?氣勢漸消,是跑了嗎?」
「亦或者說,這是我滅禿髮氏,天道給我的警告?」
「那你倒是出來啊!」
炎奴大喊著,火耀蒼穹,如一桿筆直的長槍刺雲霄,瞬間攪風雲,將一切異象揮散!
他在那和假想的天道戰鬥,地上的人已經全部沒了戰意,喪了膽氣。
豪族士人絕跪地,禿髮族人倒是還立著,但握刀的手已經了。
常鼎文的軍隊衝殺而來,士氣如虹,刀刀斃命。
禿髮族人被殺急了眼,再度興起鬥志,煞氣發兇化,拚死反擊。
有人而出:「我禿髮氏不會滅!今日我為王!」
「噗!」
炎奴攪碎雲天,見確實沒有什麼敵人,便落了下來,砸死一片。
但他沒有再出手,只是看禿髮戰士個個兇化,煞氣恐怖,常家軍難以剿滅,便給他們一一加持了地脈之力。
人家是氣勢制,炎奴直接重力制……
霎時間,禿髮戰士慘著,背負數千斤重,與常家軍大戰。
最終,大旗倒下,最後一名禿髮族人,渾浴,雙目失神。
「你到底是什麼人……讓我禿髮氏死個明白。」他詢問炎奴。
炎奴口道:「我賤民啊。」
「……我是說,你的來歷……」
「哦,我茶山村的。」
「……」
那最後的禿髮族人嘔吐一口,眼角留下絕的淚水。
他看著折斷倒地的飛燕大旗,不甘道:「我禿髮氏……竟要亡在一個傻子手裏……」
炎奴傻不一定是真的傻,但強卻是真的強,徒呼奈何。
一名跪地的士人,拔劍而起:「放肆!敢辱罵大仙!」
他一劍刺進禿髮族人膛,後者怒目而視:「伱也配殺我!」
這最後的戰士,頂著長劍,步向前,直沒柄!
卻反手一刀,殺了那士人。
他還沒停下,又揚起屠刀,砍殺今日之前都還追隨他們的士人。
「你們死也是我禿髮氏的鬼,我禿髮氏說到做到!」
「大仙救命啊!」殘留的士人呼喊。
炎奴好奇地看著,卻沒。
常鼎文正要派人上去殺死那禿髮戰士,後者卻咆哮道:「鶯燕犬羊之國!」
隨後一極致蔑視的刀意迸發,他踏了驚世行列。
士兵將其團團圍住,卻不敢向前。
那戰士殺士人,走近炎奴,刀意絞殺進炎奴腦海,炎奴眉心裂開一道刀痕,隨後就把這些絞殺進來的刀意,盡數收藏儲存。
「請讓我死在漢家子手中!」他攻擊炎奴,自然是想死在炎奴手中。
然而炎奴聽了認真問道:「誰是漢家子?我上哪去找他?」
「你就是……」那戰士角搐。
「噗嗤!」炎奴抬手一槍,將他砸爛,大地都為之裂。
……
兩日後,高城中,前線還沒有消息傳來。
妙寒坐鎮高,練習法。
但因為炎奴他們,是孤軍深數百里,中間隔斷無數敵人城池、塢堡,消息流暢不通。
所以在高視角,殺進東萊郡的那支軍隊,直接失了聯繫。
不過妙寒並不慌,現在他們的隊伍中,也有正經的修行者,蘆薈真人雖然才神識期,但煉和符籙懂得很多。
像什麼紙鳥傳訊,飛符傳音,他都會。
出征前蘆薈就製作了幾道傳訊符令,傳訊速度極快,和聲音傳播差不多快,可以主使用,也能被使用,如果炎奴出了大事,他們這裏會收到消息。
沒有消息,恰恰是一切順利的意思。
現在估著已經滅掉禿髮殘滅,正在掃各地,一一收復城池,甚至已經在善後收尾了。
這日,妙寒正在練習法,忽然,肖遙牧湊上來:「到時辰了。」
他和妙寒的上黑紋越發瀰漫,於是妙寒點點頭,打開一塊玉盒,只見裏面裝著鮮活的。
這正是炎奴的,不僅如此,還如樹狀圖般浮現著黑紋,乃是炎奴注了大量巫毒在其中。
妙寒微微扎破手指,指尖飄著珠,在上面輕輕點了一下。
頓時毒重置,肖遙牧如法炮製,妙寒便將玉盒收好。
接著,小福地外一陣,隨後留守高的二公子跑來,驚慌地說道。
「天降災星!我們逆天而為,果然要遭報應了……天道在給我們示警……」
妙寒一愣,皺眉道:「你別急,發生什麼事了?你好好說。」
二公子很快向他們講述了一件怪事。
說是有雜役彙報,一匹馬與一頭牛,生下了一隻怪,牛頭馬面,牛尾馬蹄,因為犄角碩大,導致母牛生下它就死了。
這個怪事,別說百姓驚慌,以為是災星降世,就連修仙者蘆薈聽了都懵了。
種都不同,怎麼生下後代?
「只聽說過馬和驢生下騾子……」
「這牛和馬怎麼也會產子?這生下來什麼?牛馬?」
黃半雲驚奇詢問蘆薈:「這是不是妖怪啊?天道在點化妖怪。」
蘆薈真人果斷搖頭:「不可能!天道的確會點化妖怪,但只會是已有的生靈、件,乃至自然萬,但從未聽說過,牛馬相生誕下妖種的。」
「就算是妖怪變了人,也無法與人生下後代,這是鐵則!」
「嗯?是這樣嗎?」丸子忽然驚奇道。
黃半雲想起當初的烏龍,對猴子解釋道:「是的,就算是犬妖,也得和狗才能誕下後代。」
「你以後要想有小猴子,也得找個母猴子……」
丸子卻滿臉疑,抓耳撓腮:「那妙寒的母親,是和一把古琴懷得孕嗎?」
眾人哈哈大笑,妙寒白了一眼說道:「我不是母親親生的。」
上次妙寒遇險,讓丸子去安丘求援,當然,不是去找樂琴殺去吞天門救人,而只是讓樂琴將那渾厚的本源,分出一些來賜給丸子,好讓丸子實力更強勁一點。
如此,再配合丸子的變化之,這才好潛吞天門,伺機想辦法找到。
同時也在吞天門,好好當的客卿,保全自己的同時,盡量收集報,找機會與丸子搭上線,以後總能想辦法。
當然,之後炎奴回來了,所以直接把吞天門滅了,也就用不著那麼麻煩。
不過經過這個事,大家也都知道,妙寒的母親是個古琴了。
然而丸子卻還是說道:「我不是說你……我是說,上次見你母親時,懷孕了呀。」
妙寒錯愕。
蘆薈真人則笑道:「瞎說,若是,還能生子,但古琴,就必然不可能懷孕。」
丸子認真道:「真的啊!我向求救,得知吞天門的事,立刻就要親自去救人,我極力勸阻,說我只是來要點本源符……」
「而旁邊還有個香雲的子,也一起勸,說『夫人已有孕,莫要犯險,就聽從妙寒信中安排便是』。」
「好說歹說,才作罷,最後給了我幾乎所有的本源。」
見他說的煞有介事,一群人全都懵了。
妙寒則更是駭然,母親懷孕了?開什麼玩笑!
連自己都不是親生的,母親陪伴父親數十年,嫁朱家更是將近二十年,都沒有懷孕的跡象,怎麼可能忽然就懷孕了?
蘆薈真人皺眉頭,也有點拿不準了,畢竟高這邊,也出現了『牛馬相生』的怪事。
要說琴妖和人不能生子,那似乎也沒啥說服力了。
「難道真是天道示警?預兆大禍臨頭?」
確實有天道顯化異象,警告逆天者的事,但往往是煌煌天威,奇異天象,或者自然災害。
還從來沒聽說過,牛馬相生,人妖相孕這種怪誕,天道警告玩新花樣了?
……
:抱歉。
蒼茫大地,未來變革,混亂之中,龍蛇並起,誰是真龍,誰又是蟒蛇?或是天地眾生,皆可成龍?朝廷,江湖門派,世外仙道,千年世家,蠻族,魔神,妖族,上古巫道,千百勢力,相互糾纏,因緣際會。
夜玄魂穿萬古,征戰諸天,成就不死夜帝的傳說,卻因妻徒背叛,靈魂沉睡九萬年。九萬年後,夜玄甦醒,魂歸本體,成為了皇極仙宗的窩囊廢女婿。而他當年收下的弟子已登巔峰,一座他曾修煉過的枯山成為當世頂級修煉聖地,就連他隨手救下的一隻小猴子,也成為了妖族無敵大聖。萬古帝魂,一夕歸來,自此之後,一代帝婿崛起,開啟橫推萬古的無敵神話!